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指了屋子里那些叶家保姆们,“一屋子的熟人,一屋子的假货,经不起推敲的。”
“这些人一直在叶家,弟妹你非说他们是假货,我也没办法,毕竟我跟他们不熟悉,真人还是假人,我反正看不出来。”薛从欢很无奈,“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出事,你们要么只管公司不管家里,要么干脆一年四季连家门都不入,只留我一个女人在,哎...”
“咳咳咳...我自小身子骨弱,一年里有大半时间要在疗养院中度过,最近真是心力交瘁,不是照顾老太太、父亲与你们大哥,就是料理家里的各种琐事。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长时间。”
“老太太和父亲交出去之前,哪怕生病,最起码人还在,罗家接走以后,直接变成了假人。呵呵,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我头上,这是要逼死我吗?”
“你们要争夺家产可以,但用这种手段,就真太没人性了!今天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要叶家的一分钱,但属于叶晟的那一份,希望你们能留给他。”
说来说去,叶家所有一切不好的事,都与她无关。
她无辜又可怜,拖着病体照顾家里,还被人欺负。
“你非说楼上的叶晟,我的老公也是假人,这么可笑的事,谁会信?一屋子的人,保姆、帮佣们都是假的,你们怎么不说我也是假的?”
“嗯,嫂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我将大哥接走,只要去医院,总能辨出真假。”叶琛也不跟她吵。
“不行,我老公,为什么要让你们接走?”薛从欢神色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眶中含着泪水。
神色凄楚。
“二弟,二弟妹,如果你们非要将这么一定大帽子扣在我头上,也可以。咱们明天一起去医院,只要查出你大哥有问题,我可以随你们处置!”
叶琛与安卿两人。
薛从欢柔柔弱弱站在两人对面,像个被人逼到绝路的可怜人,神情瑟缩又绝望,眼内没了神采,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前行无路,悬崖边上,摔下就是粉身碎骨。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家的保姆帮佣们全都围了上来。站在不远处静悄悄的看着安卿她们。
保姆刘妈是在叶家干了很多年的老人了,也可以说,叶琛她们都是在她手底下长大成人的,这时候上前一步,“二少爷,请允许我说一句话公道话
,说实在的,这些话或许轮不到我们来说。我们只是在叶家拿着工资干活的人,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掺和你们家里的事。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家里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和是非。”
“尤其是像你们叶家这种豪门大户,我在你们家干了这么长时间,这里面的事看的太多了。”
“大少夫人她真的挺不容易的,自从嫁到这个家里来以后,一直谨小慎微的生活着。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太不喜欢她,大少爷不喜欢她,也就是老爷还能顾及着她的一份尊荣。”
“随着叶先生出事以后,我们这些人眼睁睁的瞧着大少夫人为家里做了那么多的事儿,却得不到一点公平的对待。前段时间,罗家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家里来,说大少奶奶照顾人不周到,话里话外都是没请到好的医生给治病,然后他们就将人接走了,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大少爷和大少夫人。”
“今天,你们又过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这些话传了出去,你们想过没有,大少夫人又该怎么活下去?难道,真要逼的她离婚不成?哪怕离婚了,你们刚刚话里的那些意思,足可以让她在京都里都混不下去!
”
“你们是文化人,懂得也多,运用上的手段都不同凡响。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干活的粗人,不懂得那么多的大道理。但是有一点儿却非常清楚,大少夫人是好人,对我们也好,也对的起叶家,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大少夫人。我们这些人,不会眼睁睁瞧着任由你们欺负大少夫人的。”
叶琛对上刘妈视线,“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绝对不可能是我认识的那个刘妈。我知道在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大嫂子的人,不过今天我的话也可以放到这里,我是一定要将大哥带走的,无论楼上的那个人是真人还是假人!”
“这个家里的事,如果别人不想管的话,我也没办法。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一定会管到底。”
刘妈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此刻她表现出来的没有平时的笑脸迎人,更没有唯唯诺诺,不像一个下人,更像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
“二少爷,既然您之前从来没有管过这个家里的事,现在又何必出来指手画脚呢?”
“这间房子姓叶,如果你们这些人还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的话,我就会管到底。”
“二弟,你的意思是想将我们所有人都赶出去
吗?将你大哥接走,独留我一个妇道人家呆在这里,我也没脸待在这里,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薛从欢声音凄楚,“以前,我们从来没有任何冲突过,现在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大嫂,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不用唱大戏。更何况你也不是小白兔,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非要当绿茶婊了。”安卿忽然开口。
没在等屋内其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