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今晚一整夜都会盯在这里,确保不让梁进仓跑了。
宋其果决定陪着老大一起蹲守,到下半夜困极了的时候俩人换着班打了个盹儿。
寒露已过的深秋天气,夜凉如水,露水打湿了衣服,让体壮如熊的贾大都有些冷得打哆嗦。
宋其果更加苦不堪言,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罪。
天快亮的时候,俩人终于能够确定,梁进仓根本就没打算跑。
而且村里已经有村民开始活动,俩人怕让人看见,于是分头回家了。
梁进仓也是一夜没睡好。
倒不是他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而是自从睡下,真正的疼痛感才像潮水一般涌上来,感觉浑身的骨头没有一根是完整的。
疼得几乎是一夜没睡。
黎明时分继父就起来了,里里外外规整家里被砸烂的东西。
吃过早饭,二叔和继父商量着该请哪位木匠,先把被砸烂的两个窗户给修好。
昨晚用破麻袋连起来,挡在被砸烂的窗户上,可毕竟是深秋,一家人蜷缩着全部冻成狗。
“不用找了。”梁进仓说,“我已经找了木匠。”
“你什么时候找的木匠?”继父跟他一块儿过来的,没见他去找木匠啊,奇怪地问,“找的谁?”
“反正找好了,最晚中午的时候就来。”
“哦——”继父虽然满腹狐疑,但是老大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刨根问底,“那我吃了饭先上集,买口八人锅。”
“锅也不用买,我托人去买了。”
“锅也买了?”继父更加狐疑,自从早上起来就没见老大跟外人接触啊,怎么什么都安排好了?
做梦的时候跟白胡子老爷爷说的?
可是再狐疑,他依然习惯性地点头答应着。
这个家是老婆做主,老大是二把手,他这个继父把自己定位在——反正也是第几把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