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对他啊?”
听见这问题的学生纷纷摇头,她们也不知道。
令月抿紧嘴唇,这个问题,她知道。
不是亲妈,也不存在任何血缘上的关系,他和女人的面相显示,两人运程势如水火,注定水火不容。
而且,看情况,女人欠林央因果,他的命运本不该是这样,是因为女人的插手,导致他的命运线出现偏差,但他有一次机会可以回归正轨,就在今年。
谁会帮他?
令月愣了下,旋即,想到自己。
她手捂住额头,这也太巧了。
不过,林央的前途应该是光明的,灿烂的,令月也觉得,对方不应该因为一个意外,停滞在人生路上。
令月走了过去,男生显然还记得她,看见她的瞬间,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几只小猫还好吗?”
令月笑了下:“它们已经送到医院了,情况在慢慢好转,谢谢你之前的帮忙!”
林央挠了挠头,笑容灿烂:“其实我也没做——”
“林央,她是谁?”旁边的女人打断他的话,眼神恶劣的看着令月。
令月注意到,她开口的瞬间,林央脸上笑容便凝滞了,疲倦笼上眉眼。
她深深看了眼女人,清冷的目光仿佛直接看穿她,越是心虚,女人越强硬,仿佛谁声音大,谁就有理一般。
“你看什么啊?”
令月:“我看你今天要倒霉,造口业,进门见血!”
女人登时黑了脸:“你咒——”
一句话没说完,飞来的麻雀拉了一摊粑粑,直接掉进她嘴里。
看见的学生都给恶心坏了,她呸呸呸个不停。
令月递给男生一张名片:“我知道你叫林央,我是令月,这是我的名片。”
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有她们能听见:“你和她不是亲生母子……”
她说着,眼底暗涌翻腾,之前看未来,现在看过往。
天气晴朗。
一棵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桂花树下,簌簌的花叶飘落,底下的小摇篮里,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忽然哇哇大哭。
青砖黛瓦,庭院深深,携着吴侬软语的女声响起:“岑妈,瑾瑜是不是该喂奶了?”
“应该是的,夫人,我马上把小少爷抱过来。”说话的正是刚才见到的艳丽女人,她欣喜地盯着婴儿,眼里满是羡慕:“我嘞个乖乖,真好看,这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她是这家的保姆吗?
画面一转,令月看到人潮拥挤火车站台上,女人匆匆上了火车,抱着一个小婴儿,她美滋滋地告诉丈夫:“以后回去,你就跟大家说,这是我给你生的儿子,就叫他林央吧。”
“这能行吗?”
“咋不行,我们俩出来好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回去街坊邻居怎么看?别说我,你要被人家笑话死!”
火车响起呜呜呜的汽笛声,随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如长龙摆尾,眨眼间,只剩下一排空空的铁轨。
没一会儿,一个旗袍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头发散乱,眼睛红肿:“瑾瑜?我的瑾瑜!你在哪儿?”
她被人一下子撞趴在地上,欺霜赛雪的手腕瞬间一片青紫,翡翠镯子碎裂一地。
“我的瑾瑜……我的孩子……”湿润的眼泪落在肮脏的地面上,女人哀恸的哭声叫人听之肝肠寸断。
“你在说什么?”林央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但是令月已经看完了。
“你是被她偷走的,你妈妈没追上,她还在等你回家。”
林央脸色难看,立刻激烈反驳她:“怎么可能!你要骗什么?我没有钱。”
令月:“我不要钱。”
“至于我算的准不准,你晚上看看,不要把这事告诉她,保护好自己,记得联系我,还有,我的名片不要扔!”
她话音刚落,女人已经拐回来,拉着林央往前走:“说什么说?被一个小贱人迷住啦?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你配吗?”
林央垂下眼睫,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慢慢将薄薄的名片塞进裤子口袋里。
令月叹了口气,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令月?”
她扭头一看,高大的男人正看着她。
林少泽:“一起去警局吗?”
令月微微一怔,听他继续说:“大黑该下班了。”
她点点头,本来就是走过来,车子也停在店门口的停车位上,是回家等大黑,还是亲自去接,令月犹豫都不用,直接做决定。
大黑那么乖,她肯定要亲自去,顺便给它一个惊喜!
第二天,太阳初升。
别墅里的小动物已经收拾好东西,带上必备物品,以及一大袋宠物粮,坐上小汽车。
大黑按下窗户,狗头整个露在外面,激动得嗷嗷叫:“我要出去啦,我大黑要和主人出去玩儿了!”
狗子剩下爱的半边身体不停扭动,兴奋的样子,叫人按都按不住。
令月打开手机导航,甜美的女声传出来:“目的地——长江望江口。”
是的,这次她们打算去江边玩儿,不再是京市市郊那一亩分地,而是长江。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