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绝非善物。
只能先保住师尊的平安,其余的,押后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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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蔚做梦也没想到,他风尘仆仆深夜赶到百里风檐府上,百里风檐却一口便拒绝了他的请求。
百里风檐此刻穿一身紧身剑袖,伸手挑亮了烛火,便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日在朝堂上玩的什么把戏。我不戳穿,不代表我就也跟他们一样傻。”
楚蔚心头一沉,表面上却平静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百里风檐冷笑:“驱动龙气召唤镇国金龙之法,大楚上下只有师尊一人懂得,师尊临走前必然教过你。柳若卿一个普通散修,若没有你帮忙,又如何能做到那种地步?你为了让柳若卿当皇后,这么糟蹋师尊的心血,难道就不怕师尊失望么?”
楚蔚:……
闭了闭眼,楚蔚懒得同百里风檐争执:“一句话,帮不帮?”
百里风檐冷冷道:“若是被我知道了钥匙的下落,我第一个找来毁掉,也不会让那妖孽得逞。”
看着百里风檐的表情,楚蔚知道再说也说不通,微微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师兄,若卿真不是那种人,既然你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强求你。只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恶语伤人了。”
“不送。”
楚蔚眸色沉了沉,再也没办法维持方才的温和,径直拂袖而出。
百里风檐注视着楚蔚的背影慢慢离去,心头忽然涌出一股极大的无奈来。
他咬了咬牙,心想:若是师尊还在,定然不会让你这么胡闹的。
可师尊早就不在了,兴许已经飞升了。
百里风檐一腔苦闷无处发泄,只能猛地一剑斩了那还跳跃亮着的灯烛,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师尊,你真的把小师弟宠坏了。”黑暗中,百里风檐低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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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里风檐处碰了壁,楚蔚心中烦躁不已,可他也不敢将澹台无离长留在宫中太久。从百里风檐处一出来,便急急赶了回去。
结果楚蔚刚踏入永华宫宫门,就听到一丝极为压抑的低低呻|吟声。
那声音略带着一丝丝沙哑,可本身却又清润明亮,像是细细的风筝线被人勒住,一圈圈绕在心尖上。
楚蔚心头一颤,来不及细想,便快步走了进去。
结果一走入内容,楚蔚便见到澹台无离侧趴在浴桶上,霜睫颤颤,薄唇都咬出一片嫣红的水色,霜发迤逦散落在雪白的脊背上,正试图支撑着浴桶边缘站起来。
可他面色潮红,按在浴桶边缘那修长纤白的手指微微发抖,像是使不上力气一般,几次都快要起来,却又硬生生跌了回去。
见到这一幕,楚蔚先是心头一荡,接着他眸色又突然沉了下去——因为方才他没注意,可这时站久了,才嗅到空气中似乎带了一股似甜非甜的淡淡香气。
这香气有些魅惑,嗅着便让楚蔚整个人微微有些发热了。
楚蔚嗅到这香气,顿时就明白是有人要暗算澹台无离,再也顾不得其他,提步走上前去,一把便将澹台无离从那浴桶中抱了起来。
‘哗啦’一声水响,楚蔚将浑身湿漉的澹台无离搂在怀中,这会才发觉澹台无离微微泛着粉色的白皙手臂和精致锁骨上隐约多了几道青紫的掐痕。
再低头一看,方才被浴桶遮住的一片阴影里赫然跌落着一柄染了血的匕首,更有血点刺眼地在雪白色的地毯上溅开,异常灼人。
楚蔚瞳孔骤然收缩,眸中立刻红了,不受控制地便紧紧搂住了怀中那清瘦的身躯——他此时此刻,真的想杀人。
明明他离开之前在宫门上都下了几道禁制,究竟是谁能这么闯进来?
反倒是澹台无离,感受到楚蔚情绪的不对,微微喘息了片刻便竭力回过神来,哑声道:“蔚儿……”
楚蔚猛地闭了一下眼,敛去眸中的杀光,过了半晌,他睁开眼,便又是平日里慵懒温和的模样了。
“师尊,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么?”楚蔚克制着怒意,轻声问。
澹台无离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闭眼无力地摇摇头:“是个普通人,一介武夫罢了,不是修士。恐怕……是被派来来试探我的。”
普通人?!
难怪那些针对高级修士的禁制都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竟然是普通人……
楚蔚思绪复杂,正沉吟不语,澹台无离忽然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有些疲惫地道:“蔚儿,我累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吧。”
楚蔚微微一怔,终于隐隐觉察出一丝异样来——方才还不明显,但这会澹台无离的举止却总有些像在替那不轨之徒隐瞒一般……
可看着澹台无离此刻如同轻烟一般脆弱的模样,楚蔚也没法再逼问,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疑惑,低低应了一声,将澹台无离抱到了床上去。
澹台无离此刻全身湿透,躯体上的粉色也渐渐褪去,雪白的肌肤上那些狰狞的掐痕愈发明显。
楚蔚看着,便觉得心中杀意再次浮现,但此刻他也只有按捺着,默默起了身,打算先去找点干净毛巾和药膏来。
可楚蔚刚一起身,却被澹台无离拽住了袖子。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