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低垂着眼睛看着快抵到鼻孔的玫瑰花,淡淡的说:“不喜欢。”
“我记得你喜欢的,以前每次送你花,你都乐的跟个什么似得!”纪景言说:“找个玻璃瓶插起来。”
“是呀,以前见识少,什么都是好的,一大捧花可不是得让我乐的跟个二傻子似得吗?”宁嘉哼哼,转了身去。
纪景言闻言,低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找到恰到的形容词而已。”
“我也不是针对你,就自觉那个时候傻白甜的发蠢。”
纪景言看她在厨房走来走去,上前问:“你忙什么呢?我帮你。晚上吃什么?”
“纪少想吃什么啊?”被提及往事,宁嘉心头窜起无名火,说话阴阳怪气的。
纪景言顺着她说:“你要不要吃火锅?我给你们做火锅吃吧。”
“汤汤水水的,我怕烫到孩子。”宁嘉又打开冰箱看,说:“就家常便饭三菜一汤吧。”
“我帮你。”
“不用,你别在这麻烦我就好了。不是要和我妈谈生活费的事吗?我妈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出来招人烦吗?你都记住了吗?”宁嘉摔摔打打的说。
纪景言见她黑脸,不敢再惹,乖乖的去大厅找宁姨谈生活费的
事去了。
宁嘉擦着灶台,一转身,就看到了中岛台上被 插进瓶子里的玫瑰花。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什么时候做的啊?一个干净的酸奶小瓶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她看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又低头闻了闻,心情都好像跟着变好了些。
客厅里,老太太静静的听他说完,面色淡定,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是该交生活费。不过,你也别按月交,就住一天,交一天的吧,这样好算账。一天,你就按200块来收,没意见吧?”
“没意见,都听宁姨的。”纪景言本想张嘴再吹一波彩虹屁的,可话到嘴边,还是识趣的咽了下去。
宁姨见他没走,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纪景言说:“那我先回房间了。对了,我住哪间啊?”
宁姨说:“孩子现在离不开你,嘉嘉就给你们安排在了主卧,那间卧室床大又是阳面。”
“谢谢了。”纪景言随后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他闭目养神。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感觉还不错,和嘉嘉没有冲突,宁姨对自己包容,孩子们也听话,按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未来将是一片光明大
好。
晚上,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酒吧里,云寒和几个朋友喝酒轻聊。
何冲打趣的问:“你这几天看到你家的小女佣没啊?”
云寒轻抿了一口,摇摇头,说:“我最近没去工业园。”
“那去她的新家没有?”杨旭东问。
“也没有。”云寒两颊酡红,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我说的嘛,怎么叫我们出来喝酒。”杨旭东在一旁说。
李庭雨在旁边坐着,酸酸的说:“喂,你们能不能别总问他这个,不过就是一个下属而已,走就走了呗。”
何冲和杨旭东相视一笑,调侃她说:“小雨,你这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又不喜欢云寒,我吃的哪门子醋啊?”李庭雨大呼小叫的说。
“你看,心虚了!”俩人指着她。
云寒在一旁置身事外,继续喝闷酒。
“云寒,你起来,你告诉他们,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李庭雨咋咋呼呼来掩饰心虚,说:“他们说我喜欢你,你觉得呢?”
“呵,这不可能的事,她是我学妹好不好?”云寒坐直,冲那两个看热闹的人说。
何冲和杨旭东笑,不再拿他们俩人开玩笑,说:“好
好好,你们什么关系我们可不感兴趣,你说是学妹那就是学妹吧。”
云寒喝的有些多,此时捂着嘴巴要吐,李庭雨大喊一声,“别吐,快去洗手间!”她急忙扶着他起来,跌跌撞撞的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云寒在洗手间里吐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再出来后,人清醒了不少,和李庭雨回到座位后,何冲和杨旭东却都不见了。
“他们走了吗?”李庭雨好奇的问。
云寒打了一个酒嗝,“走了,咱们也走吧。”
出了酒吧,李庭雨说:“我晚上没喝酒,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家。”云寒摇摇晃晃。
“你可得了吧,想明天上头条啊?上车!”李庭雨给他推进了车里。
开回到云家,管家从李庭雨手里接过了醉倒一滩的云寒,道了谢,又说:“李小姐,进来喝杯热水吧。”
“不了,下雨了,我得早点回去呢。”说完,转身就要走。可不料,手腕一紧,却被云寒紧握住了。
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走?你去哪?跟我上楼!”
“少爷,李小姐还要回家呢,外面下雨了,不能太晚回去的。”管家轻声劝着。
“下大雨还走什么?”云寒摇
摇晃晃的找不到楼梯,嘴里说:“你说你呀,不是在大雪天里挨冻,就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