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宁支支吾吾,“你干嘛鸭。”
他鼻子有点儿堵,说话就带了点儿奶声奶气。
林修永被软得心脏一跳。
他微微垂着眼,盯着那处红肿开口,“我是想跟你说,家里没有虫,是我咬的,所以不用害怕。”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没别的要问的?”
比如,为什么会咬你,两次。
白斯宁耳根有些发红,指尖的酥麻感好像有延迟,这会儿才后知后觉传遍起全身。
他把惊讶一点一点吞回肚子里,缓缓出声,“你是不是把我当宠物狗了?”
林修永:“?”
“就,你不是老咬林白白耳朵么?我就总感觉你在把我当宠物养,果然是这样。”
白斯宁大大咧咧挥了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了,放心,我不会把你这点儿小癖好告诉别人的。”
“嗯,那真是谢谢你了。”林修永扯了扯嘴角。
都暗示到这份上了,还不懂,这个傻子。
他是准备表白,但不是现在。
如果白斯宁没想清楚他就走了,两人的关系走向就成了迷。
他跟研究院那边达成了条件,这两周帮他们做完实验,就调去白斯宁所在的军区附近。
三年都过了,两周的时间,他还等得起。
白斯宁收起指尖,一点一点掐着手心。
指头破了,但想到是林修永咬的,他也就没那么在意。
好像想不出什么有效的话题,人家该离开了。
“我明天要不要去送你?”白斯宁微微抬着脑袋,看人有些费劲。
这人好像又长高了,明明以前只比他矮了一点点,现在好像只到鼻尖的位置。
林修永摇头,“不用,我走得很早,你自己乖乖睡。”
他在想,走的这两周,白斯宁要是想他,也许就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他们俩这场漫长的拉锯战,真是耗尽了时间和精力。
白斯宁很轻地点头,咬了咬牙,还是做出了挽留。
“很晚了,你要不今天睡我家?”
他眨了眨眼,满怀希望的盯着人,眼睛里像是掉进了星星。
并不觉得,深夜请人留宿是一件多么暧昧的事。
林修永正想说,林白白还没遛,行李也还没来得及收。
但他到底心没那么硬,说不出这么残忍拒绝的话。
“好。”
白斯宁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
“那我给你铺床。”他嗓音又软了一些,甜甜腻腻的,一点都不像个马上要入伍的军人。
“我来,你不是酒还没醒么?别瞎乱动。”林修永按住他的肩膀,把人又塞回沙发里。
他很熟练地从储物间拖出榻榻米瘫在地上,又拿了他盖过很多次的被子堆叠上去。
之前有时候做实验晚了,他会在白斯宁这住上一晚。
除了洗漱用品,常用家居服也准备了几套。
其实,除了情侣之间的亲昵动作,他们俩真像是老夫老妻。
林修永松了两颗扣子,四处看了看,“我睡衣呢?”
“给你洗了,阳台上挂着。”白斯宁撑着头,看着他进进出出。
要是永远也不毕业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天天见到林修永。
但时间往前拨动,他们不可能永远停在校园时候。
林修永从阳台上收了衣服回来,松松地挂在手肘上,“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白斯宁回:“你先吧,我再坐会儿。”
“好,你别睡着,会感冒。”
白斯宁看见浴室门关上,才悄悄把指头拿出来细看。
上面还有一圈没散掉的咬痕,靠近指甲的位置破掉了一小块,还有一点半干的血。
他条件放射放进嘴巴里抿了抿,又猛然抽出,表情有些慌张。
林修永才咬过,他刚刚又放进嘴里,那岂不是…….
间接接吻了?!
那只手僵在空中,不上不下。
他这动作仿佛是亵渎了神明一般,恨不得把指头掰下来。
白斯宁盯着指尖出神,脑子乱糟糟的。
大概是酒喝多了,他今天实在是不对劲。
怎么能把林修永摆到这么暧昧的位置呢?
想到这,脸颊越来越烫。
林修永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盯着一张番茄脸问,“你很热吗?脸那么红。”
“有点儿,快到夏天了嘛。”白斯宁搓了搓脸颊掩饰住慌张。
他尬笑着起身,冲进卧室拿了睡衣,“我去洗澡。”
刚刚做了亏心事,他实在是无法面对那人。
白斯宁打开淋浴头站进去,空气里都是一股浓郁的柠檬香。
是他长期买的沐浴液的味道,显然刚刚林修永用过。
白斯宁想着想着,脑子又走了神。
林修永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是beta,从来都闻不到。
想来,应该是很好闻的味道。
大概是清冷的,淡淡的,很符合他气质的香。
白斯宁撇了撇嘴,不知道就不知道。
他挤了一大坨沐浴液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