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省的亚元听了后, 一脸的不敢置信,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脸上写满了四个字“怎么可能”?
“噗!”围观的人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活该, 让他到处得意炫耀,这下踢到铁板了吧?”另一人跟着说道, 显见贵省的这亚元可是问过很多人成绩了。
四周有低声的交流, 贵省亚元听在耳里,只觉得嗡嗡嗡的一片声响, 脸色一片涨红, 伸手就去拉唐瑾:“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年龄这么小!”
唐瑾侧身躲了过去, 不愿跟他纠缠, 拉着一旁的第二麒, 笑道:“对, 我骗你,其实是我哥来报名, 我是跟来玩的。”
贵省的亚元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脸恼怒的盯着唐瑾,唐瑾一脸笑意盈盈的问对方:“你要问我哥的成绩么?”
“……”这要问了, 真是一个解元怎么办?贵省的这亚元觉得心里又气又堵, 没回答唐瑾, 只一脸不赞同的教育他:“小孩子要诚实, 不要撒谎!”说完, 气哼哼的走到排队的家长那里去了。
这报名是排队的, 两边还有条凳,供人休息,不过家长大都在排队,有几个孩子坐在一旁。唐瑾让唐老爷子他们去歇息,他和第二麒去排队。
唐老爷子歇着去了,看唐转第二恒他们也想跟过去,唐老爷子开口道:“让他们自己去,要学着自己做事,不能老是靠家长。”
陆续的还有人来报名,到了唐瑾他们这里时,唐老爷子他们都围了过来在一旁看着。
第二麒拿了文书领了表先填了,接着唐瑾又填了。
先前在大堂里的人大都走了,唯有一家没走的就是孩子想看看唐瑾是不是真的是考中的,没想到竟然见了他领了表,好奇的围上去看,见他的文书上写着“秦省童解唐瑾”的字样,吃惊的打量着唐瑾:“你真考中了,还是解元?!”
虽然各省的题都不一样,可是难度那是一样的,让无数考子叫苦不迭,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四书怕都没读完,怎么考中的?
唐瑾边点头,把笔上多余的墨汁在砚台边上勾掉,提笔写着自己姓名和祖宗三代的情况。
“你不是说你骗他的么?”
“是啊,我骗他我没考中,好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把打击掉的他的信心给还回去。”
“噗!”这话惹来对方的笑声,唐瑾听出来了这就是刚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人,把笔从表上移上,侧头看去,见对方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很是讨喜,身上衣着看着不是富贵人家打扮,却也要比一般殷实人家好很多,可能是个小官之子。
“秦省童解唐瑾,你叫什么?”
“我叫蔡皖,从安徽来,老家在苏州,不过我就考了第七,你竟然能考第一,好厉害啊。”蔡皖看唐瑾考了个解元态度却极为平和,对比那个贵省亚元的那个骄傲,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接起话来就有些自然熟。
唐瑾笑了一下,安徽来就叫皖,这名字是起的随意还是有着什么其他意思?
“你家在安徽啊,我们路上还从你们安徽过了。”第二麒在一旁接话,蔡皖就跟第二麒聊了起来,唐瑾转头填着自己的信息。
填完后,登记的人接过后公事公办道:“三月初五国子监检试,三月初九中书省覆试,这两次都在贡院考,丑正时入场。考过进入殿试的,三月十四卯时在贡院集合,殿试在三月十七,路在那边。”
说着,递了盖章了的文书给了唐瑾。
刚唐瑾已经看到了,桌边另一张桌子上放了一张简单的线路图,画的是出了国子监后过几条街后到会试考场的地址。
忙完了以后,几人就回去了,蔡皖有些不舍的跟他们道别。本来想交换住址,后来一想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就做罢了。
出了国子监以后,在书店里买了一些院试和乡试的试卷,他们就回去了。
唐瑾此时的五经都已经学完了,唐老爷子开始讲各种卷子,唐瑾能听得懂,第二麒经过唐老爷子两三个月的特训,勉强能能懂一些。
下午的时候,唐老爷子让他们做试卷,自己会出去一阵子打听消息,回来后看他们的试卷。
就这样,一直到了三月初四。
第二麒睡不着,跑来找唐瑾,担心的道:“你说我会不会被淘汰掉?我本来基础也不扎实,完全是凭运气才考上的,要是这次题出的简单一点,我怕是能考最后一名。”
“你放心,凭运气考上的不止你一个。”唐瑾坐在桌边,借着还没暗下去的日光边洗脚边道,“国子监的考试只是检试,就是看你是不是混进来的,题出的难度跟乡试的差不多,几乎不会淘汰人,重要的是中书省的覆试,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会试,是能决定你能不能进入殿试的关键。”
第二麒有些沮丧:“覆试我肯定考不过,进入不了殿试,不能被授出身,也相当于白来一趟。”
唐瑾无奈的抬起头,拿起凳子上擦脚的布巾:“你当初也觉得你乡试过不了,最后不也过了?行不行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吧?说不定这次也能过。”
第二麒宽心了,回去睡觉了。
唐瑾收拾完,子正时就被叫了起来,打着哈欠根本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