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不知道监视他的土地、山神、五方揭谛和六方珈蓝因为祝蓁蓁变幻的猎户而起了争执,他只远远的看到通背猿猴和他们联系,确认了他“叛徒”的身份,并且终于知道自己身边确实有监管的神仙之后,在看到通背猿猴返回时,他赶在他之前回到了花果山水帘洞,没有不自量力的靠近,因为他清楚,以自己的实力,一旦稍微靠近,就会被发现。
回去之后,躺在床上,石猴睁着双眼,盯着头顶上山洞的岩石发呆。次日起床,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待通背猿猴如初,而且日常行程和之前一样,屡屡跑到外面和其它山脉的猛兽或精怪战斗,但这次他再和精怪打架时,不完全是挑衅了,如果和对方有和平相处的可能,他都会尽可能的和他们交朋友,希望借助和他们成为朋友的机会学些功法或武技之类的东西。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因为看守他的土地、山神、五方揭谛和六方珈蓝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只要发现石猴和打过架的精怪有一丝友好相处的可能,等他次日再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消踪匿迹,大都连夜搬家离开了,至于搬到了哪里去了,他们没有告诉他。
看到石猴低头耷拉脑,一脸沮丧的离开昨日不打不成交而认识的狼妖,明明昨天还妖声鼎沸,但今日已经空空如许的洞府,土地有些不忍的道:“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他就是想交个朋友而已,何必如此呢!”
他们之前因为那猎户身份的真假和对石猴是否抱有其它心思起了争执,最后为了息事宁人,双方各退一步,石猴可以继续出花果山到其它山脉玩耍,但不可能和任何人或精怪鬼魅之流交好,免得出什么事,所以只要发现有这个苗头,他们就会出面让他们离开。当然,只是让他们搬走,不会杀他们,因为哪怕他们是神仙,对方只是普通人或精怪鬼魅之流,但也不能随便造杀孽。
五方揭谛斜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前些时日我们因为那个和石猴相交,然后突然消失不见的猎户争吵时,不都已经商量好了吗,你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
“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你能不能别乱扣帽子?”土地不满的驳道,“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吗,人家确实因为山中猛兽袭村,伤亡惨重,剩下的村民怕再来一次猛兽袭村,他们人力单薄,防守不住,所以才阖村搬走的吗?你总觉得那猎户对石猴心怀叵测,可问题是他俩的有限几次接触,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说的什么,我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人家就是把普通人族过日子的事讲给石猴听,石猴没听过,也没见过,觉得好奇,所以听得津津有味,和那猎户处得不错,怎么到底眼里就成了对石猴有不好的心思了?”
六方珈蓝开口打圆场,“好了,上次我们就因为这个问题吵了半天,最终不是都是已经商讨出结论了来了吗?怎么又旧话重提了?是,就算揭谛疑神疑鬼,可他的思虑也不能说是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我们还不知道要守着这石猴多久,若是不想差事出岔子,自然是他老老实实的呆在花果山的好。
早几年,他不出花果山时,我们的工作多轻松,如今他几乎日日都要跑到花果山外其它的山脉去玩耍,为了不让他出事,又要不让他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平白无故的我们多了多少事啊。所以就算是外面的人类和精怪鬼魅之流对他没有坏心,也不会让他发现什么,但就算是从轻松的角度出来,还是尽量能把他圈在花果山还是圈在花果山吧,别让他老往外跑了。”
明明他是帮他说话,但听了他后一句的话,五方揭谛没好气的道:“谈何容易?你说的简单,腿长在他的身上,他自然是想往那里跑就往那里跑,我们又不能对他施展强硬手段。不要说施展手段,甚至还要防备他……”
看到原本蔫蔫的石猴并没有回到花果山,而是跑到了另外一处和采集蘑菇等山珍的人类见面去了,并且看到那些人类从背着的筐子中拿出厚厚的一捆捆竹简交给他,他即惊讶又疑惑的问:“那些人类拿给那只猴子的是什么?”
山神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答道:“应该是书简吧?”转头看向同伴,非常惊奇,并且很是不解的问,“还有这些人类怎么会想起送给他书简?难道是他向他们要的吗?他什么时候和这些人类要的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前监看他和人类来往的时候,他提出这方面的话题?难道是我们漏掉了他们的某次谈话吗?”
五方揭谛将这些时日石猴和人类往来的谈话,以及他收到的人类送他的东西仔细回想了一遍,忍不住跺脚唉声道:“我们并没有漏掉他们之间的任何一次对话,只不过因为石猴虽然是仙胎,但他出生之后乃是兽形,我们将他归咎于妖怪中,轻易了他的聪明。
他并没有直接和人类要书简,而是拿着花果山的人参、黄精、茯苓、……还有他从其它山脉得来的鹿茸、熊胆、……等药材和人类换东西时,和他们说,他要人族中比较珍贵的东西,因此这些时日人类送他的东西都是他们认为的珍贵东西,今日送他的书简不过是他们认为的珍贵东西中的一种而已。”
听了他这话,剩下的三位想到这段时间,石猴从人类那里换来的布匹、香料、食物、宝石、车马、箱笼、……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