周白在换了五匹马,连跑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到了太华门。
太华门建在一处钟灵毓秀的山顶上,建得豪华又气派,是太华派那个落魄的样子完全不能比的。而整个门派所处的位置是周围最高的一座山上,大有睥睨四方之意。
她翻身下马,还未走进大门,远处就来了一行接应的年轻女子,衣着华丽且整齐划一。
“恭迎少门主回门!”在五米之外,那些女子便恭敬地跪在道路旁迎接。
“把马牵去马饲。”周白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甩下一句话,便径直走进门去了。
后面的女子们起身,有的人面露不满,甚至有人表情不屑地小声抱怨道:“还真当我们是养马的了。拽什么拽,不就仗着自己是门主的女儿吗?”
另一人道:“呵,人家可是天才,况且门主之位不是说一向能者居之吗?你们要是有本事,便去打败她啊,到时候你不就能当少门主了。”
最开始说话抱怨的人冷哼一声道:“你搁这里拍什么马屁呢,人家又听不到。你想要巴结人家,也看人家搭不搭理你。你看她刚才路过有给你一个眼色了吗?”
“你!”
……
这些争吵当然没有被周白看见,不过就算她看见了,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太华门是个等级分明的门派。所有人从入门开始,就不断地经历着各种比拼与试炼,之后再给出成绩,依照成绩,再排出在门派的地位。
周白虽是门主的女儿,但这少门主之位却是她靠着自己的实力挣到的。
门中有敬佩她的人,自然也就会有嫉妒她的人。而那些想取代她却又无能的人,便只好在别的方面来想办法对付她,各种明里暗里的阴谋诡计不少,不过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撼动了她的地位。
道理来说,她作为少掌门,即便是个无能之人,也理应有自己的门主娘亲的庇护,下面人至少无一个敢出来说不是。
但偏生这太华门的门主不一样。在察觉到那些对自己女儿明里暗里的针对后,她不仅没有出面阻止,反而还在暗地里纵容这样的存在。
用她的话来说,这是在历练自己的女儿。
在面对刻意的针对时,周白的表现同她的娘亲似的,同样也出人意表。她半点都没有将那些人的针对放在眼!眼里,遇到任何算计她的事,只要没有触碰到她的逆鳞,她的表现大度到甚至会令人会感到愤怒。
她那副样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凡是比她弱的人,她就不放在眼里。甚至达到对方视她为死敌,她却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住的程度。
这也不怪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过朋友。
走进大门后,她即刻就去了自己娘亲,也就是掌门的住处,外面守着的人见她来,表现得有些意外:“少门主,您回来不是得先接风洗尘吗,怎么这副模样就过来了?”
周白不在意地道:“我有要事要禀告掌门。劳烦通报一声。”
那人进去了,没多久就出来引着她进去。
周白先是跪下请安,恭敬的模样仿佛是下属在见上司,而不是女儿在见母亲。
“先起来罢,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希望你禀告的事情足够重大,否则你带着这副肮脏不堪的模样来见我,是要受罚的。”周白的上方传来了一个女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不知道太华派满门被灭,算不算是件重要的事。”周白站起来,表情平静地回道。
“什么!”周言猛地站起来,表情严肃的要求她将所见所闻都说一遍。
“太华派一夜之间都被杀光了,凶手似乎就是一个叫魏渺的门徒,另外只活下来了一个掌门弟子,叫有心,现在她已经是太华派的掌门了。”
周白说完,看着她的神色陷入了沉思,便想告退,周言却突然叫住了她:“周白,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那个叫魏渺的肯定不简单,但我们现在首先要调查清楚的是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最后究竟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太华门。”
周言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我们应该注意防范。行了,一路赶来,你也累了,快去洗漱休息吧。”
“我想去看一看他。”周白道。
两人都心知肚明,话语中的“他”是谁。
周言一挥手,扔出来了一块令牌。周白知道,她是同意了。
她们母女就是这样,相处时冷冷淡淡,若是不知内里的人,压根就猜不到她们竟然会是亲母女。
周白回到自己的住处,洗完澡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睡觉,反而是拿着养魂香去了门中的禁地,这里只允许掌门和周白进入,除了她们,没人知道里面究竟!竟是什么。
她走到禁地的结界前,守在这里的人检查了她全身,确认除了养魂香之后她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这才让她过去。
周白过去正要解开封印,余光便看到身后远处有一个悄悄跟着她的人。总是有这样想要打探她和禁地秘密的人在。只是她绝不会让她们得逞。
她面上不动声色,用了令牌解开结界,紧接着她飞快进入里面,又用令牌解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