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圳双腿交叠,双手交握自然地放在腿上,他目光朝前,看着大屏幕,一点余光都没分给掠过王璐看向他的安拙,当她不存在似的。
安拙收回视线与王璐对视后,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刚一坐下,王璐凑近安拙对她说“咱俩还没微信了吧,加一个吧。”
安拙从手袋里拿出手机,与王璐交换着微信。在两位女士交头接耳低头忙着弄手机时,闫圳与陈以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两人像是被召唤了一样,同时扭头,看向对方。
闫圳面如冰水,陈以笑得温润,只一眼就各自散开,把头扭了回去。
闫圳笑成那样,挑衅无疑。
陈以草,热脸贴了冷屁股。
刚把微信加好,台上,此次慈善晚会的举办者,著名慈善家李沫李余,双李夫妻登场。
李沫李先生把话筒递给了老婆,李余女士接过发言“感谢各位的到来”
听了李沫女士的介绍,安拙才明白,为什么闫圳会带着王璐一起过来,这场慈善晚会特意选在了双李夫妻结婚纪念日召开,请柬上特意注明,不可单身一人前来,没有另一半的,找朋友也要成双成对的出现。
还好,也就是说在场的也不见得都是夫妻或情侣,应该有许多像她与陈以,王璐与闫圳这种情况搭伴而来。
台上的夫妻讲完前言,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安拙察觉到旁边有动静,眼前一花,身旁的王璐变成了闫圳。
安拙本能地紧张了一下,不自觉握了拳,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闫圳抓住。他一点一点把她握拳的手掰开,然后强势地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紧扣,安拙根本就分不开。
因为关了灯,所以他肆无忌惮,可安拙即未能因为关灯而敢做出大的举动。她试着抽离,根本抽不动,被闫圳紧紧锁死。
安拙侧头看向闫圳,眼含怒意,闫圳这次肯扭过头来接住她的视线,但他一脸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底下的小动作。
“撒,开。”安拙用唇语表达着自己的诉求。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闫圳扣得更紧了。
灯光亮了起来,表演结束,台上开始叫名字,为捐钱的慈善人士颁奖。
灯光大亮也没有阻止闫圳的行为,现在安拙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想,闫圳既然来参加并坐在第一排,肯定得有他上台的机会,到时,他就不得不松开她,而她要马上换座位,离他远远的。
她不再挣扎,闫圳像是看出她的企图,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等我上台还早呢,我压轴。”
安拙低语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闫圳朝她这边贴了贴“想我撒开可以,跟我换座位。”
神经病,但安拙没说出口。她点头,表示同意。闫圳松开她的同时,安拙迅速地朝另一侧的陈以说道“换个位置。”陈以只微愣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他朝安拙的位置一挪,稳稳地坐在了上面,而安拙则迅速地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陈以坐过来后,在昏暗的环境中,跟闫圳打招呼“闫总。”
闫圳没理他,坐正了身子。安拙搓了搓刚才被闫圳握着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手背一片红。这时安拙手机震了一下,她查看,发现是刚加的王璐给她发来的一条文字消息不好意思,是闫圳逼我换座的,你也知道他总是有办法让别人妥协,我怕闹得更不好看,不得不屈服于他。抱歉抱歉。”
安拙没回,王璐毕竟是闫圳的朋友,跟一起长大的发小比起来,安拙自然是被放弃的一个。
灯又灭了,表演的时间又到了。安拙紧张了一下,陈以把身子往她这边一斜,安抚她道“没事,大庭广众,他不敢胡来。”
希望如此吧,表演终于结束灯光再次亮起,没一会安拙听到台上叫了陈以的名字,她又开始紧张,不料,陈以站起来系了一下西服上的扣子,然后把手伸向安拙。
比起一位之隔的闫圳,安拙觉得上台更令她安心。她马上把手递到陈以手中,另一只手提着长裙,与他侃侃地走上台去。
陈以又是一笑,闫圳瞪了他一眼。
上楼梯时,陈以十分绅士,帮着安拙摆好她的裙摆,以方便她行走,像护花使者一样一路护送着她上去。台上李余亲自颁奖,看到陈以与安拙,笑得十分灿烂,开口第一句就是“哇,俊男靓女,好养眼。”
底下有人配合着鼓了两下掌,王璐往旁边瞥了一
眼,闫圳脸色难看至极。
两人回到座位上,依然是陈以隔在了安拙与闫圳之间,王璐越过闫圳跟陈以表示祝贺“恭喜。”闫圳则什么表示都没有。
终于轮到闫圳上台,闫圳站起身,对王璐说道“你介意吗?”
王璐懵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她能说什么,只能摇头道“不介意,你随意。”
下一秒,闫圳走到安拙面前,朝她伸出了手“可否有这个荣幸?”
大屏幕上给了他俩的特写,场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如此场面,安拙也只能微笑地伸出手来。
同样的楼梯,闫圳没有像陈以那样周到,他只是脚步慢了下来,一路配合着安拙的节奏,最后跟着她一起迈上舞台。
台上双李夫妇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