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柳今生牵着手里红绸,看着身边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若依,心中激动无法言述。
“二拜高堂!”
柳今生深深看了一眼坐在高堂之位柳夫人,才弯腰下拜。
这是他时隔二十年第一次见到母亲,记忆里母亲模糊身影被眼前这个喜极而泣柔弱妇人所取代,他娶得心上人,还与母亲重新相见,柳今生真觉得自己活到现在最幸福时刻就是今天了。
至于柳宗主那张冷漠得仿佛在参加儿子葬礼冰块脸,就被柳今生给忽视了。
“夫妻对拜!”
柳今生看着若依在自己对面,与自己进行夫妻对拜最后一步,心情激动得都有些恍惚怀疑起这是不是一场美梦了。
他该不会是受了若依嫁给别男人刺激,而做了这样一个美梦吧?
接下来环节柳今生都有些恍恍惚惚,直到进入洞房环节,柳今生手里拿着喜秤,他新娘子正端坐在新房喜床边上等他掀起红盖头,他才回过神来,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手背,很痛,好真实。
他不是在做梦!
柳今生欣喜若狂用喜秤掀起红盖头,露出若依那薄施粉黛便美艳不可方物绝美容颜,他呆呆看着她,半晌都没有了动作,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人点了穴。
羞涩若依低着头,却半晌也不见柳今生接下来有动作,好奇抬起头来,然后就看见了一只呆头鹅正盯着她发呆呢,她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夫君,你发什么呆呢?”
柳今生耳尖都红透了,红到了脸颊都染了红晕,支支吾吾羞涩说:“我,我……”
见若依乐不可支模样,柳今生胆子忽然大了起来,走过去把人拥在怀里:“夫人实在是倾国倾城色,今日格外美丽动人,为夫这不是被夫人给迷呆了嘛!”
本来还看柳今生羞涩脸红看得更可乐若依忽然反被调戏,怔了怔,惊讶说:“柳大哥你该不会被人掉包了吧?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柳今生红着耳尖将若依往自己胸膛上压去,紧紧抱住,不让她再打趣自己了。
若依推了推他胸膛,哼哼唧唧说:“还有合卺酒,合卺酒还没喝!”
柳今生连忙起身去拿放在桌子上合卺酒,与若依一同饮下。
在遇到若依之前,柳今生人生是枯燥无味得仿佛漫天冰雪,没有一丝一毫乐趣可言,他从未期待过什么,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把一个女子放在心尖上,会为她而喜,为她而怒,为她而伤心难过。
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怀着激动喜悦心情娶她为妻,在洞房之中与她一同饮下合卺酒,与她交颈而眠……
粗长龙凤喜烛彻夜燃烧着,跳跃着烛火倒映着美好影子在墙壁上,就这么一直燃到了天亮也不曾熄灭。
…………
新婚第二日敬茶直接被柳宗主取消了,柳宗主虽然想让若依作为柳今生磨剑石,但绝对没有看柳今生和若依感情正浓时秀恩爱想法,因为这容易引起他曾经尘封记忆,所以柳宗主选择了避而不见。
柳夫人倒是被柳宗主允许见儿子了,可柳夫人昨晚参加儿子婚礼之后太高兴了,大半夜睡不着起床坐在窗前吹冷风,一下子病倒了。按理说母亲生病,儿子儿媳应当床前侍疾,但柳夫人是个善良好母亲,她知道儿子刚成婚与儿媳正是浓情蜜意时候,不想打扰他们小俩口恩恩爱爱,就私下请大夫看病,命人瞒着柳今生,只说柳宗主不让她见他们。
柳夫人对把黑锅丢给柳宗主来背,一点都没有引起人怀疑,别人只能暗暗嘀咕柳宗主实在太过不近人情了。
柳今生对柳夫人感染风寒事情并不知情,还真信了柳夫人话,以为是柳宗主又不许他们母子相见了。
在奉雪剑宗里无人能够反抗柳宗主决定,柳今生只好从母亲居处外离开。
柳今生与若依刚刚成婚,感情好到蜜里调油,几乎时刻形影不离,他对若依也是呵护备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把若依变小了藏在自己心口。
柳今生和若依两人脚印踏遍了整个大雪山,他们去山顶看日出日落,去听雪花落下声音,去看奉雪剑宗弟子们练剑……奉雪剑宗弟子们看见自家冷若冰霜少宗主对自己新婚妻子呵护如斯,简直都要把下巴给惊掉了。
只有姚冉等见过若依面纱下绝色容貌人才知道,少宗主对她再好都不足为奇,这样美丽仙子,愿意垂青一个男人,哪个男人能够对她冷言冷语呢?
婚后日子是幸福且快乐,就连柳夫人在病好之后扯个理由说自己得到柳宗主允许可以见儿子了,她就天天来看望儿子儿媳,真真做到了待儿媳如亲生女儿一般,让若依也报之以李,视柳夫人如母。
柳夫人在与若依聊天时,无意间提及了若依父母,若依脸上笑容顿时就消失了,秋水明眸中染上了一层水雾。
柳夫人立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依微微低头,泪珠悄悄坠落在放在膝盖上叠交双手手背上,留下两小块泪痕,她轻声说:“我爹娘,被仇人杀害了。”
而她却没能力为父母报仇。
柳夫人绞尽脑汁安慰她,若依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