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悄悄放在嘴上亲了一下,随后把玉佩放在耳边偷偷摸摸听着那边的动静。
那边悄无声息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林思浅不死心,又听了一会儿。
这下有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从玉佩那头传了来。
怎么搞的,这么晚了,陆远之才洗澡吗?
这个家伙又失眠了?
正琢磨着,玉佩那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随后是陆远之那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浅浅。”
冷不丁的一声,吓得林思浅手一哆嗦。
糟糕,他知道她在偷听了?
做贼心虚,第一反应就是把玉佩凑到嘴边,想亲一口关掉。
可紧接着陆离又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无奈,还带着一丝宠溺:“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听这自言自语的语气,林思浅松了一口气,再次把玉佩放到耳边偷摸听着。
可陆远之就跟哑巴了似的,再没有说一个字,只有水声传来,想必是在专心洗澡。
想象了一下陆远之洗澡的样子,林思浅的脸不由之主地开始发烫,也不敢再往下听,赶紧无声地亲了口玉佩。
随后两手捂住了脸,像个大虫子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扭来扭去。
趴在她旁边的小橘猫不胜其烦,喵了一声,蹿到了床角。
林思浅也不去管它,自顾自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过了好久,终于平静下来,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可意识刚刚模糊,刚才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脑袋里赶走的,那雾气缭绕下衣不蔽|体的美男子又蹭地出现在她脑海里,还冲她笑着勾了勾手:“浅浅过来。”
那勾魂的模样,惹得林思浅心扑通扑通狂跳,两只脚对着被子一顿狂蹬。
滚开,滚开,快滚开!
可陆远之那不要脸的男人就像在她脑袋里生根发芽了一样,死活不肯走。
无奈之下,她只好睁开眼睛,望着床顶。
睁着睁着,抵不过困意,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可只要眼睛一闭,陆远之就又来了,半遮半掩朝她走来,笑容魅惑:“浅浅,可要我陪你?”
林思浅只得再次睁开眼,对着空中一顿踹。滚滚滚!
就这么的,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林思浅和妄图诱惑她的陆远之在梦里追逐驱赶了一个晚上。
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被饿醒,她眼圈都是黑的。
竹香吓了一跳:“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为昨儿的事担忧?”
主子昨晚嘴上说的硬气,原来夜里也担心来着。
林思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频频打着哈欠,不想说话。
竹香以为自己猜中了,笑着宽慰道:“主子,您不必担心,陛下一早就来过了,奴婢瞧着,昨晚那事应该就那么过去了,陛下必不会追究。”
林思浅有些呆滞地抬头看竹香:“陛下来过了?”
竹香:“是啊,陛下还坐在床边看了您好一会儿呢,走的时候是笑着的,还叮嘱说不要打扰您。”
林思浅晃晃没睡好昏昏沉沉的脑袋:“陛下那牙印可还在?”
竹香:“奴婢偷着看了一眼,那牙印消了许多。”
消了就好,那就说明不是很严重。林思浅松了一口气又问:“陛下可说待会儿还会再来?”
竹香:“那倒是没说。”
没说那应该就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林思浅心头轻松起来,把被子一掀,起身穿衣,洗漱梳妆。
吃过早饭后,她也懒得动,歪在榻上昏昏欲睡。
绿荷有眼力见地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竹香坐在榻边绣着荷包。
林思浅懒洋洋地撸着小桔子脑袋上的毛,和竹香聊起了宋二公子,不由感叹道:“真没想到,二公子竟也不像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心慈手软。”
前几日,裴江跟他说,姜义娉城外翻车一事,是宋书勉一手安排的,她大吃了一惊,有点儿不敢相信。
后来宋书勉来面馆的时候,她趁没人时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没想到他竟欣然承认,还毫不意外地问她可是墨羽卫查到的。
他那沉稳镇定从容不迫的样子,简直和她在皇宫门口初见的那个为情所困不知所措的少年郎判若两人。
一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他的眼中就再也没了那种炙热的光芒,林思浅就忍不住感叹造化弄人。
竹香点头:“二公子那也是被逼的,那一回我就看出来了,二公子为了我家姑娘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若是奴婢知道是谁害了我家姑娘,奴婢也要上去和他拼命的。”
林思浅拍拍竹香的胳膊,毫不犹豫道:“等哪一日查出是谁干的,我也不会放过那人。”
竹香有些动容,就在榻上朝林思浅深深鞠躬:“主子,谢谢您。”
林思浅扶住香儿:“只是,我怕有二公子在,根本轮不到咱们做什么。”
竹香:“就是不知道二公子会不会告诉我们实话,这次要不是裴江说的,咱们都不知道城外的事是二公子做的。”
林思浅:“是啊,没想到他心思那么深沉的,他瞒着我们,估计是不想连累我们。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