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莹怕不是闫圳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等赵秀珍开口,她马上问:“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赵秀珍老脸一红,羞愤交加,眼泪下来了:“太太,我,我被赶了出来。”
戚莹首先想到的是安拙,她想着家常理短的,一两句话说不清,于是先把人迎进屋,拿了抽纸让赵姨冷静下来慢慢说。
赵秀珍哭够了,开始细数今天的一切:“下午,安拙可算是回家了,您是不知道,她穿的,”
戚莹抓住了重点:“她总不回家吗?”赵秀珍眼神开始躲闪,戚莹:“赵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秀珍把心一横,抬头道:“是阿圳不让我说的,安拙应该是一直都没回来,前一阵我回别墅前,听阿圳的意思是要接她回来,可等我回去,连她个人影都没见。阿圳当时要我保证,不要跟您说。”
戚莹没说话,闫圳从小就是独立自主的性子,她一般是不管他们两口子的事的,可闹了这么长时间却是以前没有过的。
“你接着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赵秀珍:“我就劝她啊,你不能不着家,阿圳眼尾一看就是被指甲划的,你总不在,是给别人机会。您猜她怎么说,她说是她挠的,多狠的心啊,都留疤了,差一点就弄到眼睛了。“
戚莹听不下去了,眉头紧锁,语气也不平静了:“什么疤?!眼睛有事吗?”
赵秀珍可来劲儿了:“您别着急,眼睛没事,是眼尾多了道疤,不是那种突出来跟蚯蚓似的,是一道印,血痂掉了后,就这样了。”
戚莹开始上头,她跟闫奇长相一般,不知走了什么运,生的孩子却是个漂亮的,这可把戚莹稀罕死了,对宝贝儿子的这张脸她是十分在意的。
小时候,男孩子淘气,腿上胳膊上总是弄得青一块紫一块,时不时还会留疤,每次看见,戚莹就会安慰自己还好不是脸。每次,她也会对闫圳耳提面命,指着闫圳腿上的疤痕吓唬他,脸上落了疤可就跟这儿一样了,难不难看。
现在只听赵姐说,戚莹就有点坐不住了,谁成想,大了大了,怎么还弄得破了相了。她瞪着赵秀珍:“然后呢,你就被她赶出来了
?”浅台词是你怎么那么没用。
赵秀珍还真希望她是被安拙赶出来的,她躲着自家太太的目光,小声道:“是阿圳,是阿圳让我回来的,也是我多嘴,因为气不过,就提起戚二爷家新得了个男孙的事。可能这句话又把她气到了,大小姐又走了,阿圳就怪我了吧。”
“又走了?”戚莹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换了件衣服就走了,对了,我刚才说到一半,您是没瞧见,也不知她在外面干什么,穿的,穿成,我不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怪,衣衫不整的。”赵秀珍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戚莹坐那,脸色沉沉,嘴角耷拉着,小时候的闫圳如果看到她妈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要捱打了。
戚莹让赵姨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来她这个婆婆当得真是太佛系了,本以为小门小户地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庙小妖风大。
比起安拙回不回家,戚莹现在最关心的是闫圳眼角的疤。
第二天一早,戚莹拿着做好的早饭,直奔闫圳家。闫圳预备九点出门,被她妈六点就堵在了家里。
门一开,戚莹第一时间朝儿子的眼睛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挺明显的,戚莹紧了紧提着饭桶的铁把手,没露声色地递到闫圳手里:“给你做的,一会儿吃了。”
闫圳把赵姨轰去别墅后,想过他妈会找他。他以为会叫他回去吃饭,没想到的是,她老人家亲自上门了。
厨房里是昨夜的碗盘,戚莹受不了屋里有这个味,戴上围裙开始上手刷。边刷边对换了衣服出来的闫圳念叨:“你把人轰走了,以后这里就准备臭着?”
“您放那吧,一会儿我弄。”
“你弄?你爸退休了,我都不让他弄,是公司倒闭了还是你不想干了?准备围着灶台转了。”
闫圳听出来了,她妈这是憋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戚莹把围裙一摘:“行了,弄好了,我走了。”
本以为会被他妈烦,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
戚莹躬身上车,坐在后座上不说话。司机老赵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小心地问道:“太太,回家吗?”
戚莹摆手,老赵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戚莹拿出手机拨号,电话被接通,她说:“
是我,出来一趟吧。”
安拙习惯性的紧张:“下午四点我有时间,”
“就现在,我已经出来了,一小时后宝运酒楼贵A1见。”戚莹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说完没给安拙反应的时间,就把电话挂了。
安拙看了眼时间,这才七点不到,可真够早的。收拾了一下,如约来到约见地点。
宝运酒楼是海市的老字号,有一百年历史,闫圳他妈对这儿情有独钟,长年在这里包了一间包房。也只有她这种VIP才能在酒楼还没营业的时候接待她。
贵A1是宝运酒楼最大的包房,一间大间套着一间小间,戚莹在小间等着安拙,桌上摆满了各式早餐小点。
见安拙进来,戚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