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你也不必再为此事烦恼。”
林思浅:“只是纸条的事还没查清,姜义娉一被抓走,就没法查是不是她干的了。”
宋书勉语气非常肯定:“不是她。”
林思浅十分诧异:“二公子为何如此肯定?”
宋书勉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声答:“我认识姜家人,私底下打听过,那姜义娉不善书法,更不会模仿他人字迹,且她毫无城府。”
林思浅点头:“我也觉着不是她,她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等等。
宋书勉认识姜家人,那城外的那场意外,是不是和宋书勉有关?
林思浅不动声色打量着宋书勉,看他虽然恢复了些精神,可仍旧面色苍白的脸,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宋书勉虽说聪明过人,可竹香说过,他虽有武功在身,可善良温柔,从未伤过人。那样的事,他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见林思浅盯着他,宋书勉问道:“怎么了?”
林思浅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想,如今排除了一个,可还有那么多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完。”
宋书勉却似乎成竹在胸:“无妨,总共也就那么多人,查完一个是一个,总有查清的那一天。”
说完话,宋书勉也不多留,等带来的人吃完面,他就告辞离开。
看着那依旧瘦弱不堪的背影,林思浅喊了竹香过来,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她听。
竹香立马否定:“不可能的主子,二公子心可善了……”随后列举了一大堆旧事来佐证她的判断。
林思浅听完之后,深表赞同:“我也觉着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想起那裁缝铺子的掌柜是因为她而遭了无妄之灾,林思浅觉得过意不去,让叶安备了些礼上门探望,并送了一张打折卡。
虽然叶安未把话说得十分明白,可裁缝铺子却从叶安的话语和神态听出了一些端倪,立马反应过来那林记面馆的东家定是和宫中有什么关系,不然身边也不会跟着个太监,也不敢再细打听,乐呵呵把礼给收了,并一再答应等身体养好定会上门吃面。
听完叶安的回禀,林思浅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陆离没有再到面馆来,可却总有身着便服的墨羽卫或者太监宫女们来林记面馆吃面。
宋书勉也每天都带人过来。
因着林记面馆日日宾客满门,面有毒的谣言不攻自破,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大理寺那边办事效率极高,在姜义娉下狱第三天,就已经问清楚始末,判了杖刑二十,并徒刑两年,需服两年劳役之后方可归家。
高门贵女,如此一来,名声尽毁,嫁入高门大户的希望便彻底没了。
林思浅听完陆离亲口和她说了之后,心无波澜:“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
当时医馆的大夫说,要不是当时裴江那粒药丸喂得及时,那裁缝铺子的掌柜性命堪忧。
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要是他就那么枉死,又是何其无辜。
生意慢慢恢复,姜义娉的事也告一段落,林思浅的心情好了起来,开开心心地又把全部精力放在铺子的生意上面。
眼看着要过年了,得加把劲儿多赚点,过年的时候才能给大家伙发点儿奖金。
大家伙都那么卖力,她这个当老板的,也不能让大家伙失望。
这一日,铺子快关门的时候,先前酒楼的那位中年胖老板莫锦元急匆匆赶了来。
他找到林思浅先是一顿鞠躬致歉,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封双手递上:“对不住林老板,林记面馆开业时,我没在京城,错过了,这红封我补上,还请您笑纳。”
林思浅笑着拒绝:“莫老板真是太客气了,错过了就错过了,哪有后补的道理。”
见林思浅执意不收,莫锦元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一个小姑娘撕扯,只好把红封收了回去。
随后又鞠躬致歉:“我一回来便听闻先前出的那档子糟心事,当时我不在,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着实过意不去,还请林老板见谅。”
两人不过就是当时打过一个照面,寒暄了几句的交情,这莫锦元如此热情,实在是太客气了。
估计当时铺子转让时,他知道了后头是谁,想和她搞好关系。生意场上嘛,也在所难免,林思浅心中了然。
但看这位莫老板人虽世故,但说话办事也让人很舒服,林思浅便客气地笑了笑:“莫老板客气了,既然来了,就请尝尝本店的招牌牛肉炸酱面。”
莫锦元欣然接受:“那莫某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劳了。”
林思浅笑了笑,转身回了厨房做了一碗牛肉炸酱面亲自端了过去。
莫锦元搓了搓手,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面吃了,频频点头,感叹道:“味道极好。这几个月我在岳州府,那一日三餐都放辣椒,再吃下去,莫某都快着火了,还是咱京城的饭食合胃口。”
越州?
越州是林念瑾的家乡。
林思浅和竹香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但想着莫老板是个生意人,天南海北地跑来跑去也属正常,林思浅也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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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泰和宫内。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