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作的他,这时候,只有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在村子里面行为蛮横的堂哥对他表示了关心。
堂哥给他拿药,帮他倒水擦澡,还从外面给他买冰冻过的矿泉水。病好之后,他跟随堂哥四处玩耍,堂哥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他把心里的苦闷告诉堂哥,堂哥劝他想开,让他接受母亲再婚的事实,他还跟着堂哥翻看了父母年轻时候的照片,读了那时候两人的情书。他的情绪慢慢平复,母亲打电话过来他也能够和母亲平静地说话,甚至给他的继父打了声招呼。
似乎一切都在好起来,直到一天晚上堂哥来跟他道别,他莫名其妙,想要问清楚时,堂哥却匆匆忙忙离开了。那天晚上,父亲在病床上面去世,他见了他最后一面,被他用干枯的手掌握住。
再见到堂哥的时候,堂哥却又恢复了一开始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他也说不上两句话。他开始想要寻找他与堂哥共同的记忆,却发现那些记忆全部是属于他父亲的……
故事就到这里,戛然而止。结局似乎是个悲剧,又似乎是个喜剧;好像有些遗憾,但是仔细一想,又没什么可遗憾的。
文家宁给陆进朗打电话:“我看完了。”
“怎么样?”陆进朗问他。
文家宁说:“挺好的,很感人。”
陆进朗又问他:“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文家宁犹豫了一下,“一些小细节吧。”
陆进朗稍微停顿,文家宁似乎听到他在跟别人
说什么话,片刻之后才对他说道:“这样吧,明天你有空的话过来我这边一趟,我把韩榕约过来再进行一次修改,之后就定稿了。”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方便吗?”
文家宁说道:“方便。”不过他很快问了一句:“你在哪边?”他不确定陆进朗还在不在他们同居的那套公寓里面。
陆进朗对他说道:“西郊的房子。”他已经搬回去他的别墅了。
第二天文家宁开车过去的时候,韩榕还没有到。
陆进朗在二楼的阳台上浇花,文家宁一抬头便见到了他。
把水壶放下,陆进朗对他招招手,然后朝一楼走下来。
这栋别墅文家宁其实也是熟悉了,不需要等到陆进朗招呼,他直接换鞋走了进去,正见到从楼梯下来的陆进朗。
陆进朗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稍等一下,韩榕说临时有事耽搁了,可能要晚半个小时。”说完,陆进朗进去厨房给他倒水。
文家宁在沙发上坐下来。
陆进朗从厨房出来,把水杯放在了文家宁面前的茶几上,如果是过去,他大概会直接把水杯塞到文家宁的手中。
“谢谢,”文家宁道了谢。
陆进朗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他在家里穿着白色的纯棉衬衣,下面是宽松的浅色长裤,看起来格外的气质温和。
说完全不尴尬是假的,文家宁不知道陆进朗怎么感觉,他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面对前任情人的经历,可是他能够在外在表现得自然而不在乎,那么多年演戏的经验毕竟不是白白混过来的。
至于陆进朗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不在乎,他就无法分辨了。
陆进朗提到了电影剧本的事情,文家宁便把话题接了过去。
“我以为会是爱情片,”他说道。
国内电影由于各方面限制,始终很难在视觉效果上做文章,想要拍出一部好电影来,大多还是要专注在情感表达上。
爱情就成为了这方面永恒不变的主题。
陆进朗说:“一开始跟韩榕商量,他也倾向于爱情片,是我提出来有没有什么更温情动人的东西。”
剧本是韩榕执笔写的,但是主要表达的还是陆进朗的意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电影将是一部完全按照陆进朗
意思来拍摄的电影。
文家宁点点头,“我很喜欢。”
陆进朗突然说:“我父亲去世比较早,很长一段时间家里都是我大哥撑起来的,或许有些亦兄亦父的情节在里面吧。”
文家宁又何尝不是父亲早早去世,由母亲将他抚养长大,他能够明白陆进朗的感触。但是他不能多说什么,因为他现在是柯信航,不是文家宁。
又过了不就,韩榕匆匆赶到,文家宁开始和他讨论剧本修改的细节。
在这之前,陆进朗已经和韩榕沟通过很多遍了,这时候他大多坐在旁边沉默地听着。
即便如此,文家宁还是完全无法忽略陆进朗的存在,就好像陆进朗只要稍微换一个动作,他都能够注意得到。
三个人在一起商量了小半天,陆进朗站起来说道:“出去一起吃点东西吧?”
文家宁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一声激烈的刹车声音。
陆进朗朝门外走去,文家宁和韩榕都跟了上去。
从屋里出来,只见到屋前的道边停了一辆车,陆进新从车上下来,拉开副驾驶的门,用力把坐在里面的小男孩拽出来。
小男孩自然是他的儿子童童,这时正用尽全身力气扒着车门不肯下车。
陆进朗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拉住陆进新的手,说道:“你干什么?”
童童见到陆进朗像是见到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