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后开到了一片山林里。
风景很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和河流。
甚至连河流上面的桥,河面上的轮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薄行止将车子停到了森林的入口处,然后从车上取下来两把猎枪。
阮苏蹙眉,“我们要打猎?”
男人亲吻她的额头,“真聪明。这里是天然的猎场,我们可以打猎,保准你玩得痛快。”
他知道阮苏的枪法很好。
“在这片森林里面吗?”阮苏跟在他的身后,山路并不好走,森林里面湿气也很重,还有一些未散尽的露水。
幸好她今天穿了运动鞋,走路方便一些,如果穿了皮鞋……或者是高跟鞋,怕是受罪的只能是她自己。
薄行止的大掌牵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男人的手指时不时的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不轻不重的,他摸得极有滋味。
“走了这么久,怎么一个猎物也没有看到?”阮苏眯了眯眼睛,这片森林里面空气新鲜,堪称天然的氧吧。
四处都是参天大树,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的洒在他们身上,看起来影影绰绰。
随着太阳的攀升,森林里面的湿气变得湿热起来。
阵阵热浪自地面卷起,让人有点难受。
阮苏穿了一条卫裤,束着裤脚,她上身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衬衣,一头浓密的乌黑长发高高的束成了马尾,手上扛着一把猎枪。
看起来十分英姿飒爽。
穿着利落的阮苏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坚毅的美。
薄行止将猎枪扛在肩膀上,拦腰就将她抵在身后的树干上,扣在怀里低头就吻她。
阮苏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好一会儿男人才放开她,“老婆,你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薄行止低喃,眸子微微窜动着火星,“比穿裙子还好看,我真想……”
阮苏咬牙,拧了他腰间一把,这男人总是随时都想着那种带颜色的思想。
穿得人模狗样的,天天耍流氓。
男人穿了一双军靴,迷彩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看起来帅爆炸。
上身是一件同色系的迷彩衬衣,衬衣的下摆扎在腰间,一条军用皮带系在虬劲的腰间,男性荷尔蒙堪称爆棚。
薄行止被她拧疼,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一下。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
他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俩人又走了好一会儿,阮苏有些累。
“休息一会儿。”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薄行止,你有病吧?我要打个猎还要走这么远的路。下次这种累死人不偿命的事儿别叫我了。”
她体力在女人当中算是TOP级的,可是跟这男人一比,还是有点差距。
薄行止身体素质极好,走很长时间也不会感觉到累。
他蹲到阮苏面前,“上来,我背你。”
阮苏看着他宽厚的背,胸口一窒。
这辈子除了师傅,还从来没有人背过她……师傅唯一一次背她还是因为她练功受了伤,当时也是在山上。
大冬天的山上,天寒地冻,师傅背着她下山。
一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师傅的后背,充满了安全感。
好像她的父亲一样。
自从她出师以后,师傅就离开她了……师傅将她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她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师傅究竟去了哪里。
“发什么呆?上来啊!”薄行止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阮苏的回应,忍不住催促。
阮苏迟疑了一下攀到男人的后背上,男人开始背着她往前走。
他走得很快,迈开修长的双腿,阮苏这点重量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的。
男人的背很宽厚很温暖,阮苏的手臂圈着他的脖颈,好像当年圈着师傅的脖颈一样。
她将自己的脸帖到了薄行止的后背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师傅你现在在哪?
红灯区最负盛名的天盛集团大楼。
楼高66层,高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面。
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手上端着一杯红酒,正慢慢品尝。
眸光里都是嗜血的冷漠。
“董事长,你要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了。”
助理小心翼翼的将一份文件放到他的面前。
男人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恩。”
助理退出去以后,他一边品酒一边翻看着资料,当看到某一页的时候,他眼睛微眯,含着一丝怒意,将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掷出去,哗啦一声,酒杯碎成一片又一片。
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他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资料撕得粉碎,纸片被他狠狠抛洒在半空中。
“小苏……你真是太不乖了……竟然和别的男人结婚四年,看来我给你的自由实在过了火。”
茂密的森林里面。
各种各样高大的树木交错地生长着,遮天盖地抖着树叶子,闪着绿色的光芒,像一片绿海。
这是墨绿一样的颜色,绿得耀眼,绿得叫人心头发痒。仿佛一个画师,打翻了调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