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了午饭,然后去医院送货。
路程并不是很远,但是这样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送,到了医院还得找好几位领导签字,签完字再安排卸货,所以比较耽误功夫。
本来到省城不过就是四百公里的路程,但是他们刚刚走了二百多公里,送了几家医院,天色就有点晚了。
这年头的车辆,几乎没有跑夜车的习惯。
个人是不允许买车的,所以所有的车辆都是公家的,公家的司机娇贵着呢,哪能大晚上的还要跑车受累。
都是白天赶路,天黑就找招待所住下。
反正食宿报销,炒上几个菜美美地喝点小酒,烫烫脚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天天亮吃了早饭再走。
根本就感觉不到舟车劳顿之苦。
他们规划的是到下一个县城去住。
看看时间,估摸一下路程,赶到那个县城,天也就刚刚黑。
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所谓的没问题,指的是安全问题。
这两年的治安状况越来越差,劫道的很多。
而且几乎已经成了常态。
要是跑夜车的话,大概率会碰上劫道的。
虽然他俩车上有枪,但还是不愿碰上那些亡命徒。
石国良看看表,信心满满地对郑会计说:
“我和仓弟跑长途,从来都规划得很好。
既不耽误赶路,还能在天黑之前刚好赶到住宿的地方。
你看这个点儿,到前边那县城,正好天黑。”
话音未落,仓弟突然一个急刹,并且猛地往外打了一把方向。
另外俩人都差点被磕到头。
还没等俩人明白过来,仓弟又一把方向贴回路边,停下了。
他扶着方向盘,朝车外张望,嘴里小声说:“我怎么感觉咱们遇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