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那阳终于落座,他见到安拙说的第一句话是“发生了什么?”
安拙反应慢了一拍,那阳却在见到她手中的奖杯后,兴奋地道“你得奖了!恭喜!”紧接着又说“闫圳刚才说你遇上了坏人,是怎么回事?”
安拙一时沉默,只凭她的一个“嗯”,闫圳准确地解读出了她的意思。她上台的时候,他并未跟随,闫圳是怎么知道她当时遭遇了什么?
那阳见她迟迟不语,关心道“怎么了?”
安拙“我在台阶前差点被坐在那里的人绊倒,因为怕摔特意注意了脚下,才免于出丑。”
那阳“你确定是有人成心?”
安拙想了想“确不确定也没有证据,我直觉是的。”
那阳看着楼梯旁空空的座位,自言自语般的“他应该是去追查了。”
安拙“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还有,你怎么才进来?”
那阳的表情变得愤恨,安拙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闫圳这人真是霸道得让人一言难尽。
“抱歉。”
那阳“你道什么歉,不关你的事。”刚才一味担心安拙出了什么事,此时,了解到情况放心后,那阳的屈辱感越来越强烈。
看着心中的梦想殿堂,好像他能坐在这儿倒要感谢闫圳,感谢他没把事做绝,在晚会结束前放了他进来。闫圳这样万恶的资本家,利用手中的资源人脉,随意改动别人的人生轨迹,那阳心里憋了一团火,事业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沸腾过。
十舍仓库,清水家族的产业。一阵阵哀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清水武是家族新任继承人,也是闫圳在r国重要的合作伙伴。他看了看时间,对闫圳说“知道你还有事要处理,闫,我们稍后再聚。”
闫圳听完翻译的话,点头“好。一定叨扰。”
一行人离开仓库,清水留下的人收拾现场,地下躺着的人西服从身上脱落,里面的衬衣也扯破了。见几个人过来要架起他,马上大喊大叫“我知道的都交待了,座位是他们的人安排的,我只伸了伸腿,那女的看出来了,她停了下来迈了过去。事没办成,我尾款都没拿到,我可以把定金给你们,放了我
吧。”
他不知道这些人要带他去哪,眼睛被蒙了起来,那一刻他尿了裤子,终于被人扔了下来,挣开捆得并不紧的绳索,拿下眼罩,周围没有一个人,他被放在了空荡的公路边。
劫后余生,什么都顾不上,此人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清水说得没错,闫圳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还有事要做。
自从稚美颁奖晚会一结束,乔纳森就对仝玲冷淡了许多。仝玲质问他,乔纳森冷冷道“你骗了我,还敢来问我为什么。”
“我骗了你什么?”
“你不仅跟创海的闫圳关系不好,他甚至跟你还有过节。我为了弄颁奖晚会的入场券,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门路,就是信了你,以为可以搭上创海,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有可能得罪了他,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此时的乔纳森没有衣冠的装点,露出了四十岁男人的疲态,仝玲觉得自己真是眼瞎,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甚至一度觉得这浪漫多金的异国男人,也许是个好归宿。
厌恶的情绪一起,仝玲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没用,整个一只闫圳的舔狗。尤其在晚会上见到闫圳后,仝玲更是瞧不上乔纳森了。
当然,她并不想跟乔纳森交恶,于是,装得满脸受伤的样子“对不起,是我判断失误,我哪想到闫圳是那么小气的人。”
“所以,我现在正烦着呢,你离我远点。”
仝玲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正中下怀,她离开了乔纳森的房间。
她与乔纳森是在她被家族“流放”的国家认识的,当时觉得他好绅士,是个外国富二代,未婚。虽然四十岁的年纪于她稍稍大了一些,但保养得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也许是身处异国,家人漠视带来的孤独感,两人初相识时,还是挺浪漫恩爱的,让仝玲找到了一些归属感。
后来,当她得知安拙获邀去参加稚美奖时,心里的平衡又被打破了。她疯狂地问凭什么,凭什么,那小贱人凭什么,一定是闫圳的功劳。
嫉妒使得仝玲忽略了常识,稚美奖的晚会可以找门路花钱参加,但得奖人却是掺不了假,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它能成为一个国际知名的大
奖,早就说明了它的含金量。
可这些都被仝玲忽视了,她就是认准了安拙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都是因为她背后有闫圳。
她不能允许安拙如此风光,所以拿能为乔纳森与闫圳牵线做诱饵,使得乔纳森弄来了稚美的入场券。
仝玲的目的根本不在为二人牵线搭桥上,她磨着乔纳森多弄出一张入场券,安排了人进去,就是想复制上一届的那场意外,让安拙也丢一个世界级的脸,让她人生的高光时刻蒙灰。
但她买通的人失败了,安拙没有出丑,漂漂亮亮地领了奖。
乔纳森她是不打算要了,她打算改签机票提前离开,做出这个决定还有一个原因,仝玲在看到闫圳去台阶接安拙的举动,她有些心虚,莫不是闫圳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