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本来还钓上来一条海鳗,但那家伙太狡猾,脱钩跑了。
然后,朋友圈炸了。青岚这才明白,她好像作了一个大死。
果然,手机上的信息疯了似的涌进来,挤的手机差点死了机。
最重要的是,被她差点忘在脑后的某人来了电话,电话很短,只有两个字:“等着。”
等着?等什么呢?
青岚把目光投向杨利雄,杨利雄呵呵一笑说:“他肯定是追到这里来了,你姐姐故意拦着消息,不让他知道你在哪里,你这信息一发,就藏不住了。”
不就是出来旅游一趟么,弄的捉迷藏一样,真是。
杨利雄都想替未来女婿叹气了,这孩子明显的就是情窃还没开,以后可有的磨了。
但青岚的专注点却不是这个。
“我听张嫂说我妈那是更年期,得顺着心来,他要是来了,我妈不得又着急上火?”
杨利雄是真愣了,更年期?他怎么不知道自个儿老婆得了更年期?这三十来年都这样一惊一乍的过来,矫情了一辈子,突然被说是更年期?
青岚看他愣住了,还以为他不知道更年期是什么,于是拿出了手机把她下载了的文件找出来给他看。
杨利雄懵懵的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青岚,无奈的揉了把脸,得了,孩子是真误会了。同床共枕了一辈子的人,再没人比他更解自个儿老婆的德性,那是真作啊,又作又矫情,这哪是什么更年期,这是又作呢。
大儿子不结婚,大女儿也不结婚,偏偏没到结婚年龄的小女儿却被人惦记上了,心里不痛快呢。
“别乱想,你妈好着呢,你看她现在,像是更年期么?她就是不想你现在订婚。”
“不是么?我还当她是更年期了,每天又燥又怒的。”
杨利雄哈哈一笑:“闺女啊,你都没看你这个假期有多能折腾,你妈她是个普通的女人,能遭的住你这么折腾吗?你姐姐都快遭不住了,你开飞机那次,你姐扛着沙包捶了半夜。你这回又要学冲浪,要不是我拦的快,她早就杀过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祸害似的,不过,这个假期,自己好像真的挺能折腾的。
青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同来钓鱼的人有不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钓竿悠悠的闲挂在船头,听这父女俩说话。
说到更年期,一船的老爷们儿齐齐对视一番,再暗自叹气,谁家都不太平,自家那糟老娘们儿,一年里有十个月都在犯更年期,那是谁都不敢惹啊,谁惹就挠谁。
威风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反倒都缩成了王八,唉,家和万事兴吧。
今儿这一船东西拿回去,整好了正好就着小酒喝两盅。
嘚嘚瑟瑟的正想发朋友圈,却看见自家老娘们儿在海边搭了几张桌子,悠哉悠哉的吃西餐喝洋酒呢,小风儿吹着,小酒品着,旁边还有几个帅帅的小伙儿伺候着……
看着倍儿扎心啊。
一帮傻娘们儿,把自个儿老爷们儿扔在外头,自个儿乐呵去了。
“老杨,咱回吧,回迟了那帮娘们儿该喝醉了。”
旁边人接话说:“醉就醉吧,醉了让服务员扶回去睡觉呗,这天还早呢,再钓一会儿。”
“嘿我说老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看那服务员,一个个都是健壮小伙子……”这还有个小姑娘呢,话不能说的太露骨。
“哈哈哈哈,老徐,你可笑死我了,就你家嫂子,咸菜疙瘩一样,谁的眼光跟你一样啊。安全,很安全。”
老徐可不高兴他这么说,丑妻老狗家中宝,他家咸菜疙瘩是重宝,镇宅,旺夫,旺子孙。
老徐年青时长的斯文俊秀,倍儿帅一伙子,屁股后面追他的小姑娘能排一个团。谁知道他下乡两年后突然回了城,当时就带着他现在的媳妇儿,大字不识几个、长的着实不好看的马大脚。当时人没少说闲话,那小姑娘们醋的都快汪成一条河了,都说是马大脚家闺女嫁不出去,硬逼着小知青娶人的。孰不知,她是老徐亲自求来的媳妇儿。
“唉,老徐,说说,你当时是怎么选中嫂子的?”
老徐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这人实际,看事比较长远,我长得好,可在当时没啥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要不是你嫂子,我当时饿死冻死十多回了。其实哪有什么十多回,只要第一回她没在,我就彻底没了。后来一次又一次的,上山捡柴碰到狼,下河挑水掉进河,被驴蹄,被狗咬,衰神附体一样。你是不知道你嫂子多神奇,山里狼嚎的凄厉渗人,她一嗓子吼出去,狼都得夹着尾巴跑;村里最凶的狗看见她就得趴在地上,多倔的牲口到她手里都乖顺的不行。我这人八字轻,福泽浅薄,是半生颠沛坎坷的命,但遇上你嫂子,我这命格就变了,一路青云相迎啊。”
“有这么邪乎?不是你在讲故事?”
青岚也是挺意外,她就说小区里为什么这么干净,猫猫狗狗都没一个,有也养不住,感情是有这么一座太岁镇着呢。
马大脚那哪是什么神奇,她是煞气重啊,十人为屠,百人为斩,万人为将,十万人,那是雄,马大脚的祖上出过斩杀十万人的雄,这因果煞气就留给后代