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甘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备份, 立即翻出仔细查找,果然在失踪名单里找到了女玩家的名字。
幸好他没和李禩说,不然那家伙一定又干劲上来, 暗戳戳跑去长南市了。
张甘现在自己一个人,只带了个背包。出发前在末日空间里扎了个小小的营地,囤了些食物和水。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躲进去。
长南是个小城市,里作更是个穷县, 乡村就更偏僻了。这里唯一可圈可点的只有风景,山水秀丽,民风淳朴。
张甘下飞机又转了几趟车,才从市里到了乡里, 到这儿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外河乡和他的村子不一样,在群山之中,各家各户住得很分散, 有些靠近大路边还好, 那住山里的,交通基本只能靠走, 通讯手机不如吼。
还好张甘习惯了, 在那些世界里,他就没少徒步, 也没少挨饿受冻。所以从公共汽车上下来,望着绵延的群山, 他还是走了起来。
他没到处问人,只是自称旅游的,到处游山玩水,吃喝拍照, 累了就问老乡借宿。
山里农户确实热情,都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他。
张甘最近住在这户姓韦的人家,这家里只有三个人,老爷爷七十多了,还进山捡柴火。夫妻五十来岁,小孩早就成年外出打工了,每年才回来一次。
因为下雨,张甘在这里逗留三天了。
“这个季节天气不好,你就莫进山啦,又下雨,路都不好走。”韦婶劝他。
张甘就住下了,和她拉家常,说起陈贰的事,韦婶惊讶道:“你别说,我还真听说过有人得这种病,你那朋友的老乡是咋治好的?”
张甘心想可算找到了!
不枉他一路过来,和每户人家都拐弯抹角地聊这个八卦。
他想着卢小琪的名字是不能提的,否则让本地认识买家的人听到,漏了消息,把人藏起来,再想打听就难了。只能想别的办法。
既然她和陈贰一样是“玩家”,那么在这边的世界,有可能也一样被当成精神病了。
韦婶是个善良朴实的农妇,说到这个直叹息,小声道:“听说那闺女是人家买来的,一直哭着喊着要回家,被打了一顿昏过去,醒来就变傻子啦。唉,可怜呐……”
张甘问:“没人报警吗?”
韦婶为难道:“那旮旯可偏咧,跟咱们也不大往来。再说那孩子傻了,也不会说话,没人知道是哪儿来的。警察来了,村里把人藏起来,你还能咋的……这事也不是没有过,那村儿几年前就买过,警车来几次就是找不到人。”
她说完忽然默了一下,道:“小张,你不会也是来找人的吧?”
张甘干脆道:“嗯,我来找妹妹,她被人拐卖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傻子姑娘。您是好人,能告诉我那村子在哪吗?”
韦婶犹豫了一下,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张甘:“没事,我一个大男人,不怕事。”
“不是,我是说啊……”韦婶一言难尽的样子,“你长得好,又年轻,我听那村里有些人说,有些人贩子吧,也不止是卖女孩儿。”
张甘:“??”
韦叔恰好喂猪回来了。
“要不这样吧……”韦婶决定道,“娃他爹你陪小张走一趟呷子沟,就说是咱远亲,说和一下,花点钱说不定能把那傻闺女带回来。”
韦叔是个沉默老实人,什么都听妻子的,听她解释后,就点头。
张甘起身道:“不用了。您跟我说往哪儿走,我自己去就行。你们住这儿,得罪人不好。”
韦叔指了个方向,说:“从那走,一直过吊桥,再过一个独木桥。”
他背起包就走进了雨中。
“那好歹等雨停了……哎呀,你带把伞也好!”韦婶急忙拿伞要追出去。
张甘已经快步离开,穿过院门,消失在了雨中。
这场雨下的确实不是时候,张甘顺利找到了吊桥,但雨中不是很好走。
他没走过这种悬索桥,两边都是绳索,脚下是木板,走起来摇摇晃晃的。下方是湍急的河水,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他可不敢保证还有命。毕竟他的能力在过桥上几乎一点用处也没有。
张甘小心过了吊桥,雨停了。
再走一阵,绕过山腰,没看到独木桥,只有条小河沟,两根木头被谁搬开了,好在水很浅。
这地方,逃了确实也很容易被追上,他心想,过了河终于见了个村子。
村里人稀稀落落,路边几个小孩正踩水玩耍,忽然有人大喊:“傻子又来啦,快走快走!”
他们一哄而散跑了。
张甘一看到那小路转出来的女人,立刻就认出了,这疯疯癫癫一路傻笑的,应该就是陈贰所说的女玩家。
她蓬头垢面的,面容枯槁,下雨也不知道躲,衣服都湿了,遇到人也不让路,张甘愣愣站在路中间,就看着她走到了面前,差点撞上。
有个老婆婆扯了他一把,拉到一旁道:“小伙,你怎么看到傻姑娘也不跑!诶你面生呀,哪里来的?”
张甘正好问她怎么回事。
“哎哟,这个女娃得了怪病!”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