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唐昊觉得她有病,自己更有病。
他丢了句“玩的开心”,然后起身走了。
沈思楠看他回来了,然后就回去找夏至了,激动地抓她胳膊,“聊了什么聊了什么?”
夏至摇了摇头,“没聊什么,就问我是不是自己来的,他好像不爱说话诶!”
——唐昊要是能听见,得气死。
沈思楠倒是毫不怀疑,唐昊长得一副爷很拽很酷莫挨爷的样子,于是不由担忧道:“这玩意儿除了帅也没啥优点了,万一真撩到手也麻烦,你在那嘚吧嘚吧,他凉凉给你一眼,完球,谈什么恋爱,打一架吧!”
夏至:“……”
她还想象了一下,自己好像还挺爱说话的,他要不是不喜欢,那岂不要憋坏了。
愁,就是很愁。
夏至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你跟你偶像说了什么?”
沈思楠丧气地叹了口气,“跟秦杨聊了半天,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呜呜呜我就是个怂鸡!!!”
夏至笑得眼睛弯弯,“啊,你也太菜了!”
两个人互相幸灾乐祸完,很快就自我恢复了。沈思楠把她拽了起来,“走走走,求姻缘去,感觉还挺好玩的。”
那边儿红绸带是免费发放的,边儿上有毛笔,可以自己写字。
夏至抬头一直在看别的绸带上的字,什么“永结同心”“心想事成”“佳偶天成”……之类的,大家的愿望还真是朴素且真挚。
除了绸带还有其他的,什么福牌、福袋……之类的。
树上红彤彤一片,站在下面往上看,叶子都快看不见了。
还有一个说法是福锁往树梢扔,扔得越高,愿望越容易被实现。
沈思楠兴冲冲买了两把福锁,就是红绸带,两端绑了小锁,因为两头重,可以扔得高,往上扔的时候,也可以挂住树枝。
但也有大概率会掉下来,虽然不重,砸到人也不是很痛,但为了避免被砸,师父会一直提醒不要在树下逗留。
夏至在绸带上写了一个相当朴素的词汇——得偿所愿。
然后在沈思楠的怂恿下拿着福锁往最高的那个树杈上扔。
夏至瞄准了,很认真仔细地测算了下距离,然后脱手后就偏离轨道了。
还偏得很离谱。
当它不偏不倚正砸五十米开外的唐昊头上的时候,她捂住嘴,瞪大了眼,跟沈思楠求证,“我刚刚没有瞄准他吧?”
这……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沈思楠只冲她竖了竖拇指,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你很强。”
你看看,在场百来号人,这瞄都不能瞄这么准的。
唐昊离树还有一段距离,背对着人群在和秦杨商量搬家的事。然后后脑勺咚一声被砸了下。
他蹙着眉扭头先看了眼地下,一个缀着小锁的绸带,然后抬头看肇事者,人头汹涌,不过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夏至,光看她表情他都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秦杨正在爆笑,程子域也不禁莞尔,面容严肃态度一丝不苟的保镖都绷不住严肃,笑了。
唐昊已经没有情绪了,说不上生气,也无意追究这他么是什么邪门事,他面无表情冲夏至勾了勾手指。
夏至从一脸惊恐中苏醒过来,揪着帽子上的两只兔耳朵,迟疑地挪了过去。
当事人就是非常迷惑,非常非常的迷惑,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刚瞄准他后脑勺砸的,怎么可以这么准。
唐昊把福锁捡了起来,拎着它,等她走近了,压着声音问她,“你这角度扔得还挺刁钻啊!”
夏至尴尬地笑着,“确实……挺刁钻的……哈哈。我自己也没料到。”
唐昊把锁递给她,夏至双手接过,诚恳道歉:“对不起。”
夏至一路小跑回到原地。
秦杨笑得眼泪都他么出来了,拉着他也去玩。
几个大老爷们儿去挑绸带。
唐昊抗拒不过,消极对待。
然后——“咚!”
唐昊第二次被砸到的时候,崩溃问比他还崩溃的夏至:“你这玩意儿是安了追踪器吗?还是我得罪它了?”
夏至抱着脑袋,痛苦地摇头,“这……我也挺纳闷的……”
唐昊这次没还她,“站着,我帮你扔。”
夏至哪里敢说不,“哦”了声,诚恳点头。
唐昊甩了两圈往上抛,然后福锁稳稳地挂在她最初想挂的树杈上,夏至激动地鼓了下掌,“好厉害!”
秦杨顺便把唐昊的福锁塞他手里,“喏,你自己的也顺便抛一下。”
唐昊不情不愿地扔了下,大约是力道相同,角度相同,又大约是他么该死的邪门吧!反正他的那把和夏至的那把挂在同一个位置,还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秦杨有点儿近视,眯着眼睛很努力地辨别了一下,然后拍唐昊的肩膀,“不然兄弟,你认命吧!不认命不行,真的,天理难容。”
唐昊一脸黑线:“……”
夏至就很呆,沈思楠也呆了,大家都呆了。一群人静默了五秒钟,然后夏至打破了尴尬,“还……怪巧的。”
一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