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了吗?”被温浪神色严肃地发问,温拾有点紧张,探出去想摸摸那肚子里小侄子或小侄女的手也缩了回来。
“这怎么了?哥,你不会觉得两个男人结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温浪攥上温拾的肩膀,晃了晃,想给温拾晃清醒一点。
他哥和那宋庭玉站在一处,高下立现,温拾长得就是一副迟早被吃干抹净的样子,“更何况,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温浪,一个自小被当男孩子养大,长着长着却又成了不那么纯正的男人,虽然他肚子里揣了个野男人的孩子,没什么资格指摘温拾要和一个男的结婚,但喜欢男人这件事,对温浪而言是天生的。
而温拾,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你分明不喜欢男人。”温浪说的斩钉截铁。
但凡温拾和他一样,对男人有那种心思,那在温家村时,村长家的牛柱哥天天殷勤着上门来耕田种地,送蛋送菜,心思昭然若揭,连温浪都能察觉,偏偏温拾,吃着人家送来的鸡蛋,还浑然不知这鸡蛋的意思,天真到傻气直冒。
他这哥哥连姑娘手都不一定知道怎么牵,一门心思扑在教学生识字和吃吃喝喝上,和婚姻大事有关的那根弦都还没长出来吧,哪有能耐去和一个男人相知相恋还要结婚?
“是不是他们家逼迫你的?你告诉我,我、我肯定给你做主啊。”温浪皱着眉,但思及胎教,一些恶狠狠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肚里这个球,真耽误他不少事。
“我、我、这——”这确实不是从喜欢出发的婚事,但温拾不知道怎么讲给温浪听,因为他和宋庭玉能成,其中一大部分“助力”都来自于温成头。
温成头再不好,也是温浪的亲爹,当着儿子面告人家亲爹的状,温拾做不来,也怕温浪会为这件事烦心伤神,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浪子,你可能有点误会,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知道两个男人结婚有些少见,”温拾定定道:“但和他结婚,我都是自愿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啦,我在这里,很开心。”
温浪定定瞧着他那一如既往绵羊似温驯又和气的哥哥,那比新点的豆腐都柔软可欺的脾气,似乎有所变化,有所不同了。
至少就现在而言,温拾这些话,是发自真心的。
听出哥哥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温浪彻底松了一
口气,但他对那看着年纪就比温拾大的男嫂子还是有点膈应,明明他哥就是一什么都还不懂的单纯羊羔,白白落进了狼口啊!
“哥,你和他,做过内种事情了吗?”
“……”温浪的问题都好犀利,叫人好不想回答捏。
“浪子,你先坐下,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再说。”温拾眼神飘忽岔开话题,“你这一路上也很累吧?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
“你们已经做过了?”温浪有一双洞悉真相的双眼。
“……”一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再度找上了门,温拾像只鸵鸟似的低下头,掩耳盗铃,此地无银。
温浪自己也是男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是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果不其然——
但他哥!一个脑子里只有好吃的红薯好吃的鸡蛋的人!一个从前只知道学习只知道教书,恐怕连色.情杂志都没看过都人!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就转变如此之大,满脑子从红薯鸡蛋变成了那东西和内东西啊!
“哥,你怎么……”温浪语气里都带着白菜被猪啃掉的痛惜。
压根没有温浪想的那样纯情,其实私底下花市婆文都来的温拾:“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再说下去,他该不知道怎么见人了。
温浪的眼神,简直比那天早上吃掉的红鸡蛋还烫。
生米煮成熟饭,温浪就是想教温拾一两招床上翻身的功夫,恐怕也没用了,“你们结婚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下周三。”
“下周三,是什么好日子吗?”村子里都讲黄历,结婚那得买好几本日历把黄历翻烂。
“是请人看过的日子。”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温浪点头,请人看了日子,至少他们家也是重视这件事。
温拾竟然真的就要这样结婚了,“哥,你之后留在京市生活?”
“是。”补习班的经营马上要开始了,哪怕以后宋庭玉不再需要温拾当挡箭牌,温拾应该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那好,以后我常来看你。”
“常来?你还要去哪里?”
温浪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在还找人,什么时候找到那个人,什么时候他的脚步才能停下来。
r />“哥,我是不是很傻。”竟然妄图去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混蛋,他简直比温拾要跟男人结婚还愚蠢。
“不傻。”温拾抿唇,“你想找到他,很正常。”毕竟,温浪对薛仲棠的深情,是原著中就有的设定。
“可你连他在哪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要不是不符合逻辑,温拾简直想直接把薛仲棠直接羁押到温浪面前。
“那就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算。”温浪勾住温拾的肩膀,反过来安稳温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