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十几年的处男之身, 实际上已经老大叔处男的弘昼有点高兴, 又觉得怪异。
虽然这种东西不是绝对的, 但是一个男人几十年了没人要,这也是很不美好的事情。本来他没察觉, 还想说他这么小,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被占便宜!
结果回答应付了耿氏之后, 弘昼出门迎着风儿,这才后觉他已经是没人要的老处男了!
多可怜啊!
再推门看已经准备待续,换了一身轻薄中衣的琴书, 弘昼几乎落着泪来。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送上来的肥肉,谁不是条件反射的张口咬!
可问题是他的硬件不过关啊!
年纪小, 发育不全, 到时候激动一下……那就是一辈子的黑历史了。
看看站在门前举足不前的弘昼,柳琴书也是羞涩不已。当初和贝勒亲口承诺,说会带她离开, 当时她满心憧憬。可即便是过了明面上,人没有真正的带离她离开小院,那就一切都是枉然,也使得身边姐妹们低声细语的闲说。
柳琴书觉得, 只要和贝勒说话算话, 那就是再等上两年也未尝不可。
毕竟她身份卑微, 无论什么样的身份, 攀附而上都是登天之举。更重要的是, 她的意中人不是整日里来小院子消遣的普通子弟。他出身高贵, 既聪慧又有抱负,姐妹们的闲言碎语未尝不是由心的羡慕和嫉妒。
羡慕她能有机会,得意触摸乞求垂帘。
柳琴书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没两天就来了人,一辆四轮车驱使来将她带走。她以使女的身份,入住到科学院的一处院子里,跟随着和贝勒的嬷嬷一同学习规矩。
她何其有幸!
哪怕只能偶尔见到一面和贝勒,她也欣喜,更是做好了和贝勒会离京的准备。尽管如此,自认为思虑周到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去到宫里,甚至是在耿贵妃的旁边伺候。虽然规矩深严,但她反而得到了鼓励,想要好好地等着贝勒爷回来。
琴书明白,自己虽然出身卑贱,但在皇家人看来如何都是不够的。她最大的错处,是从小院里来的。即便内里是干净,但到底不能对外说,不然也不用特意在承乾宫里走一趟。
所以,只要贝勒爷还记得自己就很好了。
琴书的要求不高,即便如此心里依旧是是惴惴不安的。尤其见到和贝勒回来之后,琴书也越发明白自己的微不足道。心底里的欢喜生起的同时更是谨慎小心,也不敢有半点越举。
贝勒爷可以瞧上自己,但不应该是自己的狐媚行为。
贝勒爷晋为郡王的圣旨落下来后,琴书的心就沉了沉。尤其是选秀的消息传出,她欢喜又纠结。好在最后耿贵妃还瞧得上她,点着名叫她去准备准备。
琴书被带着去洗漱更衣,再到屋中候等的时候始终是坐立不安,一直到人来了。
她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弘昼的神情并不大,但她能看出大致来。琴书的步子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平时一样给弘昼请安。礼仪规矩,不带一丝谄媚和别意,“五爷想要歇息还是看书?”
站在门前的弘昼,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个小姑娘。但他眼睛不瞎,分明的察觉到琴书脸上的变化,他没有应答走向前去。
察觉到更早发育的琴书身量问题,弘昼的脚步没有停,向前的走到了床边站在脚榻上,“是额涅和你说的?”
“是。”
弘昼头疼的摘下帽子,摸了摸小光头。额涅这种真正的养生派,是不可能前脚要他自重自爱,后脚就让他荒、淫、女、色的。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渣爹的意思。
这种事情,他在弘时等人身上就已经了解过了。
人长大了点,光头的面积似乎也更加广阔起来。弘昼忍不住继续摸脑瓜,看了琴书一眼道,“爷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此事先不急。”
“是。”
“爷出门在外,你在额涅身边就多用些心,等到时候你想要走或是留都可以。”
琴书一惊,连忙跪下,“五爷,奴才愿意跟着您。”
“……”
“这辈子心甘情愿的跟着您,绝无二心。”
弘昼觉得手心里有点刺,他头疼的拍了拍脑瓜,“当真?可爷的平日习惯你都知道的,不大有精神陪你,日后就更说不准了。”
“都可以!只要奴才可以陪着五爷,每年节日里见得一面也都足以。”琴书说的很是卑微,跪在身前轻声言语。
弘昼觉得头疼。
他这么坦白来说,得到了预料之内的回答,本来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琴书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她的神态模样也与宫里略有不同,这让弘昼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很渣。
仔细想想自己的‘承诺’,是真的很渣。
可为什么琴书就心甘情愿的接受呢?
因为身份的差异?
还是仅仅因为爱情?
弘昼认真看她,正好迎上了目光。那目光柔若春水,清凌凌的,让他忽然想到课堂上头疼的诗句。
记忆中有几句,好像就是诉说描写此情此景的。只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弘昼也不想在记忆里翻诗句,只是本能的对她回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