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项链刚从盒子里取出来的缘故, 有些微凉,沈宵放在手心里暖了一会儿才解开链子的环扣, 动作轻柔的将那条链子绕过江子溪纤细修长的脖颈。
这是沈宵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担心自己的动作会让江子溪不舒服,沈宵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戴好以后,他侧头看向江子溪问道:“这个位置可以吗,会不会紧?”
江子溪笑着摇了摇头,脖子上的那条链子还带着沈宵的体温, 长短刚刚好, 银白色链子中间坠着一个造型精致镶着碎钻的坠子, 很是好看。
她对于首饰之类的东西其实不太在意, 也很少会佩戴这些东西,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受白薇的影响喜欢过一段时间, 但当时条件不允许, 江子溪也就放弃了。
后来工作结婚了, 她手里也有了些钱, 但对首饰这种价格昂贵却华而不实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了,除了公司里举办年会需要搭配衣服, 不然的话江子溪鲜少会戴首饰。
尤其是项链、围巾之类绕颈的东西。因为小时候曾被林大海掐过脖子险些掐死,所以江子溪对这些东西其实有着不小的心理阴影, 特别不习惯脖子上戴东西。
连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戴项链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最近几年因为搬离那个家后好了很多, 但脖子上不喜欢戴东西的习惯却一直没有改变。
看到沈宵拿出那条项链的时候, 江子溪本以为自己会非常抵触的,但没想到更多的却是惊喜与温暖。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但江子溪就是非常笃定,任何人都可能伤害她,但只有沈宵,只有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第一次,江子溪对自己曾经的阴影和恐惧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她认真而又仔细的看着戴在自己颈间的链子,眉眼间再无曾经的害怕,有的只是坦然和幸福。
见江子溪看的认真,沈宵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柔和,他伸手轻轻抚了下她的发,低声问道:“喜欢吗?”
听到他的话,江子溪放下了手里的坠子,抬起头看着沈宵,难得孩子气的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对他勾了勾,示意他靠过来。
沈宵乖乖地把脸凑了过去,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感觉脸颊微微有些痒,一个温热而又轻柔的吻擦着他的脸划过,不等沈宵有什么反应,江子溪的唇已经移到了他的薄唇上。
两唇相印。
起初只是一个如同羽毛一般清浅的吻,但也不知是谁先动手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贴,渐渐地演变成了狂风骤雨一般的激烈的吻,沈宵的手垫在江子溪的后颈,在掠夺与索取的同时却也不忘保护她不会被磕碰到。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也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江子溪的脸已经红透了,她的呼吸有些微喘,一双漂亮的眸子在灯光之下 比颈间的钻石还亮眼,勾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声音有些微哑,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多了几分难掩的撩人。
沈宵听到她轻声在耳边道。
“很喜欢,但更喜欢你。”
他的眼神暗了暗,什么都没说,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关掉了灯。
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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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宵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江子溪还在睡,他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下楼给她和两个孩子买早餐顺带晨练。
等他拎着早餐回来时,却发现家里一大两小正围在餐桌上,不知在将偷吃什么东西,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三人齐齐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
看清楚他们脸上粘着的蛋糕,沈宵顿时就明白他们这是在偷吃什么了,应该是他昨天放在冰箱里的那个红心蛋糕。
江子溪见自己带着两个小朋友偷吃的样子被沈宵看到了,颇有些心虚的恶人先告状,理直气壮控诉:“居然偷偷在冰箱里面藏了蛋糕,太过分了,要不是我们刚好发现,你是不是准备自己独吞整个蛋糕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与沈宵相处,江子溪就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幼稚。
就比如刚才脱口而出的这句控诉吧,换做以前江子溪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的,还有什么撒娇之类的更是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可这些曾经她以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做的事情,却在遇到沈宵以后不仅做了,而且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是怎么回事!
沈宵哪儿能不知道她在虚张声势,他换好鞋子走进厨房,路过江子溪和两个小朋友的时候,伸手逐一在三人头上抚过,个子最高的江子溪也没能逃过,不知怎么的,江子溪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
待到沈宵把买来的粥都放进碗里后,转过头就发现江子溪的耳朵和脸颊有些泛红,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凑过去,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句什么。
就见原本还只是耳朵尖红到滴血的江子溪此时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不说,甚至开始朝着脖颈处蔓延,她有些恼羞成怒的骂了句:“霄哥你的脸呢!”
面对江子溪的问题,沈宵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将他们娘仨面前桌子上啃了一半的蛋糕端了起来,重新放回了冰箱里。
“大早上吃这么甜腻的东西不好,还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