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牧师是二分之一半神体。
现在差不多三分之二。
容貌与品位上不好说,可牧师浑身散发着令人放松与愉悦神圣气息,特别适合搞神棍学。
牧师无奈地笑了笑:“老板,您知道,我并非那种教徒。”
否则也不会和神教义中堕落吸血鬼走一块。
莘烛颔首。
金武扶着心口,茫茫然回不过神:“我刚刚看到了神迹么?那是什么……”
牧师厚唇轻启:“年轻人,你已经没事了。”
貔貅宝宝嘿嘿笑:“这是我们大泉山首席医师哦,是独一无二存在,和中西医都不同呢。”
外界医生靠双手,牧师靠神力。
饕餮宝宝和三头犬颠颠跑过来:“哈哈,莘哥哥,我回来咯!”
“鼻子兄弟”循着味儿去找施术者,在帮獬豸抓施术者时,忙里偷闲地贪了个嘴。
獬豸拎着一个衣衫染血中年男人,他穿奇模怪样,脑袋上扎着羽毛。
这人皮肤黝黑,不像炎黄人,倒像是隔壁国。
上下打量他,莘烛眉头紧蹙。
黑红云交织缠绕。
杀戮之气扑面而来,腐臭扩散,是个丧尽天良畜生,中年术士起码背负上百条人命。
金武开着阴阳眼,勉强看出此人不太对劲儿。
“他……”
獬豸嫌弃地一甩,推了推眼镜:“大人,人已经抓过来了,他徒弟被他当替身魂飞魄散了。”
提起此事,他便有些自责,他并未能完美地完成这次任务,到底让他害了条命。
只不过,那徒弟也罪孽缠身,死不足惜。
莘烛扬眉:“不用自责。”
“说说,为什么做这么多,不只是为了钱,嗯,是你快死了。”
中年术士瞳孔骤缩,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莘烛:“…………”
听不懂鸟语。
搓搓额头,莘烛挥手:“去找白泽或者谛听过来。”
竖着耳朵金武:“!!!”
白泽?
谛听???
红衣女鬼歪头回忆,双眼倏地迸射杀意,狰狞了一张鬼脸:“是你,是他你打伤了我!”
让她成为地缚灵,不能逃离,无法动弹,日日遭受着炙烤般煎熬。
听见尖锐怪叫,金武侧头一瞧,倒抽一口气。
这是红衣女鬼?
红衣!
金武心思紊乱,他死死抱住两个娃娃,生怕她发现父母存在将他们吃了。
谛听不在,谛听在帮莘烛把关,检查新游戏代码。
白泽则慢悠悠地往这边散步。
他应该早料到了。
“叫我啊?”白泽头戴大眼蛙眼罩,身穿小白虎睡衣,左摇右摆地进来,顺便打了个哈欠。
莘烛:“…………”
莘烛无语地指着中年术士:“你讲。”
白泽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双手交织在腹上:“直接打死吧。”
沉默了几秒,他抹去眼角泪痕:“老天同意了。”
金武:“…………”
莘烛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询问地看向金武和女鬼:“你们要捶他一顿吗?”
金武瞠目结舌,双目逐渐泛红,握着拳头冲上去拳打脚踢。
中年术士万万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
哀叫连连。
“我要杀你啊啊!”他双眼溢出浓烈阴毒,想动手却惊恐地瞪圆了眼,怎么全身无法动弹?
青龙缓步而来,微微一笑:“在我泉山,就得守我泉山规则。”
他身后跟着两条正在斗嘴龙。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吃我包子了!我都给你数着呢!你吃了五十个包子!”
“你比较好吃,如果你让我舔一下就……”
“还敢说!烛龙我去你大爷!”
众人:“…………”
莘烛哭笑不得,若有所思地摩挲下颌:“你们关系变好了。”
范幸秋震惊,他恨不能天天捶死老流氓。
烛龙笑了:“谢谢。”
要点脸!范幸秋瞪了眼烛龙,深吸口气,将身后哆哆嗦嗦秃头鸟人交给他。
莘烛搓了搓额头,嗯,有点忙。
仔细打量鸟人,他惊讶地眨眼,又眨眨眼,“这是鸟人?”
范幸秋一言难尽地点头。
鸟人垂头。
莘烛指了指旁边:“行,先让这小鸟待在一边。”
失去翅膀鸟人甫一进入,牧师双眼就亮了,跟发现肉骨头饿狼一般,双眼绿油油。
中年术士剧烈喘息,惊恐地望着青龙,他察觉到一股恐怖威压。
莘烛指了指女鬼:“你记得她么。”
中年男人哈着气。
不认识。
点了点头,莘烛又指了指金武父母:“那他们呢?”
“哦这两个人啊,我知道。”最近刚吸收了他们生命,他从老头子恢复成中年。
还记忆犹新。
莘烛眯了眯眼:“为什么帮助朝阳公司人?”
朝阳公司?是那蠢货人类吗?
中年男人不想回答,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