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间,将装满水的水壶递给他。优树立马抱着水壶咕嘟咕嘟。“优树需要和妈妈一起去东京生活一段时间。”他摸着他的小脑袋,小小的脸蛋,大大的问号。“优树还没有在东京生活过,我相信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可是…可是…”
“假面超人会一起带过去。”诸伏高明将假面超人重新塞进他的手中,“在东京,优树要听妈妈的话,别让妈妈太累。”他突然间意识到,这话似乎不必说,在长野,也是三川玲奈带着优树的,离开了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他有什么作用?动动嘴皮子的事情,都没有做好…
“嗯!”优树低头抱着假面超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也是啊,才一岁多的优树,不知道父母离异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妈妈带他去东京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可伤心的地方?
晚上,优树是和他们两人一起睡的。最后洗漱完的诸伏高明,看到床上的两条被子有些发愣,但也只是片刻后,便缓过来。已经离婚了,他还能要求对方和他睡一条被窝吗。
三川玲奈抱着优树盖着一条被子,留给他的一半空间上放着一条还没有展开的被子。“明天就走吗?”他掀开被子,坐下。
一旁的三川玲奈睁开眼睛,轻嗯了一声。
一天都不会多呆。诸伏高明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一部分东西明天我会邮寄过去,若是来不及整理,可以留着,等我月末的时候过来整理。”算算时间,不过就是一星期的事情。“玲奈,不必勉强自己。”
三川玲奈盯着他,闷了很久,最后却化成了一声轻笑,带着一些嘲讽的味道。“没想到我还能听到你为我考虑的话。”突然间眼泪掉下来了,躺着的她立刻起身,穿上鞋子,大步走向卫生间。
镜子里的她,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好像每一次诸伏高明说一句不必勉强自己,她就会忍不住心里酸酸的。这么多年,她似乎是在勉强自己了…她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很跳波的人,即使因为家人的逝世,让她沉寂了几年安安静静地学习,后来进入大学的她也是活跃的状态。生活还在继续,她告诉自己要积极地看待每一天,父母逝世,她熬过去了,爷爷的病逝,她也熬过去了。雨后天晴时,遇到的诸伏高明,她感觉自己熬不过去…
“玲奈…”站在门外的诸伏高明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一阵阵地哭声,他有些担心。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再次抬手,打算再敲一边门。
就在这时,三川玲奈猛地拉开门,一把拽住诸伏高明的衣领,将人带了进去。
“玲奈…”诸伏高明低头看到的只有她的头顶,拉他进来的她把他整个人抵在了卫生间的墙壁上,身体的轻微颤抖,说明她之前哭的有多剧烈。虚浮在她后背上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他怕唐突了…
许是缓够了气,三川玲奈抬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上移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踮起脚尖的配合上,她成功触碰到他的嘴唇。
“玲奈。”诸伏高明躲闪开,离婚的信息条始终摆在他的脑海中,这种时候不适合…
“你给我闭嘴!”三川玲奈再次封住了他的嘴巴,这次是用咬的。而口下的诸伏高明早被她突如其来的猛烈给惊愣住了。映像中的三川玲奈永远是羞答答的,特别是在进行夫妻亲密运动的时候,身体十分敏感,只需要一两个亲吻就会脸色绯红。现在这个反差的,有些…
趁着诸伏高明愣住的片刻,三川玲奈的手滑到了他的衣领处,亲吻间,手指已经掐乱了他的衣领。指尖勾住纽扣,她的手顺势贴上去,一颗又一颗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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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干净的衣物,三川玲奈走出了卫生间。将手里的干净浴袍递给了诸伏高明,“卫生间里的毛巾,我就不带走了,要麻烦你,之后整理的时候,扔一下吧。”洗完澡后,她的心态变了,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舍不得他了。
唉,这样,挺好…发/泄完,心里舒服多了…
“玲奈…”穿上浴袍,诸伏高明从后面抱住了三川玲奈。“我爱你,别走好吗?”
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前方,眼眶红了又红,吸了吸鼻子,“诸伏高明,若是之前你这么说,我就听了。可是,现在,我们…离婚了…”挣脱开他的手,三川玲奈回了房间。
房门关掉的时候,诸伏高明的手也垂了下来…
……
“跟爸爸说再见吧,优树。”诸伏玲奈托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有些迷茫的优树。“爸爸…”
诸伏高明站在检票口外,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和他挥手的优树,被三川玲奈拉着走远。昨天晚上闹得很晚,原本他以为可以让她多睡会儿,多留一会儿人的,只是没想到三川玲奈准时准点地起床,一点点不舍都没有留给他。
不过,也是,他们现在只是对方的前妻前夫,有那么多的不舍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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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知道诸伏高明要来,优树一早就坐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