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平板从手里滑落砸到脚面,牧谦惊呼,连滚带爬地抓住他的平板。
他的双手像一阵风,划过几道残影,总算在平板和地面亲密接触之前挽救了平板一条苟命。
牧谦半跪在地上,心跳一百八:“吓死了吓死了!”
然而有个人比他心跳还快。
鲲鹏夹杂威压的一嗓子嚎出来,急促而短暂,唬得蒲牢宁可断尾也要挤进缝隙。
一大撮龙尾巴毛飘飘荡荡,蒲牢小棕龙总算成功地埋了自己。
貔貅宝宝双眼贼鸡儿亮,捂着小嘴:“哎呦。”
他吧嗒着小短腿,赶忙捡起战利品,一边揣小包包,一边惊呼:“大鱼又来了!快快藏起来!”
“嗷嗷嗷——”
棕红小龙奶声奶气的叫声从沙发垫子下传来,闷闷的。
“他看到你了,哎呀,快藏好啊!”
“嗷嗷嗷嗷嗷——”
随着貔貅宝宝的恐吓,小蒲牢的叫声愈发惶惑不安,甩出来的鳞片也就越多。
懂得适可而止,貔貅宝宝算计了下,心满意足:“哦,看错了。”
钻进棉花中心惊肉跳的小蒲牢:“……昂??”
全程围观的范幸秋:“…………”
这个画风实在是猝不及防,到底也是弟弟,范幸秋轻咳了一声:“你先别欺负小笨蛋了。”
总欺负弱智,不觉得丢人吗。
貔貅宝宝系好蝴蝶结,甜甜笑道:“好啦!我们按住了大鱼!警报解除!”
“嗷!”蒲牢不敢动,竖着耳朵听了半晌。
牧谦:“…………”
牧谦很想死鱼眼一个,他直接盘膝坐在地毯上,将平板搁在腿上,幽幽地抿了抿唇。
他刚刚到底惊动了什么小鬼,鲲鹏是大,但不至于吓尿了吧。
莘烛忍着笑意,挥挥手示意。
烛龙瞧了一眼,到底还是主动伸手,将藏在沙发垫子里的小龙抖了出来。
哗啦啦掉了满地的海绵,细长条的棕红色小龙四只爪爪紧紧抠着海绵边沿荡来荡去,像条锁链。
小龙崽子颤颤巍巍地回过头,与牧谦对视,“嗷”了一声缠绕上烛龙的胳膊。
这是十分标准的缠龙柱,株就是烛龙粗壮的胳膊。
烛龙呆了呆。
范幸秋的眸光一闪:“…………”
即便他和烛龙只谈情不说爱,见他胳膊上缠着别的龙,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异样。
就好像原本属于他的,忽然被人染指了一般,并不让人高兴。
没立场说什么,他只是不虞地瞥了眼烛龙。
那一眼凉凉的。
烛龙一惊,立马表态:“不是我!”
他连忙将棕红色小龙从胳膊上撸下来,拎着龙脖子塞到了牧谦的怀里:“你惹的祸归你管!”
跟心上龙渐入佳境,他可不能让范幸秋误会,他心中只有小范一条龙。
他的胳膊也独属于范幸秋,不准其他龙缠着的。
范幸秋目光幽幽,眸色微淡。
知道事情和老龙没什么关系,憋闷的感觉烟消云散,他淡淡地斜睨伏低做小的烛龙。
有点高兴。
烛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稀罕你呀,我不是朝三暮四的龙。”
黑色老龙很紧张,生怕小囚牛不信。
又是发誓又是喷香水。
范幸秋见烛龙忐忑讨饶,不算平静的心暖烘烘的,就有点老龙也不讨厌的感觉。
一场乌龙让老龙因祸得福,范幸秋发现了内心的变化。
反倒是蒲牢,他已经吓到失声了。
蜷缩在大鱼的怀里,蒲牢瑟瑟发抖,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黑琉璃般的眼中外涌:“嘤嗷……”
牧谦:“…………”
不用这么勉强。牧谦头疼地搓脑:“这到底是个什么,是龙吗?”
他不记得自己吃过龙啊,怎么吓成这样呢?
闫幽玖微微一笑。
吞口水,饕餮宝宝忽然兴奋:“这只你不要了吗?你们都不要了吗?送给我吃掉吧?”
小蒲牢吸了吸鼻子,然后冒了个鼻涕泡泡:“嗷嗷呜呜呜——”
小龙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真的吓到窒息。
牧谦的嘴角狠狠一抽。
不至于啊。
说起吓人,大泉山有好些比他厉害凶悍的,怎么就不见龙崽子那般害怕。
“嗝儿。”小蒲牢打了个哭嗝儿,继续哭。
牧谦确定了一件事情。
龙,水做的。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裤子尤其是某些隐晦的地方被泪水打湿了,这让人看了像什么话。
范幸秋的眼角抽搐,拿起地上的手机,给经纪人拨了过去:“我是蒲饶他哥。”
范幸秋不愧常年混迹娱乐圈,气场两米八。
三言两语敲定了见面事宜。
弟弟实在可怜,范幸秋不太忍心地抓住他搁在腿上:“行了,你还活着,先别哭了好不好?”
小蒲牢抽抽搭搭,左瞧一眼右瞧一眼,下意识地盘到了范幸秋的肩膀上。
将自己藏在范幸秋身后,冒着小脑袋偷瞄牧谦。
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