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听说过胖子砖还能比好砖的价格高的。
而且听大仓的话音,人家还敞开收。
大仓又嘱咐道:
“现在这屋里都是自家人,都是我的至亲,我才跟你们说实话的。
每个人,都必须把今晚的话当成绝密,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
我给你们算一笔账啊。
村里的砖窑干了两年,光废砖就攒了三座大山。
我大体估算了一下,那三座大山得有五十多万块胖子砖。
也就是说,光是村里给我留下的那些胖子砖,我就能卖两万五千块钱。”
“多少钱?两万五?”
大仓娘,秉义,秉礼,还有老歪,差点集体晕倒。
即使没有晕倒,四个人耳朵里也嗡嗡的响。
就像被大爆炸给震聋了一样的感觉。
大仓继续小声说道:
“另外我这不是还干着的吗。
我让建刚跟公社砖瓦厂那个老师傅学习烧窑技术,就是让他重点学习怎么才能烧出胖子砖。
接下来,我就开足马力,专门烧胖子砖。
现在建刚烧胖子砖的技术已经很好了,估计下一窑出来,百分之八十都是胖子砖。”
“老大,”母亲颤声问道,“真的能挣那么多钱?”
“是啊,现在窑上所有的砖都拉出去的话,能卖将近三万块。”
“不行不行不行……”母亲直接吓得浑身发抖,俩手乱摇,“老大,真要能卖那么多钱,还不得把那抓起来啊!”
“抓起来是不可能,这是承包的钱,又不是投机倒把。”大仓说道:
“不过现在的政策还不是那么宽松,我一下子成了暴发户的话,那也是树大招风。
所以我说这是咱家的绝密。
除了咱们这屋里的五个人,其他任何人不能告诉。”
对,任何人不能告诉。
二叔和三叔又互相警告一番,回家连老婆都不能告诉。
母亲又想到一个问题:“老大,这么挣钱,咱家的钱越挣越多,早晚出事啊!”
“娘,我跟你解释一下这事。”老大说道:
“过些日子,肥田要是看我挣钱,他肯定要眼红。
他绝对要找人把我顶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不好收场这事。”
三叔秉礼一听这话,不禁愤愤地说道:
“这么挣钱的事儿,他找人把你顶了?
也就是说,以后这个钱就是让他挣了?”
大仓微微一笑:
“三叔,咱们就等着看吧。
这买卖在我手里能挣钱,到了他手里,我觉得他能赔得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