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问道:“你会易容术,还会口技?”
荆杨躬身恭敬答道:“回陛下,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
陆离目光审视,语气敲打:“只要不是拿去害人,便算得上是一门好本事。”
荆杨听出皇帝的言外之意,忙跪地,斩钉截铁地说道:“回陛下,草民以性命起誓,所做一切皆是事出有因,从未无缘无故伤害他人性命。”
看着面前凛然无畏的江湖侠客,陆离点头:“朕信你。”
荆杨磕头:“多谢陛下。”
陆离曲起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两下,沉默一瞬再次开口:“朕要你为朕办件事,你可愿意?”
荆杨一愣,抬起头来。
陆离补了一句:“放心,也是事出有因,绝非无缘无故害人。”
荆杨拱手:“草民愿意为陛下效劳。”
陆离微微颔首。
“好,你起来回话。”
“看座。”
荆杨起身,坐在了郑福搬来的凳子上。
陆离又吩咐郑福:“你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郑福应是,退了出去。
殿内就剩下陆离,林思浅,吴风,还有荆杨。
陆离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一番吩咐,末了问道:“可能做到?”
荆杨拱手:“草民定不辱命。”
吴风兴奋得拍掌:“陛下此计甚妙。”
陆离又看向林思浅:“浅浅以为如何?”
林思浅听得一愣一愣,却也由衷感叹道:“好主意。”
陆离:“好,那就这么办,先各自回去休息,明早起来再安排。”
“草民告退。”荆杨起身,躬身往外走。
陆离又出声喊住他问道:“你本籍何处?”
荆杨答:“草民本籍西安府境内洛南县。”
“洛南?”陆离和吴风对视一眼,又问:“家中还有何人?”
荆杨答道:“草民父母已故,只有胞弟荆槐,也跟在一公子身边。”
陆离点头:“好,你先下去吧。”
荆杨走后,陆离看向吴风:“若是朕没有记错,太后身边的荆嬷嬷,也是西安洛南人?”
吴风点头:“就说这荆杨兄弟俩的样貌看起来有些熟悉,原来是和年轻时候的荆嬷嬷有些相像。可据微臣所查,荆嬷嬷的家人,早在数年前就就被一场大火烧没了。”
陆离:“明日拿下太后之后,把荆嬷嬷带到荆杨两兄弟面前去,让他们见上一面,一切便清楚了。”
吴风应是,行礼告退。
陆离看着满脸倦意的林思浅,柔声问道:“太晚了,浅浅就留在这可好?”
深更半夜,明儿一早又有大事,林思浅也懒得折腾。
再加上一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还有生死未卜的宋书勉,她就心慌意乱,不想一个人睡,闻言点头:“好。”
见小姑娘心事重重,陆离心疼地将人抱起,往寝殿走去,把人放在床上,脱了鞋子,揽着她躺了下去:“莫担心,一切有我。”
说罢,陆离轻轻拍着她,低声哼唱起了那首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林思浅侧过身,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闻着那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听着那温柔的歌谣,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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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一早,永平王府的厨子便已把永平王吩咐的两种点心全都做好,用食盒装了,送到了永平王的院子。
随从提到屋内问道:“王爷,可要即刻动身出城?”
陆钰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喝完了手上那碗粥,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完了嘴才回道:“不急,晚些再出门不迟。”
说罢,走到桌前,研墨执笔,写起字来。
可接连开了几个头,都不甚满意,直接团了纸丢在了地上。
一张一张丢掉,眨眼工夫,地上已经一片狼藉。
他把笔丢在桌上,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沉默地坐了许久,这才起身往外走:“走吧,出城。”
“是。”随从拎上食盒,急忙跟上。
可还不等一人走出院门,王府管家就急匆匆赶来,神色慌张:“王爷,不好了,墨羽卫将府上给围了。”
永平王面色一沉:“何故围府?”
管家摇头答道:“奴才问了,墨羽卫只说是奉旨办差,多的一句也不肯说。”
永平王突然想起昨日回程路上遇到的吴风等人,他面色又黑了黑,抬脚往外走:“本王去看看。”
到了大门口,墨羽卫打头之人拱手说道:“微臣等奉旨办事,还请王爷见谅,陛下说,今日过后,他会亲自同您讲明原委,请您在府中静待一日。”
永平王冷脸向前一步:“我进宫去见陛下。”
墨羽卫齐刷刷移步,将永平王的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请王爷回府。”
永平王府的护卫们上前,大声呵斥:“大胆,连王爷都敢拦。”
墨羽卫也不甘示弱,再次用更大的声音回道:“请王爷回府。”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打斗一触即发。
永平王沉默了片刻,再问:“可是太后那边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