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少在为自己的画蛇添足而深刻反省, 而, 有一个人,此时,却是比他还要头疼万分的。
“阿南先生!阿南先生!”
“啊!怎么了?”
郝家的佣人看到管家阿南总算是回神了, 接着说道:“先生回来了, 让您去书房找他。”
“哦,知道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示意自己知道了,看着佣人离开,阿南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然后,磨磨蹭蹭地去找他家先生了。
“先生, 我来了。您找我有事?”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郝仁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问道。
“那个、”早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家先生想问什么, 所以,阿南才会那样举棋不定, 现在一听, 果然是这样,也是, 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听到他这样, 郝仁还有什么想不到, 豁然转身,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阿南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的那个文件袋, 沉声说道:“拿来。”
“那、”阿南刚想再拖延一下,却是,郝仁一个眼神过去,阿南只能乖乖地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文件袋并不厚,郝仁抽出来,也不过就只有两页纸而已,可,直到过去了半个小时,除了中间一次翻页过后,阿南就再也没见他家先生动过了。当然,他心里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年初一那天他家先生去老爷子那里拜年,恰巧遇上盛家二爷。虽然阿南当时在车里,并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就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不知道盛君启到底说了什么,阿南就发现他家先生的面色大变。
然后,等盛君启走了,阿南赶紧过去看他家先生,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家先生开口的第一家话,就是让他再去调查,从宁涵在他们视野中消失一直到她过世时候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细节必须调查清楚,尤其是可能跟他有关联的,哪怕是可能走过同一条路,都不能放过。
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太苛刻了些。可,作为当年那件事情的见证者,只要稍微一想,很快,有种可怕的猜测就袭上了阿南的心头。
不会是那位宁涵小姐的过世是跟他家先生有关吧?可,怎么可能呢?原本他家先生也不过就是顺手而为而已,在得知盛家老爷子威雷霆手段处理了一批人,而盛君启又外调高升之后,最好的时机都过去了,所以,既然人找不到,他家先生也就没再让他们去找过那位宁涵小姐了啊!
那么,他家先生让他调查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盛家二爷想耍什么花招?或者是想往他家先生头上扣屎盆子?
阿南是怀着不满的情绪来调查这件事的,只是,这种不满,在看到调查结果并且他亲自跑过去找无数人确认过之后,彻底地消散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阿南从来不相信什么无巧不成书,可,看到这样的调查结果,就算是万分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真的就有这么巧的事儿。
当年为了要找到宁涵,阿南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先是去了她的学校,又是去了她的出租屋,结果,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然后,阿南就找到了那家天使福利院。可是,蹲守了足足半个月,也没发现那里的人有什么不对劲。
当然,阿南也知道那里的那位院长跟宁涵的亲妈似的,于是,阿南还排查了那位院长的亲友关系,所有跟她有亲戚关系的人,他都派人去查了,最后却是徒劳。
所以,在看到他们交出去的那份关于苏绣宁的身世资料时,老爷子和杨凝小姐才会在第一时间就否认了。因为,只是看到当年宁涵是从盛君启的包厢里出来,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可,只要知道了苏绣宁的出生日期,其实,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更何况,如果不相信,不是有证据能证明嘛!只要盛君启的一根头发,不是很快就真相大白了嘛!
于是,后面的事儿,他家先生是没有再继续调查下去的。不管宁涵当年到底藏去了哪里,又是谁帮她藏起来的,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家先生自然也不会再关注下去。
阿南也是赞同他家先生的做法的,盛家的那滩浑水,能不趟就尽量别趟。只是没想到,他家先生当年不过是意气用事,稍微在河边走了一趟,却是,当年都没查出来的事儿,过去了快二十年,还要怎么查呢?
阿南很快就找到了头绪,因为,他家先生说,要找跟他有关联的,那么,再排查一遍当年那段时间内他家先生的活动轨迹,沿着这些轨迹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宁涵出现,不就简单了嘛!
无疑,他的调查方向是正确,很快,调查结果就送到了他的桌上,然后,看着那样的结果,阿南很想骂娘!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家先生这是倒了哪辈子血霉啊!
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阿南看到日期和地名,就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当年的事儿。
那是九七年初,因为得到了内部消息,知道京郊有些地皮要开发,所以,他家先生跟几个朋友就想着合伙在里面掺一脚。于是,趁着有空的时候,他就开车载着他家先生去那块他们看好的地皮涉及到的几个小村子考察一番。
中午的时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