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生产基地,比猪圈菜园子洋气。”
“……所以呢?”
“我们得投其所好,我听说他想搞百亩大棚,但是没钱。所以我直觉,他今天肯定会来,这里可有不少愿意和政府搭上关系的有钱人。”薛仲棠分析道。
“要我出钱吗?”
“钱当然要出,还有就是我听朋友说,那个柳泉,好像喜欢男人。他原本是京市土管局的,结果在一次招标上,和一家公司的男负责人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和交往,被停职调查后虽然能证明他是清白的,但还是调走了。”
宋庭玉对人家的私事不感兴趣,那个小镇长曾经是干什么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肯定是谈不拢了,就算我能牺牲色相,他估计也不愿意看,我俩好像天生相斥。五爷,这次换你去和他谈谈吧。”薛仲棠双手合十,祈求地望着宋五爷。
他不是叫宋庭玉去勾.引柳泉,因为只要宋五爷那张脸往那一摆,这合作谈成的机会肯定直线飙升。
不信宋庭玉迷不死那喜欢男人的柳泉。
听到这话,宋五爷这次连眼神都不想施舍薛仲棠一个,绕过他,头也不回往电梯走。
“好兄弟,好哥们,好朋友——”薛仲棠跟着挤上电梯,刚要张嘴求人,只听五爷阴恻恻道:“薛仲棠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去谈,多少钱我都给你投,第二,我终止投资,你回家上班。”
一听回家上班,薛仲棠立马噤声,他想跟宋庭玉讨价还价,但也知道宋庭玉一开口就是拒绝,说再多也没用,只好低着头思考,这次请柳泉去京市最高档的会所找鸭子,会不会找回点好感度。
电梯门打开,宋五爷迈步出去,刚走出两步,回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薛仲棠,“你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休息室坐坐吧。”
人家新人的休息室,薛仲棠舔着脸蹭。
而休息室里倒也不止他一个外来客。
穿着粉色纱裙的田甜被周斯言带到了休息室,竖着大拇指将新郎官温拾从头到脚一顿夸,相当大气镇定。
刚刚看到门口那海报,田甜就什么都猜到了,要说女大学生的接受能力还是高的,短暂的震惊之后,她就平复下来稳定心态了。
主要是这个大学上的眼界开阔,田甜没少吃瓜,听说还有文学院男人的专门找他们小语种的留学生‘沟通感情’。
这样的感情大多都不稳定,能走到温拾和周斯言舅舅结婚的地步,也是少数值得钦佩的勇气。
“来也没随多少份子,我叫我爷爷写了一幅字。”田甜拿出一条锦盒,她一个穷学生,掏不出那样多又场面的礼金,只能求当书法家的爷爷写幅字,“温拾同学,祝你新婚快乐呀。”
“谢谢。”这还是温拾收到的第一件新婚礼物,盒里是一幅裱装好的卷轴,用的烫金红纸,四个泼墨大字,百年好合,力道十足,角落还印着书法家的题字和印章。
田甜看他喜欢,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叫爷爷写‘早生贵子’‘儿女双全’。
“田甜的爷爷是大书法家呢,我们学校一栋影壁都是他题字的。”周斯年及时给这幅字提高附加值。
“这字写的太好了,我很喜欢。”那这东西可得收好,说不定以后都要升值。
田甜在下面也没有同学,周围可以说是一点同龄人都没有,还不如留在休息室,和温拾合影完,他们就开始坐着聊天,从最近学校的见闻谈到了温拾还会不会去上学。
“我听说你要重新参加高考,现在开始准备了吗?”
“还没。”温拾实在地摇摇头,这一段时间太忙了,又是补
习班又是肚子里的孩子,抽空还要结个婚,别说复习了,高考这件事他都已经忘到脑子后面去了。
“别担心,以你的水准,只要明年的高考题不异类,你肯定还能考上我们学校的。”
温拾点头,无意识摸摸肚子,算算还有整整十三个月高考,那时候孩子生下来已经三个月了,他参加高考倒也正好,不会耽误。
不对!
他还打定主意下死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怀胎十月生下来呢。
温拾被这无意识的想法弄的心漏跳几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这孩子的存在了。
人一多起来,桌上的点心很快就吃光了。
但温拾有点紧张,这嘴就闲不下来,没东西吃,就忍不住咬下唇。
嘴上的唇彩被他舔掉了一层又一层,化妆师都已经放弃给他继续补唇彩了,补多少次都要被吃的一干二净,还是等着上场前再画最后一次吧。
周斯言见状上前,“小舅舅,你还想吃什么,我去后厨给你拿。”他和没眼力见只知道碎嘴子的周斯年不一样,深刻铭记自己今天的职责就是跟在这对新人后面打下手。
温拾不挑食,“什么都可以,谢谢。”
“田甜呢?”周斯言绅士至极。
田甜立马站起来,羞答答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我也都可行,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留在这里吧。”周斯言回头,踹踹沙发上的周斯年,“起来,跟我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