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万一日后他们二人有了争执,她想出去散散心,有地方可去。
望进陆离那双深邃的眸子,林思浅瘪了瘪嘴,眼泪吧嚓地扑到了他怀里:“陆远之,你现在对我这么好,都好到没边了,要是以后你变心了,我得难受死。要不,你收着点吧。”
陆离轻笑出声,轻轻拍着她的背:“瞎说,我永远都不会变心。”
林思浅把眼泪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抬头看他:“那我可就信了啊?”
“自然。”陆离伸出拇指给她把眼泪擦了:“傻瓜,最近怎么这么爱哭。”
林思浅拍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你才傻瓜呢。”
陆离忍笑,把那箱子地契拽过来:“你再看看,若有哪里想去瞧瞧的,日后我带你去。”
林思浅抱着一摞地契,起身走到御案那,对着挂在墙上的大楚舆图一个一个的对。
林思浅拿着一份越州的宅邸地契,仰头看着舆图:“越州在哪?越州的宅子我想去看看,那是瑾儿原先的老家,也是瑾儿现在父母的家,我听宋书勉说,等他身体养好些,要带瑾儿回去越州住一阵子。”
陆离抬手在舆图上一指:“越州在这。”
林思浅张开胳膊:“你抱我起来看看。”
陆离弯腰,像抱孩子一样单手把人抱起来,让她看得真切些。
林思浅用手比量了一下京城到越州的距离:“这么远,这得走多少天?”
陆离:“乘坐马车,日行夜息,十天左右便能到,骑马就更快。”
林思浅:“那也还好,不算太远,那以后我想去看看。”
陆离:“好,日后我带你去。浅浅还想去哪?”
林思浅指着海边的方向:“抱我过去,我还想去看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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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婚,册立皇后,一切事宜由礼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
林思浅原本以为,陆离要娶她为妻,封她为后,定然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心中还忐忑不安了一阵子。
可不知为何,整个朝堂静悄悄的,竟无一人反对。
林思浅以为是陆离封锁了消息,便差叶安悄悄打探,打探来的结果竟是,真的无人反对。
这就奇了怪了。
她这无依无靠的,就算名义上是尚书府的表姑娘,可和宋尚书政见不合的大臣们也不在少数,怎么就无一人提出异议呢。
这事放在心里多日,她问了陆离:“陆远之,我们俩成亲一事,大臣们没人反对吗?”
陆离笑着问:“怎么,浅浅希望有人反对?”
“当然不是。”林思浅指了指自己:“就是吧,我这样的,也不太像个皇后的样。”
陆离握着她的手:“胡说,我们浅浅温良敦厚,端庄贤惠,聪慧能干,正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一看他那笑,再听听这些词,林思浅抬手就拍他胳膊:“你这是在说我嘛?”
她自己什么样她清楚,可和这些词沾不上多大的边。
陆离闷笑着躲:“陆某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林思浅知道肯定是陆远之这家伙背地里做了什么,才会这么风平浪静,可问了好几次了,从他那什么都没问出来,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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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还未成亲,但早先陆离就把凤印给了她,让她管着宫中事务,如今又在筹备大婚,宫里的人就都已经改了口,一口一个皇后,一口一个娘娘地喊着。
林思浅阻止了两次,未果之后,也只好由大家伙去了。
如今后宫诸事,陆离是什么都不管,全权交给林思浅。
林思浅见他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一问什么就说让她做主,三番几次之后,她也就懒得再问了。
她斟酌了一番,让人给冷宫那边修葺了一番,改善了冷宫众人的生活条件。
随后又让太医去给弃妃们请脉看诊,根据太医的诊断,把精神正常的全都移了出来。
冷宫里,只留了那些已经疯傻的人在里面,着人专门看护,保证生活供给,不得苛待。
移出来的弃妃们,全都安顿在被软禁的那些太妃居住的宫殿旁边的空殿。
林思浅特意上门询问了弃妃和太妃们,若是有想出宫归家的,或者另有他处落脚的,她可以奉上丰厚的养老金,送她们出宫,还她们自由。
原本以为她们会欣喜异常,可出乎意料的,久居深宫数十年,太妃和弃妃们早已习惯了宫中的日子,思虑过后竟然全都拒绝了。
林思浅有些意外,可站在他们的角度一想,便理解了。
看着惶恐不安生怕被赶出宫去的妃子们,林思浅便答应让她们留下来。
她做主,解了所有人的禁足,允许她们在后宫之中自由活动。
但有条件,她们要劳作,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每日里等着饭食送上门来。
不管是种菜,养花,绣花,做衣,还是帮着打理宫中事务,每个人都得挑一件自己做得来的差事。
每份差事,会按照难易程度发放月银。
从冷宫出来的弃妃们早就被冷宫的日子折磨怕了,如今得了自由早就谢天谢地,如今竟然还能办差拿月银,自是喜不自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