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来跑了。”
“哦。”
御驾早已出了京城,想来那些皇叔们已经在策马奔腾了。而他们两父子,却是慢慢悠悠的行走在后面。眼看着身旁有马车超过了自己,弘昼仰头看他,“阿玛。”
“嗯?”
“驾驾!”
弘昼兴奋的举起手来,他前几天天天都在和白白一起配合,对于骑马是真的有点上头。当年去蒙古旅游的时候也试过,不过是当地人牵着让他感受一下而已,再看别人驾马疾行也是很向往的。不过他上辈子出身小康家庭,有四轮铁车就是很好了,想要养马那真的是天方夜谭。
再想也不实际,所以只是有些羡慕罢了。
可他现在是小小年纪就养得起狗的人啊!
就刚才来看,他这个岁数和身板大概不太适合激烈赛马,不过快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弘昼想着就蠢蠢欲动,顿时忘了刚才的不适,笑着两条腿动了动催促起来,“驾驾!”
胤禛看他这般好动,笑着‘驾’了一声。
□□的马儿得到命令,马蹄便微微跑了起来。马背宽阔,四足稳当有序,坐在上面的人随身轻轻摇曳。
弘昼享受的眯着眼睛,靠着胤禛一副大爷模样。他听着这声音节奏,偶尔还会帮着喊一声。
实际上,骑马是不用一路喊的。
但弘昼不知道,胤禛看他傻笑一路的样子也没说。于是慢跑起来的父子二人用缓慢的速度超过马车们,每每经过一车,便能在马蹄声中听见弘昼有模有样的一声,“驾!”
马车之中多是女眷与小阿哥们,闻声之后有人撩开车帘来看。
“那是谁?”
“好像是雍亲王。”
“那怀里的?”
“应该就是那位五阿哥了。”
“竟是这样得宠?”
“谁知道呢?可怜了四福晋那样的人,听闻那位庶福晋是个不着眼的,没想到竟然生出这么一个争气的。”
“……”
“……”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
优秀的人生来就是被人腹诽敬仰的,耳边隐约的一些声音传来,弘昼充耳不闻。胤禛也只是默默地夹了下马肚,让马儿再快一些,赶上雍亲王府的马车就好。
马车上坐着年氏的奴才甜酸,胤禛将弘昼拎上去,弘昼连忙站住转身对他摆手,“拜拜。”
胤禛也没有留下说两句,驾着马肚不见踪影。
城外的路上颠簸,甜酸舒了口气,抱着弘昼推开半边车门,“侧福晋,五阿哥来了。”
“快进来。”
弘昼站在门前,心里哇了一声。
此行出来的人中有无数,其他府上的弘昼不知,但他知晓弘旺没有来。往年夫唱妇随的郭络罗氏也没有出门,听闻上门道歉的时候就说为弘旺准备了许多功课。按照如今的读书风格来看,弘昼忍不住对弘旺摸一把辛酸泪。
但谁让他心眼不正想要吓人呢!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通’了过来吓人,弘昼心虚的选择忽略掉。小孩子嘛,发发疯是很正常的,就像他不也控制不住吗?
胤禛的行事较为低调,并没有像胤禵那样带上宠爱的侧福晋一流。只是远去在外,少则都有一两个月,乌拉那拉氏不放心他的日常生活。苏培盛再细心,那也是男人,有些方面是做不到的,更不想要短短时间之后后院里再塞一个人。
再贤德无所谓也接受不了,哪怕胤禛不会胡来。
抛去要掌管王府的嫡福晋,再剔去有子嗣的人和不得宠如意的,便是年氏和耿氏。耿氏属于大家闺秀的类型,生在京城虽然少了汉人的娇气,但她从未有机会远去草原的机会。乌拉那拉氏怕到时候弄不好还有别人来伺候耿氏,便选择了年氏随去。
因为这个,年氏被乌拉那拉氏拉着千叮咛万嘱咐,耿氏也特意送上了一道家乡吃食的方子。
耿氏不敢像乌拉那拉氏那样直接送现成的,年氏看了又喜欢,自然就高兴的说了些话。
弘昼能猜到七七八八,大概是放心不下他,所以想要找年氏帮个忙。但因为年氏平时的表现太过小姑娘,所以府上的女人都不大放心。
要不是胤禛觉得一个都嫌多,乌拉那拉氏是想再塞一个进来的。
彼时启程不久,离着停下扎营观景用饭还早着。年氏早早问过往年的情形,所以让人都备好的柔软的垫子和吃食一等。弘昼站在门前,就看着里间全都铺了柔软的垫子,年氏坐在脚榻的地方卷着一本书看,手里还捻着一颗梅子。
“年额娘。”
年氏笑眯眯的招手,拍着身侧,“来坐。”
弘昼低头看,发现年氏虽然穿着出行的靴子,却是干干净净的一片。不过他也没沾什么地,便径直走了进去,坐在年氏的身旁。
年氏很自如的摸了摸他的头,“玩的开心吗?”
弘昼点头,又举着手驾了一声。
年氏一乐,“原来是你刚才在喊啊!我还说是谁喊得这么小声。”
胤禛顾及弘昼慢走,早就和年氏擦车而过,后来微微跑起来的时候又慢了些,年氏也听见了。她将身旁的几碟点心挪了挪,手上卷着的书翻过一页,“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