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悠扬的二胡声慢慢响起,就像是一个女子在细细诉说着什么。渐渐地,柳双双的神色变了,不再是之前那副轻视取笑的模样,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旋律辗转连绵之处,她更是红了双眸,似乎是想起了过往种种。
红颜薄命,天命难违!这曲子荡气回肠,渗透了心意惨痛之伤,似乎就是为她所作一般。柳双双爱极了这首曲子,爱屋及乌之下,连看张剑的眼神都变了。
曲毕,柳双双仍是一言不发,定定的望着张剑手中的二胡。良久,柳双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曲子是谁所作,可有名字?”
张剑骗她道:“是在下为双双姑娘作的,名叫《三寸天堂》。”
柳双双心里一惊,自然是不信的。自己与张剑素昧平生,他为何要替自己作曲?
张剑道:“这曲子若是有第二个人会,我脑袋砍下来给姑娘当球踢。”
柳双双一想也是,自己确实从未听过这首曲子。张剑敢这样说,应该是他作的曲。只是她仍是不信张剑是为自己所作,便问:“公子因何替我作曲?”
张剑假装一脸不忿,叹了口气道:“因为我听说过姑娘的身世,真是天妒红颜啊!我打心底心疼你,有感而发做下此曲,今日来就是想送给姑娘的。”
柳双双呆住了。她到这里两年,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她见得多了。那些人不是贪图自己的美貌,就是觊觎自己的才艺,从未有人真正尊重过自己,更无人关心过她的身世。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终于有一点点心动了。但她很快就克制住自己刚起波澜的内心,换作一副往常的笑脸道:“那公子可以教我吗?”
张剑自然是点头。很好,节奏终于被我掌控了。谁掌控了恋爱的节奏,谁就是这场感情的主宰!就这样,两个人郎情妾意,一个教曲,一个学曲。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似乎又带着那么一丝真情。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饭后,张剑借着酒劲问柳双双:“双双姑娘平时有什么爱好?”
柳双双道:“琴棋书画,我都喜欢。”
张剑点点头,心里暗道:上午已经拉过二胡了,其他乐器我也不会,这二胡是拉不得了,再拉就要露馅了。下棋和画画我也不在行,那就只有书了。他打定主意,便说:“不如双双姑娘有没有做过什么诗词?可否让我拜读一二。”
柳双双笑道:“诗词自然是做过,不敢说‘拜读’二字,你我权当以文会友吧。”说罢,柳双双让怜儿取来一卷白纸,交给张剑过目。
这纸虽然只是柳双双拿来打草稿的,但书写得十分工整,字迹更是唯美和谐,娟丽秀美。这古人就是和现代人不一样啊,一个女子打草稿都这样认真,张剑打心底自愧不如。他不敢评价她的书法,以免露馅,只得细细品读起诗词来。
他想要出言评价,奈何自己肚里墨水太少了,实在是挤不出什么好词来,只得不断在嘴里重复念道:“不错,不错。”之前他教柳双双曲子,柳双双对他已有几分敬意。现在他这副模样像极了老师,反而是把柳双双给唬住了。
柳双双以为张剑瞧不上自己所作,只拿“不错”二字敷衍,心里有些失落,便道:“都是我没事时随手写的,让公子见笑了。”
张剑说:“女子能有这样的文采,已是难得。只不过......”
柳双双忙道:“公子但说无妨。”
张剑终于想起中学语文老师教过的语文知识,拿出来糊弄柳双双道:“诗词讲究的是意境,就像山水画强调的畅神写意一样,往往通过景物来抒发作者情感,否则就会落了下乘。”
柳双双一脸钦佩道:“今日听公子一言,方知自己问题所在,请受双双一拜。”
张剑连忙起身将他扶起,双手刚触碰到她的柔荑,心里顿时就起了波澜。柳双双也不介意,一脸羞涩地低着头,任由张剑拉着自己的双手。
张剑暗道一句糟糕。发展得太快了!还没到晚上呢!他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轻轻咳嗽几声掩饰尴尬。按理来说,既然柳双双都愿意让张剑摸手了,搂过来爱怜一番也是正常。可张剑却将手抽了回去,这让柳双双大为吃惊。
“难道他是嫌弃我脏,摸我的手都这般介意吗?”柳双双黯然失神,眼眶又是一红,就要哭出声来。
这柳双双也太爱哭了!张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这种软软弱弱的小女子哭泣。他的心一下就软了,恨不得立即将柳双双抱入怀中安慰。
“张剑,你打游戏的时候不是自称不是节奏大师吗?你的节奏呢???”张剑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终于恢复心神,柔声安慰道:“双双姑娘莫要误会,实在是因为我对你心存敬意,你在我心里就如女神一般,我不敢亵渎你半分。”
这话一说出来,连张剑都快被自己恶心了。张剑啊张剑,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太不要脸了!
柳双双这下终于动心了,这个男人和那些男人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她不顾一切扑入张剑怀中,闭起眼睛,尽情享受起他胸膛的温暖。
“这感觉太美妙了!我小时候也是可以随时享受的。可是自从爹爹死后,这世间再我柳双双可以依靠的胸膛。”柳双双细细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