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范舟后,张剑便谋划起另外一件事来,那就是找那个小二报仇!这半年来,他一直尽可能低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静静等待风头过去。
在这期间,他和云少也成为了好友。毕竟张剑见多识广,云少几乎就成了他的小迷弟,凡事都以张剑马首是瞻。别的不说,仅仅是一副扑克牌,就已经让云少如痴如醉了。
张剑本来还想趁着空闲时间,好好回忆回忆以前看过的修仙小说,然后重新将这些小说写出来。这样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拿这些小说赚钱。最重要的是,云少如果看了这些小说,可能就真的不想去妓院了。毕竟国外有些瘾君子看了这些修仙小说后,连毒瘾都戒掉了。
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因为云少已经很少去妓院了。这个和云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总是能理解云少的想法,而不是像父亲一样一味地指责云少。更可贵的是,这个亦师亦友的人让云少感受到了温暖。不仅仅是来自朋友的温暖,还有像长兄关心弟弟那样的兄弟情谊。
时间似乎真的起了作用,读书人不再谈论关于他的话题,连朝廷也似乎将他忘了,再也没找过他。谢麟也似乎是忌惮刑部的势力,明面上再也没有找张剑的麻烦。张剑心里清楚,毕竟他此刻已经有官职在身,哪怕是一个九品官员,也足以成为他的护身符。他心里终于有些感激皇上了,果然是君无戏言,说到做到。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空正下着凄凄小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张剑默念一遍杜牧的《清明》,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悄悄地出了门。
乌云早已将天上的月亮星辰全部遮掩住,漫天漆黑,万物皆寂。除了偶尔有打更的人路过,道路上再也见不到一个行人。张剑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其中有两分是害怕,三分是兴奋,四分是那种置身于茫茫旷野中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所带来的孤寂感。而最后一分感受,他却说不上来是什么。
张剑早就查到那小二在自己出狱后便辞去了玉锦轩的工作。这个人也是胆大,知道自己被放了出来也没有离开西京。这个小二姓朱,熟人都管他叫朱老二。他自作聪明地搬到了城东,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张剑的报复。他还在城东买了间房子,又开了一家杂货店,以此维持生计。
朱老二住的地方离九条巷其实并不算远,这里相比城南也确实是荒凉了不少,因此这里房价也相对便宜。这也许是朱老二搬到这里的主要原因。毕竟以前他连房子都没有,只能住在玉锦轩店里,晚上随便找张桌子就算是床了。
张剑这大半年来一直苦心修炼,加上天星功可以让真气十二个时辰不停地运转,现在他的功力比他刚成为二级进化者时要高出一大截。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到瓶颈了。
轻功对他来说,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熟悉。他悄无声息地跃过一座矮墙,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虽然院子里漆黑一片,但他依然可以看见院子左边有一棵枣树,枣树下面还有个废弃的水缸,里面时不时向外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这里应该就是之前范舟说的朱老二的藏身之所了。张剑刚要探手摸门,却听到屋内似乎有响动。张剑心里一惊,一个转身隐没在了枣树后面。
“好浓的尿骚味,难道这个人把尿都撒在自己院子里吗?哼,果然是懒鬼一个,连出院子解手都不愿意。”
屋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从屋内走了出来。他重重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睁半眯,摸摸索索走到了这个废弃的水缸前。张剑立即屏住了呼吸,站在枣树后面一动不动。朱老二只是个普通人,肯定看不见这枣树后还站着一个人。他尿完后,也不系好裤子,转身就打算回屋内去。
就是现在!张剑立即从枣树后走了出来,右手化为掌刀,用力砍在了朱老二后颈上。这一掌,张剑在家练习了不下上百次,为的就是一击即中。毕竟现在的他空有一身真气,却还未学过一招半式。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老二缓缓醒来。他发现自己还在家中,只是不知道被谁用绳索捆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发声,才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破布堵住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显然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别出声,不然这刀可不长眼睛。”
朱老二哪敢不从。很快,堵住他嘴的破布被人取了下来。兴许是过于慌乱,朱老二直到现在才发现,刚才说话的人竟然就坐在自己身前不远处。
“张掌柜饶命,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去举报你的。”
“你倒是不笨。说,举报我得了多少赏钱?”说这话的声音阴森诡异,和之前谢麟在西京府牢房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朱老二也许是被方才解手时淋的雨冻着了,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道:“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买这房子都不够,朱老二竟然还买了店铺。不过张剑也没有太在意,说不定是他以前存了钱。可是这个人为了十两银子就这样害自己!他明知向谢麟举报后,自己必定九死一生,而且还会害死张家所有人。张剑恨不得立即就杀了他。但他毕竟是个现代人,骨子里的遵纪守法让他迟迟下不去手。他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哪怕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