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兄弟娶媳妇啊,我这个当大哥的只能满足他。
末后就跟他换了,他们住新房,我跟父母住老房子。”
大仓娘气得差点把桌子上的酒瓶子抓起来摔了,骂道:
“春平这个兔崽子,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王翠花跟他提条件,他可以跟家里人说啊。
你说出来了,家里人还不给你想办法吗?
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跟外人合伙骗自己家人!
大哥你可是知道,当年为了给他撮合那事儿,我跟大仓他爹没少拌嘴。
因为家里的事儿不干了,整天窜窜去姓王的闲聊天,跟人套近乎。
有一回我不在家,大仓都掉进河里差点淹死。
当时我什么都不管了,只想给春平把这事办成。
我总不能让弟弟为这事死了吧?
哦,弄来弄去,原来这事是假的啊。
是为了那新房子啊!
你说给咱们两家耽搁多少事?
我怎么有这么自私的弟弟呢?
气死我了!”
兄妹俩于是开始数说老二的各种不是。
包括这几年他有钱了,把他大哥一家欺负得外人都看不下去。
还有自从大仓他爹去世,老二怕受连累,从那以后再也没踏上梁家河一步。
然后大仓娘要盖新房,去娘家找娘家哥哥借钱,也没跟老二借啊,老二媳妇居然就跑来骂她。
这都是什么人啊!
当然,兄妹俩可以开批判大会,因为人家是亲兄妹,怎么说都可以。
老歪以及家里的孩子们,可是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老歪不管怎么说,是亲戚,是外人。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二舅是他们的长辈,他们没资格评判长辈。
不过对于大仓来说,想想今天下午自己看到二舅被人打,那一刻怒发冲冠,只想到那是自己的亲二舅。
一丝一毫也没想到自己的二舅早就跟自家几乎不上门了。
好多年都没见面的外甥,为了自己不上门的二舅,都闹到劫持人质的地步。
如果不是自己认识城关镇的镇长,及时来替自己解围,那几个来出警的警察也许会把自己一枪爆头。
然后听听大舅说说二舅那些所作所为,不知道他看到外甥为了他就要跟人拼命的时候,会不会心生愧疚?
然后他又想,大舅跟二舅,还有自己母亲,还有那些姨,都是一个爹一个娘生的。
为什么单单二舅品质就那么差呢?
为什么单单他做事那么不对人呢?
其实仔细想想,追根究底,应该就是家中老幺的缘故。
自己姥爷就是俩儿子,所有孩子当中,最大的是儿子,最小的又是儿子。
也就是说,让老儿子封底,家里所有人都惯着他。
从小就惯坏了。
让他习惯了所有人为他付出,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而他从来不会为别人付出一丝一毫。
更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还有就是,他碰上了一位“贤内助。”
那个王翠花,跟她娘家娘是一样的人物,是品质极差的人。
本来,她的娘家娘是个混不讲理的人,在村里名声很臭。
据说王翠花比她娘家娘还不讲理。
然后就这样品质的人,跟了自己二舅这样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这样的两口子夫唱妇随,你说他们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因为他们的自私,编造出那些谎言,弄那些圈套。
给他的大姐家造成很大困扰。
那个时候几乎自家的日子都要荒废了。
当然,为了自己家最要急的亲戚,出钱出力的付出是应该的。
只不过就是那些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然后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大舅说得很明白,无论如何,无论有多难,有多么地不敢面对,大舅都要去县城领人。
可是,大舅是这样想,也准备要这样做。
二舅会怎么想呢?
不过,还是那句话,大舅跟二舅是亲兄弟,作为外甥,大仓绝对不可能跟大舅讨论二舅的不好。
只是嘱咐大舅,一定要说去北关了,可是到了那里,人家说早就放人了,你这才回家的。
第二天又留大舅在自家吃了午饭,酒足饭饱之后才让大舅走的。
魏春安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焦急地等他回来。
因为春平早就回来了。
据说昨晚下半夜就回来了。
魏老二他们四个从北关村委出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无论如何不敢在县城多待一秒。
四个人连夜就跑回了家。
魏春安的家里人是担心春安到县城扑个空,万一县城的人为难他怎么办?
好在看他平平安安回来,家里人也就放心了。
魏春安总得去二弟那里看看,装作不知道二弟是怎么被放走的样子,去问问情况,表示要一下慰问。
到了二弟家里,刚进院子,就听到弟媳妇王翠花在屋里大骂的声音。
等他进屋一看躺在炕上的弟弟,也是吓了一跳,因为春平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