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皱眉:“有话直说,做出这副样子干吗?做为叶家的大少夫人。这幅小家子气样子万一被别人瞧了去,徒惹人笑话!”
薛从欢抬头,表情看起来似下定决心般,“其实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老说。”
叶老太太直勾勾的看向她,轻轻一笑,“说吧。”
“我弟弟昨天晚上在医院碰到了...碰到了...叶晟。”
叶老太太眸中猛的迸出一丝凌厉,“他去医院干嘛?”
薛从欢吞吞吐吐的说话,那肯定不是去看老丈人的。
薛从欢咬唇,沉吟半响,“婉姿似乎也在那个医院。”
“什么时候见的他?”
“凌晨2点。”
叶老太太猛地握紧茶杯。
客厅内静悄悄的,两人谁也没说话。
过了会儿,叶老太太缓了口气,低头喝口茶,然后猛地将茶杯放在桌茶几上。
差别底碰触茶几发出哐当一声响,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这两天,晟儿一直忙着琛儿的事。那天晚上的事你也知道,婉姿因琛儿受伤,他安慰尤家人一点儿也不意外。只不过,他也应该去看看老丈人的。还是,你没跟他说?”
薛从欢眼中情绪不变,声音软绵绵的道:“叶晟,他一直很忙。我想着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没跟他说。”
话落,叶老太太猛地呵斥一声:“什么叶晟,他是你丈夫!”
薛从欢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笑,“是的,奶奶。”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保姆张阿姨走进来说:“老太太,夫人回来了。”
叶家能称得上夫人两个字的也只有叶骏的亲生母亲,丁茹。
果然,一阵凌乱脚步声响起,还没刚进门,就听见丁茹慌慌张张喊声:“不好了,老太太,骏儿出事儿了!”
“您可要救救他
呀,您要不救他,万一晟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叶老太太因为薛从欢刚才的说的事情,心里正窝着火,见丁茹慌慌张张一点规矩都没用,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猛地摔了茶杯,哐当一声响,茶杯砸在地上。
温热的茶水茶叶溅在丁茹裙子上、脚上,全都湿透了。
丁茹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傻傻的看向叶老太太。
“乱叫什么?大呼小叫什么成何体统!什么死呀活的,我还没死呢!”
“骏儿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你胡说什么?”
丁茹顾不上湿透的衣裙,眼泪一下流下来,“老太太,我没胡说,真出事儿了。刚刚医生那边传来消息,说骏儿被人下了毒。哦,好像是蛊毒。这东西阴毒的很,没几个人能救得了。之前整个医院动用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没查出来,这次还是请了一个退休的老教授用了特殊的法子查出来的。”
“您可得救救骏儿呀。”
丁茹四处张望,“老爷呢?对,我得给姥爷打电话让他去找人!去找高人!去找擅长解蛊毒的高人来救救骏儿。”
她手指哆嗦颤抖着,去包里掏手机。
叶老太太被她吵得头疼,但也听明白了点,皱眉,“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骏儿只是被人打了,昏迷不醒而已,怎么会得了什么蛊虫?难道是那个安卿动的什么手脚?”
看不惯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所有坏事那人做的。
丁茹拿手机的手顿住,眼神闪烁,声音低低的道:“她一个刚刚19岁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懂这些?不是她。我怀疑是不是叶家的敌人动的手脚?这次是骏儿中了招。”
“所以,老太太,这次咱们一定要引起重视呀。这不光光是骏儿的事,还是我们整个叶家的事情。”
这些话都是唐雨欣教给她说的。
如果不将事情上升到关乎整个家族的事,叶钧和叶老太太是不会真正放在心上的,也不会拼尽全力去救叶骏。
叶老太太沉吟一会儿,看起来很镇定,对丁茹摆手,“你先去换身衣服下来,有事一会儿再说。”
叶老太太有点疲惫的揉揉眉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觉得身心疲惫。
年纪大了,身体素质到底不比不上年轻人。
薛从欢连忙道:“母亲,还是奶奶说的对,你还是先上去换身衣服吧。”
她语气中含了劝慰:“您说的这事太大了,我先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回来,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商量一下。”
叶老太太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心说这个孙媳妇还是能顶事的。
“对,先给你父亲和晟儿打电话,让他们两个都回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指我们女人家聚在一起瞎说!这事儿得他们老爷们儿做主。”
“好的,奶奶。”
丁茹匆匆换了一身衣服走下来,神色焦急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向门口张望。
焦急的等待中,大概过了10多分钟,叶钧和叶晟一块儿回来了。
丁茹连忙站起来,看到丈夫时眼泪唰一下出来了,哽咽着喊了声:“老公,你可回来了。”
平时在外人面前,她从来不会喊老公。
叶家的规矩也不允许。
这会儿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