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丽没听到预料之中的表扬,有点不高兴,一路上都不高兴的三刚却是松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妈妈,我只是错了一道题,而且是因为粗心才错的!”
许沁冲他笑了笑,“这次错一道题没关系,但妈妈希望你能改掉粗心的毛病。”
三刚用力点了点胖下巴,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改的!”
四丽不客气的说,“你都说了三次会改了,也没见你改啊。”
其实小学生做题,因为粗心导致的错误,并不是单纯因为粗心,说白了还是知识点掌握的不够扎实。
当然了,也有天生驽钝的小孩,学多少遍都不会,都记不住,但显然三刚不是这种情况。
只不过因为四丽太聪明了,对比才如此惨烈。
但除了智商,一个人的情商也是很重要的。
比如此刻的四丽,老是当人面揭人短,这是典型的情商不高的表现。
许沁有点生气的说道,“四丽!妈妈是不是也说了好几次,不要考好一点就翘尾巴,你怎么也没改?”
林四丽哼了一声,扭头去厨房拿面包了。
三刚垂头丧气的说,“妈,要不,给我调个班吧,我不想和妹妹一个班了!”
林四丽其实并没想说三哥,只不过因为妈妈没夸她,她有点生气才口无遮拦的,今天下午在学校发下卷子的时候,她还安慰了三刚两句呢。
此刻听到三刚要求调班,她赶紧把手里的面包递给哥哥了,说,“三哥,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你别调班行吗?”
林三刚倔强的不接,而是自己去厨房拿了一个,不理妹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林四丽有点慌了,赶紧拽着许沁的衣袖,说,“妈妈,别让三刚调班,我不答应!”
林三刚虽然学习没她好,但班里不少女生都羡慕她和哥哥一个班,上下学都有人帮着拎东西背书包,要是跟同学闹矛盾了,还有三刚出面帮她说和。
要是调班了,这些待遇她都享受不到了。
许沁掰开她的小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下周一我就去学校跟老师说。”
林四丽皱着一张包子脸,面包都顾不上吃了,又去拽三哥,林三刚也推开了她。
小姑娘气得脸都红了,却也无可奈何。
吃过晚饭,许沁说道,“四丽,你是不是很喜欢做题,喜欢考试啊?”
林四丽正在专心致志的擦桌子,一连擦了三四遍,红木餐桌上已经纤尘不染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妈妈的脸色,小声回答,“对。”
许沁又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老师讲的内容都特别简单啊?”
林四丽刚被批评了翘尾巴,这会儿不太敢说话了,犹豫了几秒,说,“是有点简单。”
许沁说道,“妈妈给你找了一个家庭老师,是北大数学系的,从明天开始给你单独上课,会教给你很多你没学过的知识,也会让你做很多题的。”
四丽这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再加上学校老师的表扬,以及其他同学的羡慕,这五岁多的小孩都有点飘飘然了。
必须让她尝一尝挫败感是什么滋味。
北大数学系卧虎藏龙,是很多数学高手出没的地方,经过杨岚高中同学的牵线,许沁在北大为四丽找了一个特别优秀的家庭教师。
这人叫钱发海,咋一听名字忒俗气,是他那总梦想发财的爸爸起的,这名字一点儿都不配他。
小伙子今年二十岁,长得挺帅气,是那种带着一点书呆子的秀气,除了学习,对其他的任何事儿都不感兴趣,但去年他那个总想发大财的爸爸再婚了,说他长大了就不给他生活费了。
学校每个月发十三块钱的补贴,但这点钱吃饭都不太够,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几年他胃口越来越大,简直和个无底洞一样,吃一两个馍馍不饱,吃三个也不行,非得吃四个馍馍才能行。
即便这样,每天晚上睡觉前肚子都还是饿的,早上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食堂打饭吃。
没办法,钱发海只能自己想办法挣钱了,刚结束的这个寒假,他问了好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临时工,帮着煤球公司送煤球,这活儿挺累的,忙活了一个多月也就挣了十五块钱。
因此,当他听到同学说有人请家庭教师,教的就是有一个五岁的小孩,但一个月给开三十块的工资,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钱发海的打算是,干满一年,就能挣出来两年的生活费了。
四丽高兴的说道,“妈妈,你专门给我请了老师,他是北京大学的教授吗?”
五岁的娃娃要求还挺高的,还想让北大的教授教她呢,许沁摇头,“不是,是北大学生,但这个叔叔也很厉害的,他出的题你要是做不出来,可不准哭啊!”
林四丽昂起小脑袋,说,“我都五岁多了,我是一年级小学生了,才不会哭呢!”
第二天傍晚,钱发海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准时来上课了,林四丽早就盼了半天了,十分最甜的说,“钱老师,你渴不渴,饿不饿?”
钱发海还真有点渴,也有点饿,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用一个冷馒头加餐。
还没等他回答,四丽已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