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从厨房里出来,和纪景言面面相觑,纳闷的问:“谁打来的电话啊?我妈这么激动呢?”
“听她说阿琴?”
“啊?琴阿姨?那是我们家的老邻居啊,她怎么知道我妈的电话号?”宁嘉不解的说。
“谁知道了呢。”纪景言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问:“收拾完了吗?孩子还等着要和你玩呢。”
“完事了。”宁嘉又朝妈妈房间看了一眼,跟着纪景言去了客厅。
房间里,宁姨激动的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说:“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啊,你身体还挺好的啊?”
阿琴说:“就老样子了。宁姐,你说说你,当时一声不吭就消失了,电话也没了,搞得我们这几个老姐妹都被你闪了一下,心里难受的很。每逢相聚,我们都会念叨你几句,大家心里都想你啊。”阿琴边说,声音里也透出哽咽来。
宁姨吸了吸鼻子,掏心窝子说:“阿琴,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女儿出了点事,当时走的急,也就没来得及说。我现在在帝都,没事就会想起你们,你,小芬,燕子,咱们那些个往事一件件的回忆着,真的很怀念啊。”
阿琴开心的笑着说:“现在好了,咱们这联系上了,等
过了初五你就回来了,咱们好好聚一下!”
“啊?你说什么?”宁姨困惑不解,“初五回去?我和嘉嘉并没有打算回蓉城啊。”
阿琴说:“你还不知道?你家姑爷都安排好了呀,饭店也都订好了,我们就等着你回来呢。不然的话,我怎么能知道你的电话号呢。”
“我姑爷?景言?”宁姨诧异的问,“他给安排的?”
老太太是越说越糊涂了。
“是呀,嘉嘉还有哪个男人,就是之前来家的那个嘛。高高帅帅的,说话还很有礼貌。诶,对了,不听说他是个大老板吗?你瞧瞧,人家就是有涵养,说话聊天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呢。”
“哦,哦,”宁姨若有所思,又再次确认的问:“阿琴,你的意思是说,他联系你们的,安排我们相聚的一切,又把我的电话号给了你们?”
“是呀是呀,”阿琴连忙说:“宁姐,你这个好姑爷,可是打着灯笼难找呢。”
宁姨笑笑,“人确实不错,对我们也好。那咱们就等着初五见了!”
“宁姐,我给你拉群里来啊,老姊妹都想和你聊聊天呢。”
“好,我也有好多话想和你们说呢。”
宁姨挂断了电话,又进了群,热闹
的聊了好半天,最后借口孙子找,就此结束了聊天。
她坐在床上,沉思良久,站起来朝客厅走。
小哥俩熬不了,睡觉了。客厅里,纪景言陪着宁嘉在看春晚,手边的零食也是伺候不断,还时不时的陪着吐槽演完的节目。
宁姨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到了宁嘉的身边。
宁嘉吃着开心果,喂给妈妈一个,好奇的问:“是琴阿姨打来的电话?她怎么有你的电话的?”
宁姨嚼吧嚼吧,冲纪景言点了一下下巴,说:“这你得问你孩子他爸,在中间可没少忙活呢。”
“啥?景言?”宁嘉说着转向看他,“你做了什么?你找的琴阿姨?”
纪景言低头剥着核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不是和我说宁姨想她的老街坊了吗?我就想正好赶着春节,那就安排一下呗,也没怎么费事,几个电话就搞定了。你们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宁姨感慨道:“孩子,这事,姨得谢你,得好好的谢你!你有心了。”
宁嘉也被纪景言做的这事感动到了,“没想到我一句话,你就记住了呀,真的谢谢你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高兴,我也高兴
。”纪景言把整个剥好的核桃放在了宁嘉的手里。
宁姨从手边拿过一个封好的大红包,对纪景言说:“景言,姨也知道你什么都不缺,过新年了,姨给你的压岁钱,别嫌少。”
“姨,我不要。”纪景言笑嘻嘻的说。
“怎么的?还真嫌少?”宁姨挑着眉头问。
宁嘉在旁边碰他,“我妈的心意,你收下。”
纪景言拍了拍手上的细屑,笑着说:“宁姨,我不是嫌少,可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要什——”宁姨的话没问完,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啊,都算计到老太太头上来了是不是?追媳妇儿凭自己本事去,我不掺和。”
“您要不点头放人,我这心里一直没底。”纪景言又为自己辩解说:“我这可不是算计你啊,出发点可都是好的!”
宁姨点头肯定的说:“你个臭小子,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的给人惊喜。你都和我那帮老姐们说是我的姑爷了,你心里还没底呢?”
老太太说完,把没送出去的红包又揣进了睡衣口袋里,自言自语道:“还送不出去了,更好,明天给大孙子。”又看着俩人说:“那你们看
吧,我回屋睡觉了。吃饺子别叫我了,不吃了。”
“你要是不吃,我们就不包了。”宁嘉说,“我和景言也不吃了。”
宁姨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