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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1 / 3)

这话一出,杜夏自己就没忍住先红了脸。

怕宋嘉言拒绝,她连忙急切的解释道:“就、就像昨天晚上我穿过来时的那样。”

杜夏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为什么没有穿回去。

实际上她都不敢想,以后都回不去的可能。

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深思。

不这样的话,她真怕自己会崩溃,会发疯!

穿越过来的时间越久,杜夏的心里就越没有底。

今天晚上,她无论如何都想原模原样的试上一试。

说不定……说不定昨天晚上她没穿回去就是因为她没睡在床上,而是睡在踏板上呢?

宋嘉言语塞了好一会后,才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想要像昨天晚上那样让我躺在床上,然后你再躺在我的身边睡觉?”

杜夏忙不迭地点头:“对!我知道你们这里注重男女大防,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在这边谁都不认识,我的亲人、朋友都在原来的世界呢,我一定要回去。”

“我……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他们年纪大了,我妈心脏不好,我真的不能消失太久时间,你就帮帮我吧?”

“我们就试一试,要是这次还不行的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提这样无理的要求。”

杜夏情绪激动,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的,但是宋嘉言知道,她是太着急了,她真的急着回去。

早些年宋嘉言见过许多女子。

她们都想抓住他,替自己博得一个好夫婿、好未来。

偏偏他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心理和生理上都十分抵触女子,在平常有陌生女子站在他身旁,他心里就会止不住地发毛。

那些女子大多是都高门贵女,好人家的娇宠着长大的姑娘,他又不能对她们口出恶言,这不是君子所为,所以他只能自己避开。

时间久了,他渐渐的也不再去参加那些宴会,躲开了一切能够遇到陌生女子的场合。

就算是他的那几位好友,家里也有适龄的姐妹,他们总会主动或者被迫的替他牵红线。

偏偏这种热情是他最难以消化的。

当年的那件事情是皇族秘辛,除了少数几位知情者外,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只能任由京都的人猜测他的身体有病,不然就是他有别的隐疾。

那些议论自己的话宋嘉言也是知道的,偏偏他还不能跳出去和别人争辩,只能无奈又被动的看着家人因为这件事情备受打击。

而他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能真的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只能一直沉溺在里面。

他只能在无数个夜里从噩梦中惊醒,再带着一身的冷汗和作呕感从床上爬起来洗澡。

昨天晚上是宋嘉言这些年和女子距离最近的时候。

今天白天一整天,他出神的时候都还能回忆起昨天晚上手臂上的触感。

细绵柔滑的触感,如附骨之疽一样,仿佛在他手臂上扎了根,怎么都忘不了。

但是这种感觉却没让宋嘉言感到不适,甚至于他的心里一点作呕的感觉都没有。

宋嘉言想着这恐怕是因为杜夏并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对他有所图谋所致。

杜夏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清亮,她心里想的什么,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

就拿今日白天来说,她神色犹豫的提出要去典当行逛一逛时,宋嘉言就猜到她是想要把自己身上的首饰变卖了。

之后他也反思过自己,为何没在她拿着那些首饰过来当做谢礼的时候顺势把这些东西收下。

杜夏的性格独立又自爱,依照今天相处时他对她浅显的那点了解看开,想来她是不愿意想莬丝花一样依附着别人过活的。

她在国公府住着应该很有负担吧。

宋嘉言想着被他放回床头抽屉里的几样首饰和那一只造型奇特的计时工具,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抬脚朝木床走了过去。

罢了,横竖就这一次了……

希望这次她能如愿吧。

看着他答应了,杜夏连忙往床里侧挪了挪。

怕宋嘉言不自在,她还捞起床上的被子主动在中间隔了一道屏障。

这张木床很大,躺上四五个人都没有关系,加上中间横着放的一床被子,哪怕是杜夏和宋嘉言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双方的距离也隔了有一米左右。

宋嘉言躺到床上之后,一想到身旁还躺着一个杜夏,他的身体就变得僵硬无比,他手指都不敢动半分,就放任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原本十分熟悉的床上。

杜夏这边也没比宋嘉言好上多少。

虽然她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但是她念书的时候能够连着跳级成为帝都大学医学系的博士生,并不是因为她的天赋有多出众,而是因为她足够的努力。

念书的时候杜夏只顾着念书去了,这也导致她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还是一个连初牵、初拥、初吻都还没有送出去的大龄单身狗。

她活了二十几年,连个正经的恋爱的都还没有谈过,但是短短两天,她已经连续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两个晚上了,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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