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云寒来了,手里拿着给宁嘉买的奶茶,悄悄的走进来,问:“还睡着呢?还有几瓶药?”
“这是最后一瓶了。”宁嘉接过他手里的奶茶,悄声的对他说:“谢谢你哦。”
“跟男朋友还客气什么?以后不许再对我说谢谢了!”云寒搂过她的肩膀,亲昵的用额头顶了顶她的。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一个当爹,一个当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让人不齿的事情,你们也好意思!恶心!”纪景言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让他想自杀的情景,气愤的骂了一句。
宁嘉和云寒看他,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说:“看来打针是见效了,说话又会损人了。”
纪景言看着云寒,哼着鼻子问:“你来干什么?看我死没死?”
云寒笑说:“纪总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生病了,我想宁嘉身边没人帮她,就过来了,等下回去,我背你。”
“谢谢,不必!”纪景言说:“你要是来向我耀武扬威的话,就回去吧,这里没人在乎你们俩的事情。”
云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宁嘉喝着奶茶,抬头看了上面的吊瓶,说:“再有半个小时吧,这瓶药就打完了,你渴不渴?
我给你倒杯水喝?”
“还用问吗?你会不会照顾病人?”纪景言心里有气,没好气的说。
他在病中,宁嘉不和他计较,冲着他撇撇嘴,起身就要去倒水。云寒拉住她说:“你别去了,我去给倒。”
很快云寒端着水杯回来了,对纪景言说:“来,纪总,给你。”
纪景言坐起来,接过一口全喝光了,又对宁嘉说:“我要去厕所!”
云寒又忙过来说:“我陪你去!”他拿下药瓶举高高,一手搀着他的胳膊,说:“上厕所这事,你和我说比较合适。”
纪景言哼了一声,没说话。
来来回 回的几次折腾后,纪景言的药也打完了。护士给拔了针,叫宁嘉拿着棉签给压着。
“你能走动吗?我让云寒背你回去吧。你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先去超市给你买点啥吧。”宁嘉说。
纪景言摇摇头,“别买了,外面卖的那些吃的我也不爱吃,你回家给我熬点粥吧。”他转头又对云寒说:“那就麻烦云总受累了,蹲下来吧。”
云寒也不含糊,一下就蹲在了他的面前,“上来吧,纪总。”
纪景言往他身上用力的一趴,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轻笑着说:“我可有些
沉,云总要咬牙坚持住啊。”
“重量还好,不至于咬牙。”云寒说的是实话,长年锻炼,一百多斤的分量算什么呢?
回到家,宁姨见云寒背着纪景言回来,疑惑的看着宁嘉,问:“云总是你给叫来的?”
“正好他来帮我照顾一下景言。”宁嘉脱了外套,去了厨房。
宁姨微微一愣,心中腹诽道:“我这姑娘是不是傻啊?”
云寒把纪景言放在床上,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事你可以叫我。”
纪景言脱了外套,一头倒在了床上。
云寒来到客厅,陪着宁姨聊天。宁嘉在厨房里做了面条给纪景言,端着去了他的房间。
“宁嘉,你是不是觉得我死的慢?”纪景言靠在床头,前面摆着小桌子,上面放着面条和筷子。
“你少阴阳怪气的了。”宁嘉说:“快趁热吃了。不就是云寒来了吗,至于的吗你?以后再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好吧,都是我阴阳怪气,你出去陪他吧。”纪景言生气的说。生病的人,总是敏感脆弱,听不得一点自己不爱听的话。
宁嘉出来,看宁姨和云寒聊的蛮开心的样子,坐过来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呢!
”宁姨笑着说,又递给她一个桔子。
又说了几句,宁姨站起来捶捶腰说:“坐不住了,你们俩聊吧,我回屋躺着去了。”
宁姨回房间前,又去了纪景言房间,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才有回了自己房间。
纪景言此时正在房间里生闷气呢,这前任现任都是水火不容,宁嘉却又硬生生的给他们制造机会,是不是傻?
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雨晴给他打来的语音电话。
“怎么上午都没接呢?”莫雨晴好奇的问。
“要死了,接不起来了。”纪景言咳了一声说:“没听到我嗓子都哑了吗?”
“昨晚冻得吧?吃药了吗?”
“刚打针回来。”纪景言语气不快的说,“小雨晴,我跟你说,你都想不到,现在谁在家里呢。”
“听你这口气,不用猜我也知道了,除了云寒还有谁?”莫雨晴揶揄说:“我说的呢,怎么跟我说话咋劲儿劲儿的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纪景言咬牙切齿说:“真是想活活气死我啊!”
“气死你干什么?”莫雨晴好笑的说:“我不相信嘉嘉会平白无故的找云寒去,故意气你,嘉嘉不是那样的人。”
“不
管是不是故意的,我在病中,找我情敌出现,我还能好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