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给蚩尤的那个罗盘因为祝蓁蓁曾打开了通往幽冥界的通道,所以那指针先是指了她所在的方向,之后又指向离开花果山去拜师学艺的石猴那里,但因为他行踪不定,所以那指针的指向总定不下来,而祝蓁蓁又关闭了通道,因此那罗盘干脆“罢工”了。
祝蓁蓁可不知道自己还没在这个世界复活之前,就已经被人盯上了,此时她正在琢磨如何潜入阴间,在不被冥界的人发现的情况下,采到黑白两色的彼岸花。其实她倒不怕十殿阎罗和他们的手下,她有信心不会被他们发现,但她没信心瞒得过那位守在地狱的地藏王菩萨身边的谛听。
就在她苦恼谛听的存在的同时,孟婆也提醒蚩尤,“当初三界对我们巫士动手时,虽然天庭和道门冲在前面,但佛门也没少出力,特别是背后算计的黑手大都是佛门干的,并且我严重怀疑,佛门中那个发下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誓愿的那个地藏老家伙,他呆在冥界,主要目的根本不是超度六道众生,而是监视我们这些驻留在阴间,不肯轮回转世的巫士。他倒是不足为惧,但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谛听则挺讨厌的,所以我们的筹谋,首要一点就是要瞒得过那头畜生。”
蚩尤笑道:“放心,不会被它听了去的。我从被神农和轩辕联手打败那一刻就为巫士的未来筹谋,这么些年下来了,我要是连谛听都瞒不过的话,那还谈什么巫士振兴?还不如直接兵解转世,或魂飞魄散呢!我不是傻子,你怀疑地藏那个老家伙的跑到冥界目的,难道我就信他?这些年来,我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幽冥界,什么都没做,难道他们就曾对我们友善,并相信我们了吗?还不是处处防备,时时警惕,不然,那些消失的原本驻留在阴间的巫士又是怎么不见了的?不管是天庭,还是道门,又或者是佛门,只要是修仙的,哪个不把我们巫士当成处之而后快的死敌?况且,就算地藏王是真的为了超度六道而来的阴间,但只要让他知道,我们想要巫士重新崛起的话,你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孟婆拿着汤勺搅和着锅里的孟婆汤,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你当年卜筮出来的结果,显示十几年之后有一次让我们巫士重见天日的机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吗?十几年的光阴对凡人来说,比较长,但对我们修行者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什么提示都没有,届时我们怎么去找人,或者人来了阴间,我们怎么认人?这幽冥界说起来到底也是一界之地,并不小,而且每天这入阴间的魂魄千千万万,机会难得,我们已经等了数千年,若是错过这一次,焉知还有没有下个机会?更何况,大家等的时间太久了,有些人已经等得有些绝望了,要是再等下去,只要大多数驻留在阴间不去的那些巫士恐怕等不下去了。”
站在彼岸花花丛中的蚩尤伸手拂过腿边开得正盛的红色彼岸花,道:“卜筮出来的结果只告诉我和这彼岸花有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自从来到阴间,就一直守在这彼岸花河畔旁,看着它花开花落。这些年无聊的时候,我也曾研究过这彼岸花,从花到茎,到叶,到根,到种子,从上倒下,从里到外,能研究得全都让我研究了个遍,不过很可惜,也没研究出什么来,因此也不知道这花和能让我们巫士振兴的那个人有什么联系,但既然卜筮这么显示了,我们能做的就只能等了,我就算别的不会,守株待兔还是没问题的。”
听了他这话,孟婆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战神之称这么一个勇猛无敌,生得高大魁梧的猛士一直呆在和他身份外貌不相配的彼岸花花海中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刚才也说了,十几年对凡人来说,比较长,但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瞬间,关于巫族振兴的机会要不要告诉那些留在阴间久久不去,也是心存希冀,等待一个机会的那些巫士?我知道你厉害,但且不说三界中天庭、道门和佛门加起来的势力有多大,单说这幽冥界,十殿阎罗和他的手下,还有地藏那个老家伙和他的佛门徒子徒孙们,势力也不容小觑,‘双拳难敌四手’和‘一个好汉终究还是需要三个人帮’,你难道就不需要帮手吗?赶紧趁机挑选一些帮手才是。”
“不要。”蚩尤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当年我被神农、轩辕联手所败,其实并非我实力不如他俩的联军,而是因为手下的背叛。吃一堑长一智,你刚才也说了,这个机会难得,要是错过,只要很难再有下一次机会了,而且大多数巫士也恐怕等不下去了,所以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因此我不想告诉其他巫士,因为我怕他们当中有的是修仙者的奸细。就连你,我之所以肯告诉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一名巫士,而是因为自从我入驻阴间彼岸花河畔,你就给去六道轮回转世投胎的魂魄送孟婆汤喝,这些年的邻居做下来,我相信你的为人,知道你就算不盼着巫士振兴,但也不会去告密,可其他巫士,我信不过。”
赶在孟婆开口劝他之前,他做了一个手势阻止她说话,又道:“况且,巫士重新崛起这事对三界来说,绝对是一件能震动整个三界的了不得的大事。以当年天庭、道门和佛门联手对我们巫士痛下杀手,并斩草除根的那个架势,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们巫士还能死灰复燃,他们只怕会把幽冥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