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栋就着安成琳的手站起身,缓了口气,脸色暗沉,盯住安卿,恶狠狠像是要扑上去吃人般,“你到底将冉冉带去那里了?”
才经过一晚上,他就后悔了,悔的撕心裂肺,睡不着吃不下饭。
那晚,他为何要让安卿将人带走?
他应该拼命地拦住人的,那怕打不过,可拼上命就不信身为女儿的安卿敢真打死他?正如今晚,她只是让别人动手而已。
“去趟医院吧,处理一下。”安卿不想跟他废话,抬脚想直接走人。
安成栋愣住。
安成琳却差点被自己父亲气死,都什么时候了,他满脑子内还想着那个害的安家几乎快要家破人亡的女人!
眼圈发红,她直接站起身冲到安卿面前,拦住,“我问你,是不是你检举揭发的大姐,污蔑她与人合谋杀了曹芸?”
安卿脚步不停,“不是。”
言简意赅。
“怎么可能不是你!”安成琳气急败坏,“现在姐姐被关在警察局已经一天一夜了,我妈伤心过度病倒了,奶奶一听说姐姐出事当场晕倒现在还在医院,家里因为姐姐的事已经都快崩溃了。”
“所以呢?”安卿微微抬了抬下巴,对上安成琳愤恨染
血的眼眸,“你跟我说这些有用?”
她如此这般云淡风轻,安成琳内心瞬间狼狈不堪,对方越是淡定越显的她落魄,她垂眸,低头,声音低低的,“拜托你...求...你了,放过姐姐吧,我相信她一定不是凶手,她是被冤枉的。”
高傲如安成琳,小公主有一天竟也低声下气求人?
安卿轻叹一声,再次开口的嗓音没了冷冽,“既然相信她,那就等着就好,她是不是凶手或者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这些都与我无关。”
安成琳脸色瞬间变白,倒退一步,声线发窘,“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安卿皱眉,“信不信随你,与我无关。”说完,她不再停留,招呼石小虎走人。
身后传来安成琳嘶哑喊声:“安卿,放过姐姐吧,我会劝她今后不再招惹你。所以,求你了!”
安卿脚步未停,径直离开。
“安先生,要不要报警啊?”酒店保安低声询问。
安成栋也是莆田大酒店常客,这里保安几乎都认识他。
不用不用,我没事。”安成栋连忙摆手,最近安家接二连三发生大事,还都是丑事,他大厅广众之下被人打的事情还是捂着不让人知道好。
丢不起人。
“那我给你叫救护车。”保安表示理解,谁家没件需要兜着的事啊,正常。
回到安家,安成琳听说奶奶已经从医院回家,此刻正在大厅内跟母亲说话,心底咯噔一下。
因为姐姐安成凰被带去警察局,她又惊又怕,紧接着奶奶与母亲又相继病倒,更是直接令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身心疲惫。
可再如何,也忘不掉母亲出轨,养小白脸,计划谋夺安家财产以及叫嚣着要跟父亲离婚的事!
那晚发生的事已经在媒体上曝光,打开手机都是铺天盖地抹黑安家的新闻,她一眼都不敢点开看,身边的好友同学也一个个给她打电话慰问,折磨的她几乎要疯了。
可,家里还有个危机必须要面对。
奶奶清醒后一定不会放过母亲!
安成栋与安成琳踏进屋内大厅时,就听见柳如烟哭诉,“妈,我错了。成栋这么多年来对我不闻不问,一心扑在那个外头养的狐狸精身上,我心里煎熬啊,太难受了,我也是人,需要人安慰,一时想不开才...犯下大错。我知道错了,还请您原谅。”
柳如烟跪在大厅地毯上,哭泣,声音楚楚可怜,姿
态放到最低。
安老太太手抚胸口,缓口气。
刚知道最爱的大孙女被警察抓走时她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在医院醒来后她默默想了许久才振作起精神来,毕竟她绝不能倒下,安家越是处于危机时刻,她越要在此时此刻镇定稳住大局,寻求解救大孙女的方法。
她原本以为安家已经够晦气了,可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
安家已经成了整个阳城人口中笑柄,公司董事、高管接二连三给她打电话,话里话外提醒她关注一下新闻。
安家股份已经历史最低。
“你...你这个败家娘们,不守妇德的贱人,你还有脸哭诉,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没脸提,只要一想到都觉得丢人恶心,我们安家上辈子做的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进门!”老太太缓口气,继续骂:“啊,你说说,我们家成栋那点对不起你了?好吃好喝供着你,给你钱花给你尊容地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在外头有个女人怎么了?那都是玩意,你还不是安家当家夫人。你个蠢货,现在好了,既给我儿戴了绿帽子让他成为全城人笑柄不说,还连累两
个孩子,你让她们今后怎么找婆家?”
老太太封建思想很眼中,一番话说的柳如烟浑身颤抖,死死垂头才掩饰住内心真实厌恶情绪,只哭不说话。
“那个男人呢?”
柳如烟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