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这是想模仿他人字迹?”陆离好奇地看向林思浅。
林思浅:“不是, 我就是好奇问问。”
陆离:“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林思浅错开他的视线,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他的衣襟:“没有啊, 我就是想着, 你不是给我写了面馆的牌匾嘛,那可是天子墨宝,若是被人仿了去, 回头仿冒圣旨,那可如何是好?”
陆离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但也不拆穿, 轻笑道:“圣旨若是那般好仿冒的, 我这龙椅也该让出去了。”
林思浅:“那哥哥你会模仿吗?”
陆离:“临摹便是书法的第一步, 应该也算是会吧。”
林思浅故作好奇道:“那难吗?”
陆离盯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笑着道:“浅浅若是想看, 我写给你。”
林思浅忙点头:“想看。”
她不是想看陆离的仿字, 她只是想借着这个话题向他打探消息。
陆离起身, 走到书桌那研墨执笔,看向连思浅:“浅浅给我捉着袖子。”
若是往常,林思浅会嘟囔上一句,没有我帮你抓袖子, 你还不写字了呢。
可这会她急着看他写字, 闻言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住了他宽大的袖子。
见她如此乖巧, 陆离轻笑, 写下了“两只老虎”四个字, 写完看着林思浅。
林思浅:“哇,好看,好看, 哥哥你再写几个。”
明知小姑娘这夸张的恭维是带着某种目的,陆离却也很是受用:“写什么?”
林思浅故作歪头想了想:“就写,生死不离,契若金兰。”
陆离眉梢微扬,但笑不语,提笔落字。
林思浅又是一连声的哇,催促着陆离把自己会写的字体全都写出来。
自打小姑娘和他坦白了网恋是闹着玩之后,在他面前便坦坦荡荡起来,高兴就是高兴,生气便是生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还是难得见到她又跟他在这演戏。
陆离心下好笑不已,就当陪她玩,依言变换字体,一口气写了七遍。
同样的一只手,同样的一支笔,可落在纸上,却是七种截然不同的字迹。
或大气磅礴,苍劲有力;或龙飞凤舞,灵动潇洒;或俊逸高雅,赏心悦目,难得的是,每一种字体都是那么漂亮。
“陆远之,你可真的是厉害。”这简直就是书法大家啊。
林思浅看得啧啧称奇,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感叹。
陆离笑着问:“浅浅可要写?”
林思浅自愧不如,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在陛下面前,我就不献丑了。”
陆离也不强求,见她一直盯着那些字,似是在辨认什么,忍不住问:“有何不妥?”
林思浅忙掩饰:“没有,我就是欣赏欣赏陛下的墨宝。哥哥,你这写了七种,不如再写一种,凑个八?”
陆离不解:“为何?”
林思浅胡编乱造:“今儿是我面馆开业呢,八八八发发发,图个吉利嘛。”
“好,就依你。”陆离笑着应,又写了一种字体出来。
看着又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字体,林思浅再次做震惊状:“陆远之,你到底会多少种字体?”
陆离撂笔:“不多,会的都在这了。”
林思浅松开他的袖子:“这还不多啊。”
她趴在桌边,双手托腮,仔细看了一会儿,便确认不是当初纸条上的字。
陆远之写的字虽各有不同,可不论再怎么变换,一眼望过去,还是有个共同的特点,潇洒大气。
当初那纸条上的字,她当时琢磨其中的意思,拿着看了好一会儿,记得那字过于俊秀,给人一种文静的感觉。
后来又在宋府见过宋书勉的字,她肯定,和陆远之的字不是同一个风格。
但抛开陆远之的字像不像不说,她相信,换纸条的事绝对不是皇帝干的。
他是皇帝,惩治一个和外男有牵扯的宫妃岂不抬抬手指就可以解决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林思浅看着那字,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哥哥,你说像你这么厉害的人,皇宫里多吗?”
陆离:“明面上是没有,背地里不知。”
那倒也是,林思浅点头。
见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放弃,仔细地把陆远之的字收好。
两人回到榻上歪着,林思浅想了想又爬起来,从柜子里把林念瑾那个手镯翻了出来,拿到陆离的面前给他看:“哥哥,这手镯是宋二公子以前送给我的,我想还给他,你看可成?”
如今宋二公子已经知道了她不是真的林念瑾,他身体那般不好,她把这个手镯还给他的话,想必能给他留个念想,心中多些安慰。
虽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可如今她和陆远之的关系不清不楚,她还是得先跟他说一声,免得他误会。
砍不砍脑袋的,她现在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担心了。
主要是,她不想让他生气。
见小姑娘目光坦坦荡荡,陆离点头:“一个手镯而已,还给他便是。”
在陆远之这里过了明路,林思浅放下心来,把手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