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与这些泥胎们有些区别吧?”
“有理。”
“而且……”楼清昼低眸一笑,柔声说,“我若是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又怎配与你同塌而眠。”
云念念也不吝于夸赞他:“楼清昼,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坦荡通透,毫不做作的一朵奇葩!”
“过奖。”
六皇子无权禁足云妙音,他只是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让云妙音自己看着办。
云妙音的丫鬟哭哭啼啼,一夕梦碎,收拾起了行李,说要回云府。
云妙音喝住她们:“都放下!我不会回去,我云妙音绝不会这般回府,让爹娘饱受耻笑!我只被云念念和她那多管闲事的夫君摆了一道,谁又能拿出证据证明我用巫术害人?!”
丫鬟们不敢喘息,哆哆嗦嗦放下手中的行李。
云妙音坐了下来,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道:“我不仅要留下来,我还要夺得头名,在皇帝皇后面前洗刷我的冤屈!走着瞧,那对狗男女,我们没完!”
丫鬟忧心道:“可是……小姐,从今以后你无论做什么,书院的人都会认为你动用了巫蛊之术。”
云妙音凄冷一笑,摇头道:“菩萨碎了也好,我如今没了菩萨,谁还会认为我用巫蛊之术?我会让他们看看我云妙音是如何清清白白将属于我的东西,一样一样握回手中!”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云妙音忽然坐起身,盯着门窗看。
她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你果然没死。”云妙音的眼睛里迸出了火光,“你在哪?”
鬼仙的声音森森传入耳中:“我说过,你是受天地眷顾之人,你的运气很好,云妙音。今日之前,我给你的血符已经纳了一命,够我脱离那尊泥身,每日在书院里活动三个时辰。”
云妙音一愣:“我把血符绣在荷包里,赏了一些丫鬟,可今天那些丫鬟一个都没死……”
“是你运气好,夏远翠的丫鬟到书阁取书时,荷包掉在了地上,被一个夫子捡到,收在身上。”鬼仙说道,“那夫子嗜酒,昨晚酒醉过河,摔下桥断了脖子。”
云妙音大惊:“为何无人通报?!”
“哈哈哈哈……”鬼仙说,“书院这么大,他走得幽僻小桥,谁又能知?”
云妙音先是一喜,而后担心:“你如今回来,可是因为快到时间了?三个时辰后,你又该栖身何处?”
鬼仙说:“这就不不劳你费心了小丫头,酒色最伤人魂,每到夜半,正是人魂虚弱时,若是再沾女色,至顶峰时,人魂脱壳,极易被附身……”
可书院里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近女色?云妙音想到了一个人,她语气又兴奋又嫉妒,问道:“你是说,楼清昼?他大病初愈,本就魂弱,若是这个时候与云念念……你不正好可以附身吗?!”
鬼仙:“楼清昼,那个紫衣服的男人?不是他。而且我劝你不要去招惹他,我看他的魂布有结界,与你们不同,或许和我来路一样……”
云妙音愣了愣,手指抓皱了被子,急切问道:“你这话是说楼清昼……不是楼清昼本人,和你一样,是个来路不明的邪物?!”
鬼仙道:“看样子是。”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云妙音差点忍不住笑声,“我说怎么突然醒了,行事还如此诡异,不似常人……原来也是个来路不明的妖魔!哈哈哈哈!”
鬼仙忽然说道:“时辰到了,我要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附身了谁?”
“你看到我时,就会知道。”鬼仙说道,“我找的这个,会为你铺平升迁之路,等着吧,小丫头,功成之后,不要忘了在天帝面前美言几句。”
夜半时分,憋了许久的宣平侯终于得手了一个。
刚刚嫁到礼部尚书侄子家的新妇,丈夫是个迂腐且房-中-功夫不行的软虾,这种新妇,最容易得手。
这晚,宣平侯摸到后山的马车中,那新妇果然应了约,他迫不及待扑了上去,撕了那新妇身上的肚兜,与那新妇交缠起来,马车震震,吱呀作响。
攀至巅峰时,宣平侯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
新妇刚要尖叫,宣平侯的手摸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不要叫,女人。”他已换了一副表情,一双狭长的眼睛邪气十足,月色下仿佛闪烁着血芒,周身的气质大变。
新妇抖着声音叫了声:“侯爷……”
宣平侯痉挛了起来,片刻之后,他闭上眼睛,笑道:“成了。”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那女人的头发,说道:“回吧。”
老何在外间敲了敲车壁:“侯爷,了事了吗?”
“嗯。”宣平侯整衣而出,摇开血玉红扇,遮住了勾起的嘴角。
老何追着他,说道:“侯爷,段贵妃请您明日进宫叙话。”
“……”宣平侯扇点太阳穴,似回忆了许久,邪笑道,“段贵妃……姑姑,我知道了。”
老何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嘱咐道:“三皇子超了年岁,无法进院读书,段贵妃又不甘让那些家世好的小姐们被皇后都挑了去,这才让侯爷留心,只是侯爷这几日不曾上学读书,怕是不好应付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