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会找你的。”
谢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笑了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钱跑那么远去治病啊……或许他们从老家到一趟蓉城,就倾尽全家力量了。”
“周胜同志,你的觉悟不行啊!你要相信国-家的治安水平!”
“正是因为我见识过,所以我才知道还有很多的漏洞。虽然有很多人在前赴后继的奉献,可问题从来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需要许许多多的人去世世代代努力。我们虽然已经享受到了和平,可和平不等于安全。就算安全,也不存在绝对安全。”
……
火车在路上颠簸了十大几个小时,总算停靠在苏北站。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好在重机厂附属医院家属区同苏北站距离不算远,步行走半个小时就能回到家。
谢芸手里拎着衣服,周胜手里拎着从蓉城带回来的那些采购样品,回到家时,夫妻俩都累了个够呛。
爬楼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早知道就该买一楼了……”谢芸咕哝道。
周胜也累得面无表情,嘴上却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要是买了一楼,你又该嫌弃一楼太脏了,而且只要下水管道出点问题,都会影响到一楼。”
“也是……”
楼道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芸和周胜齐齐向上看去。
两人心里都很奇怪,都这么晚了,楼上的哪位邻居要出门?还是家属院里进小偷了?
周胜快走了一步,把谢芸护在身后。
马太平和烧伤整形科的孟瑞萍主任急匆匆地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的医生。
见是自家楼上的邻居,周胜放松了警惕。
谢芸打招呼道:“马主任,这么晚了还把您喊去医院,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太平是骨科主任,孟瑞平是烧伤科主任,能把这两尊大神深夜召唤去医院的,只有爆炸事故了。
马太平主任步履匆匆,见谢芸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小谢啊,你从蓉城回来了?咱重机厂出来的医生去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给咱重机厂长脸了!”
“桐山高中有学生挖到了鬼-子侵华的时候埋下的炸-弹,一整座宿舍楼都被炸塌了,现场火光冲天,抢救出来的学生正由120拉着往咱医院送。你坐车累了一天,早点回去吧。”
桐山高中不在苏北市区,距离火车站的距离不近,谢芸和周胜回来时也没往那边看,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夫妻俩回了房间,简单冲洗一番,疲惫上头的周胜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谢芸翻了个身,她打算去桐山高中看看。
这可是在她的辖区内啊……高中宿舍被炸塌了,不知道多少家庭会因为这桩事故而支离破碎,一生都再难走出这段阴影。
雪琉璃闻到谢芸的味儿,从床下跑了出来,盘卧在谢芸怀里。
它蹭了蹭谢芸,狐疑地歪头盯着谢芸看了几眼,纵身一跃,径直穿过了玻璃,出现在谢芸的胯-下。
试想一下,本来自己好端端的站着,双-腿笔直笔直的,结果突然就被拱开了,这是何等的卧-槽。
谢芸心里都要骂周胜累了这么久也不消停了,突然听到熟悉的喵喵叫,这才发现自个儿居然骑在了雪琉璃背上。
在心里默默给周胜道个歉,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背了顶不正经的黑锅,就不当面道歉了。再者,老夫老妻间也不需要这个。
“咪-咪,去桐山高中,看看究竟发生了啥。”
“喵~”坐稳了!
雪琉璃就好像是一道划破夜空的银色匹练,不过两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了桐山高中的上空。
此时此刻的桐山高中还在着着火,废墟中断裂的窗户架子,暴露出来的木头床,以及那随处可见的血迹,还有疯了一样要像火场中冲进去刨自家孩子的父母,拿着水管灭火的消防员……人间悲剧在此刻上演。
更可悲的是,谢芸立身于高空中,面前悬浮着的泰山小印里一条一条地浮现着每个人的命数,而她悲哀的发现,这一日的桐山高中爆炸着火事件,正是很多人命定的劫数。
哪怕她现在把人救了出来,伤患也会死,死于各种各样的蹊跷。
她看向不远处搭建起来的杨枝甘露阵,虽然阵法不在桐山高中上空,可凭她如今的道行,暂时调用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杨柳枝出现在手中,在滚滚烟尘中轻轻扫过。
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砸落在废墟中,火舌在急雨中渐渐收敛,而后消失于灰烬。
这场雨洗去了空中的烟尘与灰土,将桐山高中的废墟更完整清晰、更纤毫毕露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哀厉的哭声也在夜空中变得更加清晰。
离火镜化作芭蕉叶的模样,出现在谢芸手中。
“咪-咪,去珲春。”
逝者命定的劫数不可轻易更改,但有人给这劫数递了刀,自然要血债血偿。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