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蓁蓁从万岁狐王那里打听到的关于巫修的消息并不全面,甚至有些是错误的,因此她以为修行界的巫修并不像凡尘俗世中的巫师有占卜和祭祀等沟通天地活动是不对的,所以在她使用祭坛卜算自己的运势等问题时,在天上的北斗九星和南斗六星,和日月二星和她祭祀时相互呼应事,天庭、道门、佛门,以及其它修为高深的大佬,比如呆在幽冥界的蚩尤他们皆为之震动。
天庭和道门、佛门在看到这一情况,是如何商定的暂且不提,且说蚩尤发现了这事之后,脸色大变,一个闪身来到孟婆处,帮着她将排队的亡魂送往六道轮回中转世投胎。
忙完这一摊之后,他边施法设置了一个禁制,面对让他俩的对话不被人听到,迫不及待的问:“你们那一支还有人活着?”
就和道门、佛门只是一个统称,下面分很多分支一样,巫修在修行上也分很多类,其中有一脉精通占卜、卜筮、测算、……窥视天机的事,而孟婆就出自这一脉。他们这一脉血液特殊,据说含有当年神兽白泽的血脉,因此在沟通天地,测算和卜卦等事情上要比其它修士来得容易。
孟婆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哂笑道:“为什么这么问?你在做什么美梦呢?怎么可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当初三界针对我们巫修下手的时候,你很清楚,不仅仅是三界其它修士对我们这一脉下手,因为不想让三界利用我们,所以连带着巫修自己都要把我们这一脉除掉,因此最后我们这一脉,只剩下一个我。”
忆起往事,她不胜唏嘘,“说起来,我还是天庭在追杀我的巫修手里保下来的呢。因此我竟然还和你一起想着振兴巫族,也是讽刺。”
蚩尤顾不上理会她的感慨,追问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好好想想,你们这一脉真的除了你之外,真的没有人活下来吗?”
叹了口气,孟婆心酸的道:“我也想有人能活下来,就算没有活下来的,像我这样的亡灵留存在世也行啊,可惜没有。我们这一脉,因为专注于沟通天地,测算天机等事情上,并不擅长打打杀杀那一套,所以打架水平并不高,又因为窥探天机,是要遭到反噬的,因此我们这一脉的居住地,不仅是经过精挑细选,有遮掩天机的作用,而且为了最大额度减少反噬的力度,是经过代代巫修精心修建而成,因此只要是我们这一脉的巫修,就都居住在那里。
所以不像其它巫修,因为散居,在被三界屠杀时,只要躲起来,就能逃过三界杀戮的可能,我们因为居住在一起,因此在三界对巫修下手时,我们几乎是被连窝端。就算当初有几个借助法宝之力逃了出去,可因为我们这一脉人数稀少,当初,我们所有人作为重点保护对象,和道门、佛门中的亲传弟子留的魂灯类似,姓名是刻录在留心石上的。我曾用法术察看过那留心石,那上面的所有姓名全都一片暗淡,没有一个是亮的。”所以早全都死了。
话音未落,她满心的疑惑的问:“对了,无端端的,你怎么问起我们这一脉巫修的死活来了?”
蚩尤若有所思的道:“不是无端端的,是因为就在刚才,我发现有巫修通过祭祀在卜算什么,他在沟通天地时,连通了日月、北斗九星和南斗六星,弄出来的声势不算小,估计天庭、道门和佛门,以及三界中的大势力和大佬都发现了。既然你说你们这一脉都死绝了,那么是谁弄出来的这么大的动静?是三界那些势力手下养的巫修吗?”
“绝无可能。”孟婆摇头,非常肯定的否定道,“你当沟通天地,祭祀卜算什么的是多么简单的事呢?如果真那么简单,当初我们那一脉在三界,也不会被那么推崇了。要知道,在三界没对我们下手时,其实对我们最好的,并不是巫修,反而是其它修士。”
蚩尤冷冷的接话,“可对你们下手最狠的也是他们,正是他们下令对我们巫修斩草除根的,特别是对你们那一脉,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因此我其实挺怀疑,你是怎么没有被他们打散魂魄,竟然还在阴间任职的?”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自从蚩尤在忘川河畔定居以来,就一直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她,但像今天这样直白的问出来,倒还是第一次。孟婆没有像以前那样打哈哈,非常坦白的答道:“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出卖任何巫修就行了,至于怎么活下来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涉及到了我修行的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说的是实话,蚩尤点头道:“那就好。”话音一转,质疑起她的答案来,“虽然你们这一脉没有人活下来,但你们这一脉的那些典籍应该都落到了天庭、道门和佛门等几大势力的手中了,他们绝对不会任由其束之高阁的,那么他们手下养的巫修学习之下,这么多年下来,难道就培养不出一个能测算的巫修出来?要知道其它修士虽然在卜算这一块比不上你们这一脉,但他们也不是一点都不通,难道这些年的典籍研究下来,还不足以让他们精通测算吗?”
嗤笑一声,孟婆语带不屑的道:“你也太小瞧我们这一脉了。就算有典籍,不是蕴含我们这一脉血脉的巫修根本修行不了,最初修行,刚入门,在粗浅的时候没有问题,但到了精深的时候,体内不含白泽血脉,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