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端好了。”
嘴角勾着冷色。
安成凰话没说完,安卿抬起一只手,直接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
玻璃杯摔在地上破碎声音,响声清脆彻骨,一直围观的众人倒吸口凉气,不待他们反映,安卿抽出自己的被安成凰拉住的手,一把将人推开。
安成凰倒退好几步,因穿了高跟鞋,脚步不稳之下,有些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抬脸,眸内骇然而又不可置信地盯住安卿背影。
脸上肌肉有些微微扭曲。
她怎么敢!
安成栋听见动静,正好转身查看,迎面就见安卿大步朝自己走来,裹挟了一身煞气。
吓得他连忙倒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你想干嘛?”
安卿站在男人身前,表情很不耐烦,气势迫人,“说,她在哪?”不等对方回答,她又快速道:“你囚禁她在身边这么久,该放手了,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地址。”
安成栋简直气死了,“你是不是疯了!”
场面转换一度太精彩,四周顿时炸开锅。
围着安家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其实许多名门,都不如表面看着风光,私底下的龌龊肮脏自然不
会摆在明面上,在外惹风流债的男人不少,大部分做妻子的,面对质疑还得笑着说都是谣言,只有安家是个例外,他们家一直都是光明正大养情妇,现在更是摆在明面上。
“爸,你怎么样?”安成琳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过来扶住安成栋。
“安卿”安成栋气急败坏吼,“你胡说什么!我跟冉冉是真心相爱,她自愿待在我身边,不是什么囚禁!”
“你真是疯了,我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怎么敢这么说我!”
安卿抿唇,打断,“我没有父亲,别胡乱攀关系。”
“你...”安成栋气的晃晃身子,好不容易被安成琳扶住身子,稳住,“三妹妹,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家里人没出手相帮,你肯定生气不高兴了,这件事是家里人不对,可真跟父亲没关系,他之前一直在外面谈生意根本没在阳城,今天下午才刚刚赶回家。你的事发生的太急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呢。而且,父亲毕竟生你养你,你不能这么气他。”
“让开。”安卿俏脸含煞。
安成琳最讨厌安卿这副根本不屑与她沟通解释态度,“你走吧,今晚的宴
会不欢迎你。”
“对,赶紧给我滚!”安成栋缓了口气,手指大门口,“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安卿静静看着眼前两人,“第一,安成栋你是有妻子有家庭的已婚男人,郑肖苒女士是未婚单身女人,她跟你没有一丁点关系,你无权限制她自由;第二,你一个已婚男人不配跟其他任何女人谈爱这个字眼,要想爱的话,麻烦先去民政局领个离婚证。第三,那怕我的名字如今出现在了安家户口本上,也并不代表我是你们安家人,已经年满十八周岁的人,可以为人生做主。”
“所以,给你最后一分钟时间,要不然...”
柳如烟刚从地上扶起安成凰,“女儿,你没事吧?”大女儿一身狼狈,小女儿被欺负的红了眼圈,四周似有若无笑声,这一切都让柳如烟顿时恨得红了眼珠子。理智全无地吼:“小贱人,你发什么疯呢!你想带走郑肖苒是吧?好,我成全你。郑肖苒那个勾引别人老公,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下贱女人,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成?我巴不得你赶紧带她滚呢!”
“住口!”安成栋脸色铁青地喊,杀人般的视线死死
定住柳如烟,“疯子,你胡说什么呢!”真没想到,柳如烟在心里一直这么想,隐藏的真深。
今天这是怎么了?
都疯了吧!
都这时候了,这个男人还在维护情人,柳如烟堆积在内心深处的怨恨徒然爆发,甩开安成凰紧紧拉住她的手,不顾阻拦的指着安成栋,“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不要脸,出轨在前,公然领着情妇住进家里,你心里哪里有过我这个正派妻子。”
“我之前一直隐忍不发,是念着昔日情分,好歹这么多年夫妻,再加上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女儿,看在女儿们面上我一直忍着,可你这几年越来越猖狂,把我对你的纵容当成理所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我闹到不会伤心难过吗?我难道就活该被你轻贱,过这种日子吗?”
柳如烟越说越伤心难过,越说越激动,仿佛今晚要将内心所有煎熬都发泄出来一般,声嘶力竭,痛哭出声,这时候连原本一直想组织她的安成凰都沉默不语,安成琳更是捂嘴痛哭。
众人一阵唏嘘,安家这本烂账,其实众人都清楚,可真实情况具体怎么回事还是第一次知道。
“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
,把事情讲的明明白白,到底是谁厚颜无耻,死不要脸!”
安成栋脸色一变,有些事都知道但是不挑明,它就永远可以有块遮羞布,可一旦被彻彻底底揭开,公布于世,那就是另外一种情景。
“你住嘴。”他气急败坏,今晚他丢尽颜面,此刻面目有些狰狞,对众人摆手,“今日宴会不办了,大家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