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的满月席办的热闹, 好些人后面还在议论温庆平两口子舍得钱。
回到县里后,就一家三口过日子了,杜月兰在坐月子的时候, 温庆平就跟着杜母还有温舅娘学了很多,不管是照看孩子,还是照顾杜月兰, 他都得心应手。
单位也对他的班次调了些,温庆平最远也就只去他们省城,顶多一天就能回家。
不再像之前那样, 十天半个月,或者是一两个月才回家了。
半夜乐乐小身子一动,二人同时惊醒, 杜月兰坐起身, 温庆平拉开电灯,先把乐乐抱起来看了看尿布,是尿了。
他把脏了的尿布解下来放在一边, 又倒了一点温水壶里的水,给乐乐擦了屁股, 再给他换上干净的尿布,最后把乐乐放在杜月兰怀里。
杜月兰解开衣服给乐乐喂奶。
温庆平把尿布洗完回来时,手里还端着搪瓷杯,里面是温水, 此时乐乐已经在杜月兰怀里睡着了。
杜月兰把乐乐轻轻放在一旁,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后又递给他, 温庆平把剩下的水喝完,杯子拿起洗了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回房间。
这期间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杜月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温庆平轻轻握住她的手。
二人没多久便又睡过去了。
乐乐这个孩子很好带,杜月兰带着他去单位上班时,杨组长他们恨不得得空就抱孩子。
大伙儿忙的时候,乐乐就躺在小木推车里,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一天比一天胖。
温庆平如果在家休息,就会在家带乐乐,中午依旧给杜月兰送饭去,晚上给她做好吃的。
转眼就是半年。
已经半岁的乐乐长得特别好看,就像个年画娃娃,温母和温父以前从不下县里,现在几乎每个月都会来县里看乐乐。
每一次来是大包小包的。
这天杜月兰和温庆平都在家里休息,杜月兰抱着乐乐躺在桌椅上,温庆平则是在阳台上种菜。
乐乐手里拿着一个小球球,趴在杜月兰身上咿呀咿呀的,一会儿就举起小球球给她看。
听见敲门声,温庆平直起身,把铲子放在一旁,出去开门。
“乐乐!爷爷来看你咯!”
温父笑盈盈地进屋,他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满家里弄下来的菜,后面的温母提着一个布袋,一进门也是乐乐、乐乐地喊个不停。
杜月兰抱着乐乐过去,乐乐记性不错,捏着球球盯着他们看。
温父放下背篓后对着乐乐做了几个搞怪的表情,乐乐愣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在杜月兰怀里。
一会儿后又扭头去看他。
温父赶紧又做了几个表情,乐乐啊了一声,捏着球球的小手放在小胸脯处。
可把温父萌坏了,“老大媳妇儿,我、我抱抱乐乐?”
要不是他们这几个月做事比较端正,杜月兰根本不想看见他们,温母此时已经把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了,全是家里攒的鸡蛋。
杜月兰抱着乐乐看向温庆平,温庆平微微点头,对他们道:“你们先坐下,我有些话跟你们说。”
“什么事儿啊?”
温母提着心,就怕他们不让自己下来看乐乐。
温父也紧张得很,“我不抱了,我看看也行的!”
“不是说这个,”温庆平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温水,杜月兰抱着乐乐坐在他身旁,“你们对乐乐好,我们也高兴,但是你们不能太偏心。”
“谁偏心了?”
温母嘀咕一句。
“老三两口子说什么?”温父却皱起眉,“我们对大孙子好,他们凭什么有意见!”
“是啊,有意见就给我们生一个孙子呗,结果梨花去上了环!”
温母越说越生气,杜月兰不想听了,抱着乐乐就去了阳台,“我和乐乐去晒晒太阳。”
温庆平显然也不喜他们说的话。
“老二家的两个侄女我就不说了,她们离得远,但果子呢?这可是你们眼前长大的,”温庆平指着那些鸡蛋,“你们每个月都把鸡蛋攒下来往我们这送,果子吃什么?”
“她不爱吃鸡蛋。”
温母说。
温庆平深深吸了口气,“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偏心的爷爷奶奶接触太多,我怕影响他以后的心性,下个月你们别来了。”
这次温庆平直接让他们把菜和鸡蛋全部带回去,午饭也没留他们吃,接着把人送到车站,硬是逼着他们上班车回家。
温母直接气哭了。
温父也气得很。
回到家,梨花看他们背着东西回来,就知道大哥他们没收。
其实之前几次公婆送的东西,除了那些菜外,鸡蛋全部被温庆平送回来了,他背着公婆交给了温庆富。
梨花偷摸煮给果子还有温庆美吃。
温母见梨花看着自己,顿时委屈就涌了上去,“你跟老大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不让我们见大孙子了!”
梨花已经摸清他们什么性子,闻言抱着果子就进了房间,一句话也没有应。
温庆富从堂屋出来,他见温母还想追上去骂梨花,赶紧把人挡住,“娘,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