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这次去瑜城,是去接盘之前黄了的食品公司。几个人的小团队,彼此分工明确,工作有序,进展顺利。云寒隔三差五的会亲自过来看一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同事们也都清楚。
这天午休,云寒叫了火锅外卖请大家吃。外面鹅毛大雪,室内热气腾腾的火锅,窗户上一层白色雾气。
“公司里不忙吗?我这边没什么事,你不用来的这么勤。”沙发上,宁嘉剥着桔子,递给他一半,对他说。
云寒就着她的手吃掉了桔子,一边嚼着说:“想你嘛,总想过来看看你。这边情况不如家里,你来这边受苦,我心里难受。”
“瞧你说的,哪有受什么苦,在这边吃的好,住的好,同事也都很和谐,别担心我了。”宁嘉又把手里那另半个桔子也塞进了他嘴里。
云寒嘴巴鼓鼓的,拉着她的手,说:“这边工作也快结束了,等回去后,你请半个月假,我带你出去玩玩,放松放松。”
“老——板!”宁嘉拉着长音的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你能别总拐着我不上班好吗?我也要吃饭的!”
云寒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还有一个月就圣诞节了,你想怎么过?
”
“没想过呢,到时再说吧。”宁嘉笑着说,心头划过一丝惆怅。
纪景言带着孩子已经离开有半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回来。纪父离世后,纪母备受打击,一病不起。纪静香给宁嘉打来电话,求她让孩子在这边陪上一阵子,等老太太病情好转些,再给送去。宁嘉听后,心里虽有百般的不乐意,却也不想抚了大姐的面子。毕竟从前,大姐可是对她很好的。
见她答应,纪静香很感激。孩子就暂时留在了他们的身边,每天都有打视频电话。纪景言回到蓉城后,又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有时一连三四天都见不到,她只有和大姐单独联系。
“……怎么样?”云寒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什么?”宁嘉回过神,抱歉的说:“sorry,刚才突然想起好像有个表格做错了,等下我得去改,你问我什么?”
“我说,晚上我们去吃干锅鸭头怎么样。”云寒说:“自从你上次说想吃,我没陪上你,心里总是不舒服,那天就让家里的厨子给做了一回,还别说,挺好吃的。”
宁嘉看着他,大眼睛眨啊眨,心里泛起暖流。
“怎么了?现在
不想吃了?没关系,那你想吃什么,我看公司里有的小女生喜欢吃兔头,那个东西你吃过吗?要不晚上咱俩去尝尝?”
宁嘉挠了挠额头,小声的说:“我这几天不方便,先不吃了吧。”
“啊?啊!”云寒随即明白过来,“我说你这小脸怎么没个血色呢,手还冰凉,我去给你冲点红糖水。”
“诶,不用。”宁嘉说,可却没有阻止到他。
同事们在那边吃的热火朝天,回头叫他们俩人过来吃。云寒应着,端着一杯红糖水过来说:“把这个喝了,你也去吃点。”
宁嘉低声说:“你别小题大做,我每次都不喝红糖水的,搞得要让周围人都知道了。”她说完,又局促的看了同事们一眼。
“快趁热喝了,暖暖肚子。”云寒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说:“我也不知道女生的生理期要怎么照顾,反正就捡我知道的做吧。”
宁嘉端起杯子一口喝光,还不忘揶揄他说:“也难为你了,居然能找到红糖在哪里。”
云寒笑,牵着她的手去吃火锅了。
之后团队又在瑜城呆了一个礼拜,才结束工作回了帝都。
家里,这一阵子都是莫雨晴照顾宁姨的吃喝。白天送妹妹去了
幼儿园——小哥俩曾经呆过的地方,回来后,就直接去宁姨家。
宁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莫雨晴刚走,宁姨一个人在看电视。
“妈,我回来了!”宁嘉把行李箱立在门口,换了鞋走进来。
“嗯。吃饭了吗?”宁姨问。
“和同事一起吃的。”宁嘉抬着箱子回了房间。
宁姨随后也跟着进去了。这半个多月的针灸治疗,她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
“我说,你有没有给景言打电话?这都多长时间了,他母亲应该缓过来了吧?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我们送回来?”宁姨不悦的说。
宁嘉从箱子里往外拿衣服,边说道:“听大姐说,这几天他都比较忙,我们一直都没打电话。他爸刚去世还一个月不到,还在悲痛之中,咱就先体谅一下吧。等下我给你看孩子们的小视频,可招人喜欢了。”
“哼!你个傻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体谅她?当初她是怎么害咱们娘俩的,你都忘了吗?你这都看不出来吗?她这是一点一点的往回收呢,你个缺心眼的,就你信吧!”
宁嘉背对妈妈往柜里挂衣服,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妈,他妈现在都什么样了,哪还有那能耐
往回收。她收什么?孩子的事,她说的又不算。大姐和我说,老太太心脏病犯了,不能下床。眼下又没了老头,过的也不舒心。”
“那你能不能体谅体谅你妈妈?你妈我过的也不舒心!”宁姨气的上前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